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羅德島醫療部,三級實驗室。
凱爾希輕輕扭動著顯微鏡的細準焦螺旋,讓載玻片上的微觀世界變得更加清晰。載玻片上的藥劑是她從赫默博士那裡得到的“鑰匙”樣本,在經過多次的實驗之後隻剩下最後的幾毫升了。
遺憾的是,這一次的實驗依舊是沒有任何效果。在赫默博士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凱爾希就獲得了這珍貴的“鑰匙”樣本,並立即到達實驗室進行了一係列的實驗,中途因為博士的緣故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繼續下去,如今事情都在她的計劃中進行,凱爾希也有了空閒時間繼續分析“鑰匙”的成分。
雖然赫默博士在萊茵生命很受重視,但她也隻有使用“鑰匙”的權力,對“鑰匙”的配方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她主導“炎魔”計劃,在離開萊茵生命的時候赫默還真不一定能帶走“鑰匙”的樣本。
幾個月來,凱爾希對這些樣本進行了各種操作,離心、稀釋、加熱……等等各種手段,“鑰匙”就像液體的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上到幾千度的高溫下到無限接近絕對零度,“鑰匙”總是保持著液體狀態,在極其惡劣的環境裡依舊閃爍著紅色的熒光,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曾將一小部分“鑰匙”注入到動物體內,結果也是意料之中,那些實驗體依舊活蹦亂跳,吃得飽睡得香。在對那些注射了鑰匙的實驗體進行解剖後,凱爾希沒有在它們的體內發現任何的“鑰匙”成分,就好像突然蒸發了一般,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一連串失敗的結果讓凱爾希的精神疾病出現了惡化的趨勢,她差點就想把剩下所有的“鑰匙”都注入到自己體內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變化了,後來在華法琳的死諫下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後第二天她就撞到華法琳在實驗室偷喝“鑰匙”試劑……準確的說是添了幾毫升。
“我看它跟血差不多就像嘗嘗看,也許真的能常嘗出來什麼呢?”華法琳這麼跟凱爾希解釋,聲音沒有絲毫的底氣,雙眼都不敢直視她的臉,腳步一直在緩慢地向實驗室的門移動。
凱爾希沒有給華法琳任何跑路的機會直接叫來斯卡蒂把她給綁床上了,那架勢看起來就跟凱爾希想把華法琳給解剖了似的,副手就是斯卡蒂,工具是手術刀加巨劍。
手術刀放血剔骨,巨劍切塊,將切好的華法琳醬放入鍋中,加入清水、料酒和蔥薑蒜,蓋好鍋蓋大火燒開轉小火慢燉一小時,簡直完美。
凱爾希發誓,她當時是真的想對這個不著調的血魔這麼做……但是她還是忍住了,隻是讓斯卡蒂在床邊擔當護衛免得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比如華法琳突然暴走或者自己突然理智喪失想砍死這頭血魔之類的事。
在華法琳被綁住的期間凱爾希對其進行了細致的全身檢查,還詢問了幾個問題。檢查結果和問題答案表明華法琳沒有任何的變化,就跟前幾次試驗裡的實驗體一樣。
身體、精神甚至是背後靈,都是一切正常。
數小時後,在確定華法琳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凱爾希解開了綁住她的皮帶,並且拜托了斯卡蒂將這個血魔給掛到羅德島的前甲板上,讓她好好地享受一下荒野夜空的寂靜和日出的朝氣。於是羅德島的員工又一次見到了華法琳醬在月光下反射著朦朧微光的大白腿和安全褲。
喜聞樂見。
在凱爾希想要放棄這個這個實驗的時候,她的耳機突然傳出一陣沙沙聲。這是see的專屬頻道,如果這個頻道裡傳出來消息那一定是不可推遲的大事。凱爾希摘下了防護眼睛,匆匆的跑向實驗室外的儲物櫃。
實驗室裡信號極差,基本上收不到任何信息。
“紅得了情報。”
這是她走出實驗室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切爾諾伯格發生暴亂確實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無所不知凱爾希也是。不過多年的經驗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在部署了數支小隊去營救博士的同時還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強大的殺手紅去保障這項任務,免得博士落入到了敵人的手中。
儘量保證博士的安全,如果他們能做到突圍,那就多收集一些情報。
這是她對紅下達的命令。
就在不久前她剛跟阿米婭進行了通話,得到了博士安全一切順利的消息。雖然有一些乾員死在了切爾諾伯格,但這仍在凱爾希的承受範圍之內。
博士和阿米婭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情報?”
