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叮當。
瓦倫丁手中的不鏽鋼叉子掉落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聲音吸引了邢一凰和拉斐爾的注意力,她們將注意力從麵前的食物轉移到瓦倫丁的身上,看到的卻是一張瞪大雙眼臉色慘白的臉。
他的嘴唇微張,嘴角還沾著一點透明的紫色果醬。
“瓦倫丁?”拉斐爾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些與疑問和一絲慍怒。
在她剛開始學做飯的時候,瓦倫丁吃到她做出來的食物就會露出一臉快要死的表情,或者像是現在這樣雙眼無神,用沉默來表達他的抗議和自己做的食物究竟有多難吃。
這樣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拉斐爾的腦海裡,成為了她努力做好菜的動力之一。
在她廚藝大成之後瓦倫丁有時候也會這樣跟她開玩笑,但是很快就會在大口徑手槍的威脅下變成笑臉,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但這裡是羅德島,他們吃的都是食堂裡的食物,現在開這種玩笑確實是讓她覺得瓦倫丁情商下降的有點快。
做出這幅表情給誰看?食堂那些做飯的猛男麼?
邢一凰扭頭看向她的左後方,一道隱秘的視線突然消失。在她的視界範圍內,一抹亮麗的天藍色一閃而過。
食堂的聲音慢慢安靜下來了,幾乎所有人都在看向瓦倫丁三人的方向。但他們的視線並沒有放在拉斐爾或是邢一凰的身上,而是都齊刷刷的看著瓦倫丁呆滯的麵孔。
出奇的詭異。
也就是在此時拉斐爾才意識到瓦倫丁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出現了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絕對不是食物太難吃……
中毒。
就在拉斐爾想運用起自己的源石技藝給瓦倫丁檢查身體的時候,那個嘴角沾著果醬的小龍人喉結動了動。
他的雙眼再次出現了光彩,臉色也恢複了正常。與此同時,周圍那些視線也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沒事?”
“難以置信……”
“可是他剛剛那副表情真的不像是裝出來的啊……”
……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那些細微的聲音中滿是對瓦倫丁恢複正常的不解和震撼。
邢一凰將手中的筷子稍微用力地拍在桌麵上,含著怒氣的響聲堵住了那些圍觀者的嘴。
食堂又一次恢複了寂靜,很快又人聲鼎沸起來,似乎無人再關注這裡,他們又開始聊起了工作和生活,但是那些飄過來的視線卻是一點沒少。
“你怎麼樣?”
拉斐爾換了個位置坐到了瓦倫丁的旁邊,右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身體微傾。金色的發絲順著她的肩膀傾瀉而下,垂到了瓦倫丁的大腿上。
“挺好的。”
拉斐爾的聲音把瓦倫丁從想象中拉回了現實,他將視線的焦點對準了天使姐姐的臉龐,整個人緊緊地靠在椅背上。
“你乾嘛靠的這麼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這似乎是他離拉斐爾最近的一次?
不過拉斐爾的皮膚是真的好,臉上一丁點的毛孔都看不見,跟煮熟剝皮後的雞蛋似的。
一個奇怪的想法從瓦倫丁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就好像它本該出現一樣,做這種事就是天經地義不可反駁的,即便實施這個想法會讓他陷入極大的危機之中。
瓦倫丁抬起手戳了一下拉斐爾的臉頰,就像在戳一個氣球一樣。
拉斐爾愣住了。
瓦倫丁也愣住了。
邢一凰看著瓦倫丁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當然……
殺死瓦倫丁的人不是一頭黑龍,而是燃燒著翅膀的天使。
————————一團聖光,一句祈禱,一顆子彈,一條生命————————
最後兩人還是沒打起來,拉斐爾簡單的掐了一下就結束了,氣呼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吃飯,隻留下瓦倫丁不停的來回撫摸自己被掐的地方。
麵部表情痛苦的都扭在了一塊,跟小學生畫的畫似的。
“真狠呐……”
瓦倫丁小聲嘟囔著,拿起剛剛掉落的叉子把剩下的蛋糕塞進嘴裡。
“哎你在乾什麼?!”拉斐爾看著他的動作趕忙伸手拉住了瓦倫丁的胳膊,嚇得對方一臉懵逼。
邢一凰看著又開始耍寶的兩人,用筷子攪了攪桌上的麵條,輕聲哀歎。
一名穿著天藍色外套的乾員坐到了他們的後麵,正好麵對著瓦倫丁。兜帽下露出粉色的馬尾,整體看起來就跟瓦倫丁吃的蛋糕一樣鮮豔危險。
原本坐在瓦倫丁三人後麵的乾員看到她之後端起食物往旁邊挪了挪,就好像坐過來的人是個瘟神一樣,靠得太近就會被傳染上致命疾病。
邢一凰打了個哈欠繼續吸溜著麵條,拉斐爾和瓦倫丁仍然在拌嘴。
“……你剛才都變成那副模樣了為什麼還要吃這塊蛋糕?”
拉斐爾死死拉著瓦倫丁的手臂不放手。
“飯後來塊甜點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瓦倫丁手指捏著插著蛋糕的叉子使勁跟拉斐爾搏力。
“不是這回事!”拉斐爾覺得這個熊孩子就是在跟她作對。
“這東西不是有毒的麼?!”
剛才那副表情怎麼看都像中毒了吧?就差直接一頭倒餐桌上了。
“確實是有毒。”瓦倫丁放下了手中的蛋糕,拉斐爾也鬆開了手。
就在她想把那塊蛋糕給扔掉的時候,瓦倫丁突然一口把剩下的所有蛋糕全送進了嘴裡。
還不忘舔一舔叉子。
拉斐爾直接呆在了原地,手臂僵在半空中,右手還保持著去拿叉子的動作。
緊接著又是一開始的場景瓦倫丁手中的叉子掉落在桌麵上,整張臉變得慘白無比,瞳孔縮小直視前方,目光無神,整個人就像是一具僵硬的屍體。
邢一凰隻是抬起眼皮看了瓦倫丁一眼又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麵條上。
恩,雖然跟記憶中的有些差距,但是確實是她在烏薩斯和哥倫比亞這麼多年吃過的最正宗的中餐了。
那次在黑鋼國際時買的紅燒肉甜的要死,還特彆膩,口味特彆重,一點都不好吃。
就在拉斐爾想要再次施展源石技藝的時候瓦倫丁又活過來了,而且還伸出舌頭把嘴邊的果醬舔了個乾淨。
緊接著就一根筷子就扔到了他額頭上。
瓦倫丁順著筷子的軌跡看到了一張布滿陰雲的臉。平常那個一直在微笑仿佛身後就有一輪太陽的天使姐姐消失了。
雖然此刻的她臉上依舊在笑,但怎麼看笑容裡都藏著無窮的火焰和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