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黑暗慢慢浸入了瓦倫丁的腦海,他的雙眼漸漸模糊。
周圍有什麼聲音在響,似乎有人再喊他的名字,還伴隨著巨大的聲響。
是邢一凰嗎?瓦倫丁僅剩的一點理智還在思考。
還是拉斐爾?
“瓦倫丁……瓦倫丁……”拉斐爾哭泣著,雙手緊緊握住他的脖頸。瓦倫丁的整個脖頸幾乎全部斷開,拉斐爾甚至能看到裡麵灰白色的脊椎。
血在瓦倫丁的身體下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小片湖泊,染紅了拉斐爾的雙腳和羽翼。
藍色巨龍圍繞著瓦倫丁,巨大的龍瞳注視著周圍的敵人,不停地用電流翅膀拍飛想要靠近的士兵。邢一凰已經瘋了,她解開了頭繩任由發絲飄舞,心跳如戰鼓般轟隆作響。她就像一頭犀牛一般在這片貧民窟空地裡橫衝直撞,不斷有整合運動的士兵被她一拳打成兩半,在天空中劃出血肉的弧度。
無數電流在瓦倫丁的身上湧動著,傷口在不斷複原,然後再次被撕裂。
他強大的醫療技藝在這種奇怪武器造成的傷口上失去了作用。
終於,瓦倫丁鬆開了手,任由血液從他的脖頸出噴出,像是一條細小的瀑布。
藍色巨龍揚起頭顱長嘯著,充滿了無儘的悲哀和蒼涼。它身體漸漸變得透明起來,瓦倫丁生命力的流逝還是支撐不住背後靈的出現了。
瓦倫丁快死了。
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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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瓦倫丁躺在彆墅的沙發上,扭了扭身體發出一陣讓人臉紅的呻吟。
邢一凰輕咳一聲,把風衣扔到瓦倫丁身上。
“我回房間了。”
“撒由那拉say??od??bye~”瓦倫丁伸直了胳膊,右手擺了擺,看起來像是一隻正在啄食的雞。
相處的時間久了,邢一凰也就習慣了瓦倫丁各種不著調的行為,她隻是點點頭,轉身踏上了樓梯。
“又是安逸的一天。”瓦倫丁躺在沙發上雙手抱頭看著壁爐的火焰。
一年多前,他剛到切爾諾伯格的時候,外表風塵仆仆內心充滿雄心壯誌,想要乾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然後他用一年的時間坐到了現在的位置。
恩……有點快。
“說實話這一路走來好多蹊蹺的事啊……”瓦倫丁閉上眼睛,出現在精神空間裡。
“所以,你終於來感謝我了?”數據人出現了他的麵前,不過這次不是冒藍光了,而是冒橙光,跟著火了似的。
“我以為你這腦袋永遠都想不通是誰幫你的呢。”
瓦倫丁搖頭。
“我就算再笨那種事也會察覺出來的吧。”
“當初克洛代爾為啥會幫我?他作為黑鋼國際的高管肯定跟萊茵生命有聯係吧,不然怎麼我才到那裡一天萊茵生命就帶人埋伏我了?但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又在最重要的關頭阻止了塞雷婭任由我逃跑?”
“還有這個列昂尼德,那天他把整個西城區黑幫的頭把交椅交給我時我就想起來一種可能性,跟克洛代爾一樣。”
“你跟他們說了什麼,對吧。”
數據人打了個響指,點點頭。
“答對了。”
“所以我很好奇你跟他們說了啥,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幫助我?”
瓦倫丁很好奇這件事。
能夠讓兩個身居高位的人放棄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是極難的,但他們都認識一點,利益。
隻要做這件事帶來的利益足夠大,再怎麼心痛也得做下去,這是為了更好的未來考慮。
“你想的不錯,我給了他們幾個承諾。”
“比如讓他們相信那是世界的救世主什麼的,放你走可以在未來救他的命。列昂尼德我是給他很隱晦的透露了一些那場攻陷切爾諾伯格的戰鬥,讓他明白薇拉跟著你能夠在未來更好活下去的這件事。”
“另外,並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和完全相信,比如列昂尼德。”
數據人給瓦倫丁提了個醒。
“這無所謂。”瓦倫丁聳聳肩。他對列昂尼德的內心想法並不了解,但是對他有敵意是肯定的。“我最多再待一年就去羅德島了,到時候這個城市就是他的。”
“而且薇拉還在我手裡,他敢亂來麼?就像你說的,列昂尼德應該是一名很愛自己女兒的父親。”
“確實是這樣不錯。就目前來說,你和他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你們真的能擋下整合運動,接下來列昂尼德就該搞你了。”
“他想搞我都搞不著,那時候我就在羅德島給人打工去了,這麼大個城市都是他的,列昂尼德還能跑到羅德島投訴我不成?”