凱爾希摘下了橡膠手套,摁下耳機上的回複開關。
“一段視頻,塔露拉和彆人交手了,紅不認識那個人。”
“視頻已經傳輸到你的設備上。”
凱爾希打開儲物櫃,從裡麵拿出了手機。她解開密碼,狀態欄上多出了一條消息。
已接收視頻“sr—1”。
“我收到了。”
凱爾希將手機放進口袋裡,離開了實驗室。在實驗室不遠的地方就是醫療部主任辦公室,是她平常休息和處理公務的地方。
“還有什麼要求麼?”
“繼續潛伏,儘力獲得有關整合運動的情報。如果被發現,直接撤離。”
凱爾希鎖上了辦公室的門。see雖然在羅德島人儘皆知,但並不代表他們傳來的情報誰都能知道。
“紅明白。”
頻道再一次回歸了沉寂。凱爾希將手機連接到電腦,打開了紅傳來的視頻。
這是一段塔露拉跟另外一人戰鬥的視頻,畫麵很模糊,勉強能看到火海裡塔露拉的身影。影像應該是在距離交戰場地很遠的地方拍攝的,塔露拉隻有幾十個像素這麼大。火焰巨龍充斥著整個屏幕,即便是不在現場凱爾希都能感受到那時切爾諾伯格傳來的熾熱和對塔露拉力量的震撼。
跟塔露拉作戰之人的像素點就更少了,但是凱爾希通過對方跟塔露拉的身高對比以及在畫麵中時不時閃過的藍色閃電確定了他的身份。
“瓦倫丁……”
凱爾希看著畫麵上瓦倫丁手撕火焰巨龍的景象,眉頭深深皺起。
——————————————無所不知,言而有信——凱爾希——————————————
切爾諾伯格,中城區。
如鐵幕般厚重的烏雲沒有任何散去的跡象,火焰依舊在天空中不停翻騰著,大塊大塊的源石從空中墜落,將這片已經成為廢墟的城市再次砸的千瘡百孔。
街道上已經沒有了整合運動的身影,在天災肆虐的時候還外出就是找死行為,他們隻能躲在一些建築物裡祈禱著不要有源石塊砸落在他們的腦袋上。當然大多數整合運動的家夥都是瘋子,相對於祈禱他們更喜歡虐待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們的平民。
街道上的暴行已經結束了,但是建築內的腥風血雨剛剛開始。
紅看著窗外的源石雨,將手機卡拿了下來扔進了街道上的火焰中。這裡是一棟大廈的一層,在第一波天災爆發時挺了過去沒有變成廢墟,被紅選做了臨時落腳點。
當然,這座幸運的大廈也吸引到了那些整合運動士兵前來避難,無一例外被紅送進了地獄。雖然凱爾希的命令是被發現就撤離,但是當你把所有發現你的人殺死之後,被發現就是不存在的事了。
殺手的潛入方式就是這麼簡單暴力又有效。
再換上一塊新的si卡之後,紅的耳朵動了動。她轉過身微微抬頭,鼻子輕輕抽動著。
又有人來了。
而且這個人實力不一般。
當紅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帶著兜帽的女性,對方手中的匕首停在了紅脖頸的前方,頭發和眼睛跟紅的大衣一樣鮮豔刺眼。
“紅想要摸你的尾巴。”
一句奇怪的話語鑽進了弑君者的耳朵,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弑君者的殺手直覺告訴她麵前的是一名不容小覷的存在,所以她用儘了自己所學來接近她。
但是這個姑娘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在弑君者思考自己的殺手直覺是不是難得出了一回錯的時候,她的內心突然警鈴大作。
弑君者一個重踏向後躍去,身上的襯衫多了一道口子,裡麵流出紅色的鮮血。
殺手從來就不該懷疑自己的能力,更不應該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分心。
弑君者悔恨的咬咬牙,握著匕首再次衝向那個看起來有些呆的女孩。在她剛剛後退的時候,殺手直覺告訴了她對方身上的所有破綻,就好像那個女孩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戰鬥姿態一般。
但是在弑君者距離女孩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雙眼睜大緊盯著女孩的灰色眼眸,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個女孩竟然讓她從心底裡感到恐懼!
