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14:27??a晴能見度??18公裡龍門南城門
咕——
就像是打鼓的聲音,瓦倫丁尷尬的拍了拍自己肚子,對著邢一凰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邢一凰沒有理會他,而是靠在座椅上眺望遠方。
他們的位置在龍門城外的荒野公路上,周圍全都是逃難的切城難民。隻不過跟那些走路的難民不同,在公路中間的都是破損不一的車輛。為了這次的間諜行動,瓦倫丁拒絕了凱爾希的與其他資深乾員一同前往龍門的要求,而是選擇了步行跟著難民潮前往龍門——
“做戲要做全。”
他當時是這麼跟凱爾希解釋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邢一凰離開了羅德島基地,朝著龍門前進。至於為什麼拉斐爾沒加入這次行動,那是因為她在切城的知名度太高了,誰都知道切城有個心特好長得特美醫術還特棒的薩科塔人,成了不少年輕人的夢中女神,整合運動都特意針對她來了一次暗殺行動。如果她要是跟著瓦倫丁前往龍門,那這次間諜行動就不用繼續下去了,直接加入羅德島的隊伍裡就好。
頂著個聚光燈還搞啥間諜行動啊,去前線刷倆妹子的好感度不好麼?
為了這次行動,瓦倫丁特意將兩人的衣服換成了破損不堪的品質,大衣上有著多處被灼燒的痕跡,還有覆蓋著足以讓支氣管炎當場去世的灰塵,看起來跟切城的難民沒什麼兩樣。為了裝的更像一些,他甚至解開了自己的鞋帶,表現出一副在野外風餐露宿好多天的可憐難民形象。
然後在平地上摔了兩次之後他頂著邢一凰關愛智障的眼神又把鞋帶係上了……
在步行了四個小時之後,瓦倫丁關於這次行動的熱情終於是被無窮無儘的道路給磨光了,他的腳上甚至起了兩個水泡。幸好因為任務的原因瓦倫丁摘掉了觀察者sroax可以使用源石技藝,不然他就隻能忍著腳下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前往龍門。雖然龍門已經開到了距離切城核心區較近的距離,而且羅德島基地離它更近,但要是走過去的話也要將近一個白天的時間。為此瓦倫丁特意在吔完源石離開那片切城廢墟的時候找了輛勉強還能用的汽車,直接開車上路,中途甚至遇到了搶劫車輛的難民,被邢一凰一拳一個小朋友ko後終於還是在天亮著的時候到達了龍門城門……
外排隊的隊伍末尾。
他已經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了,滿是傷疤的汽車在這段時間內走了大約有300米,目視來看前方的隊伍至少有兩公裡那麼長,瓦倫丁覺得他們今天晚上是要睡荒郊野外了。
與焦躁不安的瓦倫丁不同,邢一凰顯得特彆淡然。從切城廢墟開車出來後,她就在一直在眺望遠處的風景。雖然因為天災的緣故野外並沒有建築物,但是還是有一些小小的村落存在的,為這片毫無生氣的荒野帶來了一絲難得的生機。
這一次切爾諾伯格上空的天災雲團極為的精確,將切城全境都覆蓋在內,卻沒有波及到周圍的村落,不知道是幸運的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他們沒有被天災影響,不幸的是他們很有可能會被一堆難民或者整合運動洗劫。
看著遠處的村落,邢一凰的思緒漸漸飄遠,她想起了那段跨過整個西伯利亞雪原的時光。
就像現在這樣,那時候的她也經曆了一次天災,並且在天災中幸存了下來,繼續向著目標前進。前路漫漫看不到道路的儘頭,白雪皚皚儘是惡意的目光。那場長征中邢一凰經過很多處移動城邦,不過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繞了過去繼續前進,憑借著堅韌的毅力和自己的狩獵技巧在雪原上勉強生存。
但是她終究是人。
在一次跟野獸的搏鬥中幸存下來後,邢一凰終於是倒下了。血液灑滿了那片雪地,不知道是野獸的還是她自己的。寒風仍然在肆虐著,邢一凰隻覺得身體愈發的溫暖。困意漸漸湧上了邢一凰的大腦,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皮不斷地眨著,眨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終於,邢一凰徹底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閉上了雙眼。