瓦倫丁覺得這事很可笑。
“喂,你真覺得你能擋下整合運動?”係統不再討論說起了一個新話題。
“我覺得不太行。能占領一座城市的,怎麼著也得萬把號人,再加上那些乾部,還有女暴龍塔露拉,我尋思能堅持個幾小時都算不錯的。”
瓦倫丁想了想自己這一年來了解到的咆哮者幫派成員的戰鬥力,跟想象中的整合運動做了下對比,結果是完敗。
“不過有我和邢一凰在,隻要塔露拉不出手,還有一絲生機。”
士兵再多也是士兵,或許在原來那個世界三個普通人就能撂倒一個好漢,但是在這個毫不講科學道理的世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真的是能夠做到的。
“你覺得塔露拉可能不出手麼……”
係統覺得這個宿主有點樂觀。
“不可能。但是我又源石啊,你說過的,給你源石你給我能力,到時候我能攢多少源石,還不夠換一個能狂扁塔露拉的能力?”
瓦倫丁甚至都開始想象起他和塔露拉決戰紫禁之巔的場景了。
“到時候你說是直接打死還是活捉好呢?打死的話塔露拉這麼漂亮一姐姐是不是有點浪費?但是活捉又太難了,說不定啥時候她就能反殺我……”
“係統你說如果我換個戀活的能力咋樣,睡服塔露拉,接管整合運動,迎娶達不溜弑君者霜星,處死梅菲斯特流放浮士德,從此走向人生巔峰……”
他環顧四周。
“係統?係統?”
沒有聲音應答。
係統對這個滿乃子都是腦子的家夥絕望了。
這是係統的第幾次絕望了?算了,不重要。
“這個係統整天都在忙活啥?”瓦倫丁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支撐著下巴。
“說話也隻說一半……有時候還老是說一些聽不懂的玩意……”
他心有所想,手中出現一把開山刀,刀柄上還刻著“奧列格”三個卡西米爾文字。這是瓦列莉亞的武器,在那一天亞曆山大把他和邢一凰送到碼頭時瓦倫丁就想把這把武器還給瓦列莉亞,讓亞曆山大幫忙帶回去。
亞曆山大拒絕了。
“這把刀送你了,瓦列莉亞說的。她說從那天起你就是她弟弟,這把刀就送給你了。”
瓦倫丁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姐姐感到有些無奈。
“她不會見到一個可愛的男孩就叫弟弟吧?”
亞曆山大笑了。
“不會。在她親弟弟死後,這幾年你是她認得唯一一個弟弟。”
得,以後我就是個弟弟。
瓦倫丁心中吐了槽,把開山刀收起。
“幫我謝謝瓦……姐姐。”
亞曆山大點點頭,離開了碼頭。
現在,時光荏苒,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不知道現在隊長他們在乾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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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某地,體育場。
雖然這裡是晚上,但是體育場內卻閃亮如白天。無數的熒光棒在觀眾席晃動著,形成一片五顏六色的海洋。
“我他媽真是瘋了會跟你來聽那個小姑娘的演唱會。”
山貓手裡拿著熒光棒手臂慢悠悠的晃著。跟他身邊的亞曆山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亞曆山大對著他爽朗一笑,雙手使勁揮舞著,山貓都能感受到他手臂帶動的風。
“哦哦哦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歌聲走來了!”亞曆山大嘴巴張成o形,雙手更加賣力的揮舞著熒光棒,跟著其他粉絲一起歡呼著。
“空!空!空!”整個體育館人聲鼎沸,幾乎震碎了周圍建築物的玻璃。
“這小姑娘有這麼大魅力麼……”山貓一臉黑線。
“我跟你講,”他看著亞曆山大,一臉不屑“我就算被打死,從這跳下去,聽全損音質的皇帝說唱,也不會去粉一個黃毛丫頭!”
“是麼。”亞曆山大扭過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半小時後。
山貓靠在亞曆山大旁邊,不停地用紙擤鼻涕。
“他媽的這歌怎麼能這麼好聽,身臨其境啊……讓我想起了被前女友甩的那一天……”
“現在你還覺得這個小姑娘的歌難聽麼?”亞曆山大遞過去一張紙。
山貓看了他一眼,狠狠的把紙拿過來往臉上一擦,舉起熒光棒就是跟著其他人大喊。
“空!空!空!”