就好像兔子看到了鷹,老鼠看到了貓一般從心裡湧出的無法抗拒、刻在dna裡的恐懼!
一名魯珀族,竟然是其他魯珀族的天敵?
開什麼玩笑!
女孩放下了紅色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灰色的頭發和耳朵。她跟弑君者一樣是魯珀族,而且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在對方完全露出自己容貌的時候,弑君者不知為何身上冷汗直流,雙腿顫抖,握著匕首的右手心浸滿了汗水。殺手直覺再一次響起了警報,而且比剛剛的警報還要激烈。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如果再不離開,她會死在這裡。
一頭巨大的灰狼出現在了紅的腳邊,高度約有一米。灰狼的身體低伏著,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雙眼死死瞪住眼前的弑君者。
它的眼睛已經跟紅一樣閃爍著難以言喻的鮮豔紅光。
弑君者轉身就跑,同時向後扔出自己手中的匕首。弑君者敢肯定,此刻跑路的速度絕對是她殺手生涯中最快的一次,沒有之一。灰狼完全無視了投擲出來的匕首撲向了弑君者的後背,在它的雙眼裡,一條暗紅色的尾巴在空中不停晃動著。
但是人哪能跑得過背後靈?
對方可比弑君者多了兩條腿。
數秒鐘後,伴隨著幾下兵器交擊聲以及一聲嬌呼,這棟大廈的第一層已經人去樓空,再次回歸寂靜,隻有地麵上一撮暗紅色的毛還在靜靜訴說著剛剛慘絕狼寰的激烈。
————————————————弑君者“你不要過來啊!!!”—————————————————
“好孩子,給我跪下磕頭。”
永生者坐在一塊石座之上,伸出兩根手指指向瓦倫丁,示意對方照他的話去做。
在和係統商量完買賣之後永生者就回到了瓦倫丁的精神世界裡,還特地改造了一番裡麵的環境,將原本一片黑暗的平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洞窟,裡麵還有簾子、蠟燭、泉水等裝飾物。永生者坐在洞窟正中間的石台上,一襲白衣,銀胡銀發,仙風道骨,瀟灑飄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緊接著他就把瓦倫丁從拉斐爾的溫暖擁抱裡給拽出來了。
瓦倫丁環顧四周,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藍灰色僧服,一臉嫌棄的向對麵前的永生者豎了個中指。
“你想乾什麼?”
“先磕八個頭再說,這是本門的規矩。”永生者端坐在石台上看著瓦倫丁,聲音都變得蒼老了許多。
“滾啊,有事直說,彆扯這些有的沒的。”
瓦倫丁對突然出現的永生者極為不爽。本來以為ace救出來了也和羅德島彙合了永生者也應該回家了,沒想到在沉寂了幾分鐘之後那個家夥又回來了,而且是在自己感受天使姐姐溫暖懷抱的時候回來的,你說說這能不氣人麼。
“你怎麼沒有一點幽默感……”永生者大手一揮,周圍的環境恢複了原樣。瓦倫丁看著精神空間裡的那條散發著白光的遙遠地平線,輕聲歎氣。
“你要回去了麼?”