在夢中,她終於到達了重點,回到了自己的家。父親和母親依舊像往常一樣為他們的三個孩子準備晚餐,邢一凰跟她的弟弟妹妹坐在餐桌旁等候,像是小小的孩子。壁爐裡的燃燒著的柴木劈啪作響,橙色的光芒映照在她的笑臉上。這裡沒有傷痛,沒有寒冷,隻有無窮無儘溫暖的親情。
但是這份溫暖並沒有持續太久,邢一凰很快就失去了它,原因是夢醒了。
她躺在一間木屋裡,床鋪很溫暖,房間內的壁爐就跟夢中的一模一樣。
很快,她就明白了原因。這裡是西伯利亞雪原上的一處定居點,距離炎烏邊境很近,不遠處就是一座烏薩斯的移動城邦。這處村落基本上都是獵戶,下雪了就打獵,雪化了就種植作物,自給自足,每年還能有多餘的農作物賣給城邦來換取龍門幣。而昨天邢一凰跟野獸的搏鬥造成的動靜正好吸引了一隊外出的狩獵隊,邢一凰也因此獲救。
她在那個村落生活了大概兩個周的時間,也就是在那裡她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村落的人對邢一凰很好,尤其是在邢一凰展示過自己過人的狩獵技巧之後,那個村落的村長甚至提出了讓她常住在這裡的請求。邢一凰自然是拒絕了,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回家更重要。
在某一天邢一凰狩獵歸來後,她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某些變化,自己的後背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硬物。在確定了那是礦石病感染造成的源石結晶後,邢一凰明白自己離開的時候到了。
之後,她就在炎烏邊境的一座城邦停留了很長時間,被萊茵生命找到,來到了哥倫比亞,跟著瓦倫丁脫離了萊茵生命的控製,最後加入了羅德島。
瓦倫丁,拉斐爾,角徵羽。重新燃起的希望……
就像是一場漫長的夢,卻無比真實。
“華夏粗口!”
瓦倫丁猛地一拍方向盤,暴虐的叫罵聲直接把邢一凰從回憶中給揪回現實。
她扭過頭,看到了正在擼袖子的瓦倫丁,似乎要下車準備去乾架。不過因為車門被卡住的緣故,他試了好幾次都沒打開車門,氣的瓦倫丁使勁踢了汽車一腳。
“怎麼了?”邢一凰拉住瓦倫丁,眉頭微微皺起。
“那個華夏粗口卡勞資的位置!”瓦倫丁隨手從車裡撿了塊石頭就扔向了前麵那輛汽車。因為天災的緣故,雖然這輛車還能發動,但是車頂已經沒了,汽車的後座碎石不少,他們啟動的時候也沒清理。
前麵那輛車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瓦倫丁扔的石頭很容易的命中了駕駛者的腦袋,引來對方的一個中指和白眼。
“你華夏粗口還敢豎中指?卡勞資的位置挨打你還有理了?嗯?”瓦倫丁嘴上不饒人,直接踹了車門一腳,順利的下了汽車,同時還抽走了那把一直放在車門內側的開山刀。
瓦列莉亞給他的禮物。
看著一臉怒氣的瓦倫丁和前麵一樣生氣下車的烏薩斯猛男,邢一凰覺得瓦倫丁代入角色是不是太快了點。
“在龍門,我不是瓦倫丁,是一個性格乖戾黑幫頭頭,因為天災和整合運動我失去了一切,因為曾經做過的事羅德島不願意讓我加入,所以我來龍門避難,順便打聽關於整合運動的一切。”
昨天晚上瓦倫丁是這麼跟自己的兩個室友說的,配合著他誇張的表情和故意壓低的聲音看起來很是滑稽,但是邢一凰跟拉斐爾沒有笑。
整個公寓裡安靜得嚇人。
雖然看起來像是瓦倫丁裝出來的,但是誰都知道那是他的真心話。一夜之間自己兩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沒有人能在幾天內走出陰影。
瓦倫丁一直在偽裝,或許眼前一點就著的他才是瓦倫丁的真麵目。
瓦倫丁跟那個烏薩斯人很快就吵了起來,爭吵聲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視線。眾人議論紛紛,有的還在低喝“打起來,打起來”。對他們來說,看熱鬨大概是漫漫長路上唯一的消遣。
就在邢一凰要下車拉開他們的時候,瓦倫丁突然暴起,直接一刀砍掉了那個家夥的一隻手。這一下子周圍的議論聲瞬間消失不見,那些移過來的視線也沒了蹤影,隻留下那個烏薩斯人坐在地上哀嚎。
邢一凰的手停在車門的開關上,看著瓦倫丁走過來的身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