亞曆山大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也加入其中。
再不瘋狂,就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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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遠在切爾諾伯格的瓦倫丁並不知道他曾經的老大過得這麼舒服,在他的腦海裡亞曆山大還在做任務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
曾經在前往巴特摩爾時亞曆山大和山貓的對話被他的大腦選擇性遺忘了。
瓦倫丁抬起頭看了眼時間。
下午一點二十三分。
今天是周末,大部分的黑幫成員都在放假,瓦倫丁也不例外。按理來說他作為老大是沒有假期這一說的,每天都有好多事等著他過目,但是瓦倫丁今天因為邢一凰摸魚了,把工作全推給了列昂尼德。
他在心中默默地為列昂尼德默哀三秒。
邢一凰回房間了,她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來了大姨媽。不過出於關心朋友的考慮瓦倫丁還是很貼心的幫她倒了一杯紅糖水。
然後差點被邢一凰用眼神殺死。
出去之後瓦倫丁就坐在沙發上尋思自己哪裡做得不對,然後他得出了結論。
一定是姨媽巾用完了。
瓦倫丁晃晃頭,將自己愈發脫線的大腦給拽了回來。
他rua的,搞事也要有個限度,在這樣下去遲早會死在邢一凰的拳頭下。
有這時間還不如去關心一下天使姐姐,她可是咆哮者幫的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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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為那家感染者診所的首席醫師後,拉斐爾更忙了,基本上一天都沒有休息時間,有時候晚上還要加班。但是她並沒有怨言,反而樂在其中。
對她來說,幫助彆人就是最大的樂趣,每當看到那些被治好的病人臉上裡出的笑容時,拉斐爾心中就充滿了成就感。
她就是為了治病救人而生的。
周末,是切爾諾伯格的法定假日,也是拉斐爾最閒的時候。因為法律的緣故,所有的醫生一周內必須有一天的假期,所以每到周日拉斐爾就會出去找事做。
比如去貧民窟義診。
當她把這個想法說給瓦倫丁的時候,對方是一口答應下來,表示沒問題,隻要彆累著自己就好。
然後一隊全副武裝的保鏢就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貧民窟,嚇得貧民窟的人都不敢上前讓她看病。拉斐爾走到哪哪就緊閉門窗,就好像瘟神來了一般。
回去拉斐爾就逼著瓦倫丁撤掉那些保鏢,黑化的笑容加上鋥亮的沙鷹把他嚇得不行。
為了不被天使姐姐物理超度瓦倫丁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但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不帶保鏢可以,但是你得帶上一個特製的手機,如果遇到了什麼危險你隻需要快速摁兩下關機鍵我這裡就會收到信息,到時候我能儘快去救你。”瓦倫丁遞給她一塊手機。
拉斐爾接過來看了看,這塊手機跟普通的沒什麼兩樣,不過做了特色化處理,整體顏色呈銀色,後蓋上還印著四對金色羽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拉斐爾特製版。”瓦倫丁笑了。
“謝謝您,boss。”拉斐爾對著他微微鞠躬,開始了自己的義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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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人格外的少呢……”拉斐爾走在貧民窟裡,四處張望著。
以前,她來貧民窟進行義診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堆人圍著她,讓她給看病、拿藥。畢竟是免費的,沒有人不會占這個便宜。一開始還會有人對她動歪腦筋,但是都被她的守護銃給勸退了。後來,因為拉斐爾的好心腸,貧民窟的人都把當做恩人,也就沒有人會對她動手動腳,所有人都會自發的排隊看病,一些以前受到拉斐爾照顧的人還會自發的組織起來維持秩序。
但是今天拉斐爾沒有得到眾星捧月般的迎接,她所過之處沒有看到一個人,房屋都緊閉著窗戶和大門,不知道是為什麼。
拉斐爾內心拉起了警報,她從包裡拿出一把手槍,打開了保險。
終於,在進入貧民窟五分鐘後,她碰見了一個人。那是一名老人,坐在破舊的椅子上,目光直愣愣地瞪著她。拉斐爾記得他,曾經他的右臂有一條很大的傷疤,被拉斐爾用醫療法術去除掉了。
“你好,請問這裡是什麼情況?怎麼沒有人?”拉斐爾微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名老人沒有回應,隻是坐在那裡,看著走來的拉斐爾。
“你好?”拉斐爾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為了降低老人的警惕,她收起了手槍,拿出了那塊拉斐爾定製版手機,準備隨時摁下關機鍵發出求救信號。
老人嘴唇微張,說話聲低入蚊喃。
拉斐爾走到了老人身邊,她終於聽清楚了老人在說什麼。
“快跑。”
一把刀放在了拉斐爾的肩膀上,刀刃冰涼如雪。
“彆動。”
一個極為沙啞的聲音從拉斐爾的身後傳進了她的耳朵。
“您想要什麼?錢的話我都可以給你,放了我好麼?”
拉斐爾慢慢舉起雙手示軟。
“哈哈……”複仇者的笑聲難聽至極,比死人身旁的烏鴉還要更勝一籌,聽得拉斐爾直皺眉頭。
“我出手隻為殺人,錢財美色皆為塵土。”
複仇者的笑聲戛然而止,刀刃在拉斐爾的脖頸上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線。
“給你老板打電話,告訴他你的位置,讓他來救你。”
“我隻是個醫生,在老板的心中沒這麼重要,他不會來的。”
拉斐爾拒絕了複仇者的要求,眼神微動。
“嗬,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天使小姐,你和那個瓦伊凡人之間的關係絕不止上下級關係,要不是還有個炎國女人一直跟著他我都以為你是他的老婆了。”
複仇者從背後緩緩靠近拉斐爾,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拽掉了拉斐爾肩上掛著的挎包。
“趕緊,給他打電話。”
“不然……”
複仇者一聲冷笑,數十名身穿白色防護服的整合運動從周圍的建築裡出現,把拉斐爾和複仇者圍在中間。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有劃痕的白色麵具,手中拿著砍刀和盾牌。拉斐爾環顧四周,隻見到一堆眼冒綠光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