“對啊,走之前跟你道個彆。這次一走,再無相見的機會。”永生者依舊是那副白衣飄飄的模樣,不過麵容已經恢複了年輕時的模樣。作為活了幾百萬年的老妖怪,易容術這種簡單的魔法不費吹灰之力。
“能夠和自己筆下的角色麵對麵交談,我感到很幸運。”瓦倫丁向永生者伸出手。
“能和自己的創造者一起並肩作戰,我覺得很榮幸。”永生者緊緊握住了瓦倫丁伸過來的手,露出一口大白牙。
“當然我過來不僅僅是來道彆的,我還有一堆好東西要送給你。”
永生者鬆開手,在自己麵前劃出一道弧線。順著他手劃過的的軌跡,一堆武器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維多利亞大斬劍、萊塔尼亞雙手劍、萊塔尼亞長劍、迅捷劍混種劍闊刃劍劈刺劍破甲劍等等,基本上瓦倫丁能叫的上名字的歐洲近戰格鬥兵器都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除此之外,還有數把打刀太刀樸刀六合槍,瓦倫丁麵前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小型的冷兵器武器庫。
“華夏粗口……”瓦倫丁瞪著麵前的一堆冷兵器,身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現在,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雖然數量不夠做一把鐵王座的,不過插你身後做一對鐵翅膀是夠的了。”
永生者拿起一把長劍在手中耍了兩圈,扔給還在發呆中的瓦倫丁。瓦倫丁手忙腳亂的接過,手上傳來的冰冷觸感和重量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他將長劍高舉過頭頂,抬起頭通過地平線發出來的白光來觀察它。就跟瓦倫丁曾經在網絡上看到的那些科普一樣,這把長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大約在15kg左右,劍身長度有130,可單手持握也可雙手。劍身整體呈狹長的三角形,通體銀白;護手垂直於劍身,整把劍呈十字架型,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德式長劍,在地球它叫這個名字,在這裡叫萊塔尼亞長劍。”永生者拿起另一把長劍開始了科普。
“這個世界的人類,就是那些長著獸耳和尾巴的人類,他們的曆史並不長,一千年都不到,兵擊曆史也不長,剛剛跟塔露拉戰鬥的時候我沒在她身上看出來任何的架勢,大概是這個世界的劍術體係跟我們那個世界不一樣吧。”
“不過以這個世界人類的力量和反應速度來說,最基本的招數就夠他們用的了,更不要說還有魔法的存在。我那個世界也是,靜下心來研究劍術的沒幾個人,拿劍放劍氣的一抓一大把。”
瓦倫丁放下手中的長劍,又拿起了一把迅捷劍,左手輕輕拂過銀亮的劍身。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魔法橫行的年代,單純用劍術去和彆人戰鬥就是找死行為,在你想把劍揮向敵人腦袋上的時候,你還沒跑過去對麵就一道劍氣過來把你給斬成兩段。”
“也就像我這樣的打不死的人能夠強行突臉跟彆人近戰了。”
瓦倫丁點點頭表示同意。
“當然我並不是說劍術沒有任何作用。我們那個世界裡迅捷劍就是魔法師的最後一道防線,每年死於魔法師手中的倒黴蛋裡有五分之一是想跟魔法師打近戰被迅捷劍戳死的。”
“隻要你能把魔法跟劍術結合起來,得到的效果就不是加法,而是相乘。”
瓦倫丁隻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他眨了眨眼,卻發現永生者近在咫尺,一把迅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隻是一個眨眼,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
瓦倫丁看著永生者的臉龐皺眉,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是……絕影無蹤?”
“並不是。在你的設定中,絕影無蹤是最快的魔法,‘須臾中芳餌,迅疾如飛翼’。如果我剛剛真的是這個魔法的話,你的身體已經變成兩半了。”
永生者後退幾步,把迅捷劍從瓦倫丁的脖子上拿開。
“你看,這就是劍術和魔法配合的力量,快到你看不見。我曾經見過一個憨批騎士依靠著自己皮糙肉厚抗住了魔法師的法術,在他靠近對方正要舉起手中的錘斧給對麵來一下的時候,那個魔法師的迅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當然,不隻是速度,你還可以利用其他的魔法對你的武器進行加強。”
“這個世界的魔法……可不像你那裡那麼多樣。”
瓦倫丁想了想自己的源石技藝。
“試一下嘛,來,用你手中的長劍砍我。”永生者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