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什麼計劃?”
瓦倫丁來了興致,他搓了搓手期待著永生者給他的答案。瓦倫丁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趕緊回家,現在既然有更好的方法那肯定用啊。
剛才他差點就直接脫口而出我同意了。
“那個叫係統的家夥是不是給了你一個拯救世界的任務?”永生者指了指瓦倫丁身邊的白貓。
“對。”
“我覺得我該給自己想個新名字了……”白貓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瓦倫丁的胸前。它蜷縮成一個潔白的毛球,輕輕晃動著自己的尾巴。
係統一直都這麼隨意。瓦倫丁也不客氣,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
“任務的獎勵是一個願望……喂係統,要不這個任務交給我吧,兩天之內就能完成,我正好有個很頭疼的事。”
永生者沉默了幾秒話風突然一變。
瓦倫丁瞪了他一眼,沒有停下撓白貓下巴的手。
永生者的眼神出賣了他,瓦倫丁知道他在開玩笑。
“免談。”
白貓抬起下巴喵了兩聲,閉著眼睛一臉享受。變成了貓之後他身體各方麵的反饋也跟貓一樣了。
“好吧。”
永生者聳聳肩,看著瓦倫丁開始講述他的計劃。
“你知道一開始這個係統找到我的時候怎麼跟我說的麼?”
瓦倫丁搖頭。
“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爸快死了,趕緊去救人。’”
瓦倫丁一個沒忍住捏了一下白貓下巴上的肉,代價是胳膊上多了幾道血痕。
“疼疼疼……”他直接鬆開了抱著白貓的手,右手來回亂甩。
“我當時就尋思啊,我的生父是上一個文明古代時期的一位農民,現在估計已經成了一塊煤炭了,我的源頭來自於這個宇宙,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問題;那就剩下一個情況了,我的創造者有危險了,這個係統就是來找我救人的。”
“然後……你就過來了?”瓦倫丁的聲音有些悶,他在儘力扯著自己臉上係統幻化成的抱臉蟲。
“是的,剛過來就看見你在參加燒烤大會,你是被烤的那個。”
“我很慶幸自己現在身上沒有被撒上孜然和辣椒粉。”
瓦倫丁依舊在跟抱臉蟲作鬥爭。在他即將把抱臉蟲扯下來的一瞬間,係統又變成了他早就允諾的蜘蛛。
隻不過這個蜘蛛身上有黃色的源石塊。
……
瓦倫丁扭頭就跑,自爆源石蟲緊隨其後,兩人在永生者的身邊開始了秦王繞柱走。
“來到這裡之後我才了解這個世界是什麼情況,挺有意思的,跟當初我剛到那片大陸時差不多。”
“天災人禍,肆意妄為。和平的外表下隱藏著不知多少肮臟的暗流,小規模衝突不斷,大戰役一觸即發。”
“剛剛跟塔露拉……那姑娘是叫這個名字吧?”
永生者看著圍繞自己跑的瓦倫丁,後者隻是伸出一個ok的手勢繼續跑路。
“對,塔露拉。”他點點頭,繼續說下去。“這姑娘很厲害,而且你們這個世界的魔法很奇特,我能感覺到她對我使用的是一種類似靈魂魔法的攻擊方式,就好像直接將自己靈魂召喚出來進行攻擊一樣。”
“你也看到了,我剛剛直接把那頭龍撕成了兩半。”
“永生者牛逼!”
瓦倫丁仰著頭高喊一聲,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自爆源石蟲的麵前,轉過身繼續跑,源石蟲依舊在後麵追。
終於,在跟瓦倫丁共處了兩年之後,他把那個係統也感染成了一名沙雕。
“如果是我那個世界,這人基本就是一具空殼了。但是塔露拉沒有,而且看起來就沒受多重的傷,還能跟我正常聊天。”
瓦倫丁心說你是沒看見她的腿啊,一雙高挑緊致的大白腿差點就變成源石做的了!
“這激起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興趣,我想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會,或許有幸能見到這個世界的戰爭,我在那塊大陸上好久都沒見過戰爭了。”
“那感情好,以後要打架的時候你來控製身體,平常的時候就我來控製,如何?”
瓦倫丁拍了下永生者的肩膀。他的聲音圍繞著永生者不停旋轉著,給人的感覺像是戴上了一副3d環繞的耳機。
“當然可以。”
“但前提是你得按照我的計劃進行。”
“所以說是什麼計劃啊!”
瓦倫丁有些煩躁,他迫不及待想聽到這個“更好的”計劃了,結果永生者在那扯了一大堆的淡。
“殺掉所有感染者。”
永生者的話語像是一記重拳擊打在了瓦倫丁的臉上,他的腦袋開始嗡嗡的響,他的耳朵聽見了尖瑞的耳鳴聲。瓦倫丁停下了腳步,身後的自爆源石蟲撞在了他的腳踝上,發生了劇烈爆炸。氣浪吹拂起了瓦倫丁的劉海,他看向永生者臉上的笑容,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
永生者直視著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人生中最迷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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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瓦倫丁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看著永生者,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感情。
“字麵意思。”永生者微微低頭,挑了挑眉。
“殺掉所有的感染者就能幫你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務,哦你可能不太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說讓源石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
“包括感染者身上的那些源石結晶。”
“但是……”
“但是什麼?你覺得羅德島能在多長時間內研究出徹底治愈礦石病的解藥?幾年?或者幾十年?”
“在這期間你會出多少次任務?參加多少次戰鬥?你能保證每一次自己都能平安歸來麼?”
“而且,塔露拉你能打得過她麼?”
永生者的一套質疑n連讓瓦倫丁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瓦倫丁看著麵前的男人,看著他的嘴唇,看著他嘴角從沒消失的笑意。
“我會幫你殺掉塔露拉,殺掉整合運動的所有人。”男人眯起了雙眼,雙臂交叉放在胸前。
“當然,在那之後我會也會殺掉邢一凰,殺掉阿米婭,殺掉羅德島的所有人。”
“最後,讓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感染者。”
嗬。
“可我也是感染者。”
瓦倫丁笑得很難看。
“我會幫你解決這個世界的天災問題,同樣的,這個世界再也不會產生源石,源石病將會從根本上解決。”
永生者似乎沒聽見瓦倫丁的話語。
“那個時候,這個世界沒有感染者,太陽照耀之處隻有正常人。雖然源石沒有了,但是這個世界儲存的源石足夠讓他們再堅持一段時間,足以支撐到石油、煤炭、太陽能等資源的發現。”
“至此,拯救世界的任務完成。”
他的話語如蛇蠍般惡毒,卻又無比現實,不停地侵蝕著瓦倫丁的內心。
“那時候,你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你覺得在原來的世界,你還是感染者麼?”
瓦倫丁眼皮動了動。
“想想吧,我的創造者。這是目前為止最快捷的辦法,如果我沒來到這裡,你不知道還要為這個世界奮鬥多少年。”
“普通人和感染者的矛盾你覺得很好調節嗎?在我那個世界,人類和魔族的矛盾你知道我是怎麼調節的麼?”
男人睜開了眼,看向瓦倫丁。在那一瞬間,瓦倫丁隻覺得自己在麵對一個比塔露拉還要恐怖萬倍的生物。他視界中的環境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無數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彙聚成了一座小山。無數的刀槍劍戟插在地麵上,遠處傳來一陣蒼涼悠遠的狼嚎。血液在這裡彙聚成了一條條河流,硝煙飄揚在整個戰場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
瓦倫丁隻覺得胃裡的東西在不停衝擊他的喉嚨。他用手握住自己的脖頸,勉強不讓自己吐出來。
“那是一場戰爭,一場人類與魔族的戰爭。就像在這裡,人類和感染者一樣。”
男人高高在上,嘴角的笑意已經消失。他昂起頭俯視著地麵上臉色極其難看的瓦倫丁。
“在我加入那場戰鬥的時候,人類不知道死去了多少,魔族就像瘋子一樣在大肆破壞人類的建築,殘害剩餘的人類。”
“三分鐘。”男人伸出三根手指。
“一個魔族軍團,近萬名士兵,全部陣亡。”
他踩了踩腳下的屍體山。
“有時候暴力是問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像人類和魔族。是的,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那個世界人類跟魔族和平共處,但是那經曆了多長時間?我指揮人類幾乎乾掉了所有的老一輩魔族,同時對新一代魔族進行洗腦才達到這樣的效果,幾十年啊,隻為了做成這一件事,隻是為了人魔和平共處。”
“這些你應該都知道。”
“那麼,人類和感染者呢?不要跟我說什麼都是同一個種族之類的廢話,在你們這個世界,當人類感染礦石病之後,他們就隻有一個種族,就是感染者。”
“這個世界最後隻會留下一個種族。要麼全部都是感染者,要麼全部都是普通人。人類和感染者的和平共處,不存在。”
“怎麼會不……”
瓦倫丁還想提出反對意見,卻被男人粗暴的打斷。
“看看塔露拉,看看整合運動,看看切爾諾伯格。”
男人一揮手,兩人出現在了切爾諾伯格的城市上方。天災將至,這座城市正迎來最後的瘋狂。無數的人類擠在街道上,想要逃出這裡,卻被整合運動包圍殲滅。男人們的頭顱被割下來,成為了某些人炫耀的資本,女人們被趕到一起,成為了渣滓們宣泄的出口。一些人的精神已經崩潰了,他們堵住躲藏地的入口,將一切能夠消耗揮霍的東西堆在一起,肉體和欲望相互碰撞,在火焰中用血澆出一朵朵妖豔的罌粟花。
僅有的正常人躲在自以為安全的角落,或祈禱,或哭泣,或呆坐在那裡,什麼都不乾,靜靜等候死亡的到來。
喊殺聲,求饒聲,哭泣聲,大笑聲。各種各樣的聲音鑽透了他的耳膜,直衝進瓦倫丁的內心。
他轉過頭去,不去看地麵上那副地獄之景。
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去,化為了雨水,擊打在廢墟之上。
“你以為在你和塔露拉戰鬥的時候整合運動就停止了行動麼?你以為有愛國者的存在他們所有人就會正常對待戰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