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倉庫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無常盯著不遠處的瓦倫丁,額頭上浸滿了汗水。他的嘴唇緊閉著,臉色不善,眼神看起來像是已經炸毛的狼。當瓦倫丁拿著迅捷劍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時候,無常對他的看法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從一開始那個耐打懂槍法的醫療術士變成了神秘莫測的瘋子。
畢竟沒有正常人會在殺了人之後神情仍如此的輕鬆。
瓦倫丁站在倉管辦公室的門口,嘴裡輕哼著不知名的調子,臉上血紅的笑容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極為的詭異。他手中對著無常的迅捷劍輕輕晃動著,伴隨著曲調打著節拍,看起來像是一根巨大的指揮棒,散發著淡淡紅光的明亮劍身在無常的眼中無比刺眼,讓他不禁去想這把劍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剝奪掉巨猿的生命的。
辦公室內的血已經流了出來,彙聚在瓦倫丁的腳下像是一片小小的紅色湖泊,空氣中的血腥味逐漸加重,讓他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無常抿了抿嘴唇,輕摁了一下耳機上的開關請求援助。雖然他跟巨猿一樣是“黑蛟”組織裡的中級乾部,但是他屬於動腦子的那幫人,相對於巨猿這種靠力量爬上乾部位置的存在無常是比不了的,麵對這個能夠在極短時間內乾掉巨猿的瘋子他是沒有任何的勝算,除了偷襲。
誰能想到一隻小白兔會變成猛虎?無常此刻的心中是十分的悔恨。如果今天能活下來,接下來的日子中他不會再輕視任何的對手,直至對方徹底在世界上消失。
對於無常極為明顯的求援行為,瓦倫丁沒有太大反應,也有可能他根本沒看見,因為在剛剛瞥了無常一眼之後他就觀察起這間倉庫的環境了。這間倉庫很大,因為隻開了一盞吊燈的緣故瓦倫丁看不了太遠,不過估算來看跟曾經瓦倫丁用來召喚戰術人形的那間倉庫差不多,隻不過這裡堆滿了貨架,貨架上也滿是日常用品和五金工具,看起來像是一家大型的購物商場。
貨架之間的空間很大,足以容納一台叉車經過,證據就是無常身後的那輛叉車,以及叉車前的一個鐵質長方體櫃子,櫃子邊上還有好幾袋類似水泥的東西。
大概剛剛瓦倫丁聽到的噪音就是這玩意發出來的。
“喂。”瓦倫丁抬起迅捷劍,用劍尖指了指無常身旁的鐵皮盒子“那玩意就是你們用來處置我的東西麼?”
管你有多耐打多無敵,鐵櫃子加水泥直接把你變成混凝土,當場就能放棄思考永遠跟文明世界說再見。
“真是夠殘忍的處決方式。”瓦倫丁撇撇嘴,沒有等無常回答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而且處刑地點還是在自家的倉庫裡,沒有任何看起來違規的刑具,但是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可以用來折磨彆人。”
他指了指身邊的貨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錘子扳手,不遠處他甚至看到了油鋸的身影,那極富科技感的公司lo和鋒利的鋸盤鏈齒讓瓦倫丁想到了羅德島裡極為特殊的一個群體
歡樂喜鋸人。
平常溫文爾雅安靜內斂,上了戰場立馬化身毀滅戰士瘋狂發泄不留活口,一個比一個鋸得歡,都快把某隻黑豹嚇出病來了。
斷肢與頭顱齊飛,血肉共腦漿一色。鏈鋸一轉,奏響整合死亡之聲;肉斬骨斷,幽靈鯊天下第一。
瓦倫丁覺得自己的審美有些問題。他對那些本該對立的兩種元素結合在一起產生的觀感極為的喜歡,比如洋溢著聖光的天使和她身邊無數閃爍著血氣的兵刃,比如信仰虔誠的修女和她手中沾滿血肉的電鋸。
就一個詞,刺激。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天使和修女都有著類似拉斐爾和幽靈鯊一般的顏值……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想怎麼處置我的麼?”瓦倫丁將思緒和視線收回,看著距離自己僅有兩米的無常。
迅捷劍的劍尖正停在他的脖頸上,已經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該慶幸自己收力收得快,不然剛剛你的下場就跟裡麵那個家夥一樣。”
看著緊咬牙關的無常,瓦倫丁笑了笑,臉上的血痕扭曲著,如同一隻蛇一般咬進了他的精神裡,疼痛異常。
“不會用匕首就不要用。”瓦倫丁輕輕掰開無常還在顫抖著的手,將他握著的那把骷髏匕首拿過來,向上一拋。
就像變魔術一樣,那把匕首在升到最高點的時候突然消失,無常微抬腦袋瞪大眼睛盯著匕首消失的地方,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驚駭。
“匕首就是在極端情況下使用的武器,那它去對付迅捷劍這種一米多長的武器就跟對著滿彈匣的加蘭德萬歲衝鋒一樣傻。”
“而且,我的敲頭盔戰術很管用。”
看著麵前這個愈發迷惑的家夥,瓦倫丁沒有解釋太多,畢竟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
都跨宇宙了還怎麼交流嘛……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種非常裝逼的神秘感。
他退後幾步,給無常留出可以活動的空間。對瓦倫丁來說,現在這個家夥還不能死,他還沒套出情報呢。
“閒聊到此為止,回答我的問題。”瓦倫丁晃了兩下手中的迅捷劍,鋒利的劍刃與空氣摩擦發出唰唰的聲音,讓無常感覺脖頸上的傷口更疼了。
“不然……”瓦倫丁的手突然止住,手臂平舉,劍尖停在無常的下眼皮處,劍尖位置已經冒出了一粒小小的紅色血珠。
“我見到過太多美麗的眼睛了……”瓦倫丁眯起雙眼,聲音低沉,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與他臉上血色的妝容配合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似笑非笑。
“但是你的眼睛卻很普通,這讓我很不爽。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的話,我想你的左眼會很清楚的看到右眼是如何跟它心愛的小家告彆的。”
什麼狗屎的理由!這該死的瘋子!
無常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輕咳一聲開口“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們準備把你裝進那個鐵盒子裡然後灌進水泥,等水泥凝固後再沉入江底。”
“那個幫派呢?”瓦倫丁突然沒頭腦的冒出來一句,直接把無常問懵了。不過很快,無常就意識到了他問的是什麼。
在龍門來到切城之前不久,貧民窟發生了一樁滅門慘案,一家幫派首領上下老小全部被殺,現場卻沒留下任何的證據。數天後這個幫派裡的乾部接連死亡,到最後除了幫派的底層人員之外,其他人都死於非命,而且近衛局和鼠王愣是沒找到一點證據。
但是作為“黑蛟”組織的乾部,無常十分清楚那些慘案是誰做的,他自己就是凶手之一。
瓦倫丁問這些說明了什麼?他肯定是跟鼠王有關係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無常也沒法向上麵彙報,隻能等援軍到來之後找機會脫身。
看著許久沒有說話的無常,瓦倫丁手中的迅捷劍微微向前移動,劍尖沒入了對方的下眼皮之中。感受著臉上的疼痛,無常隻能回答瓦倫丁的問題。
“那個事我聽說過,但是裡麵具體的細節我一點都不清楚,跟‘黑蛟’一點關係都沒有!”
聲音很大,在倉庫裡不斷回響,似乎是在說給其他人聽似的。而不久前瓦倫丁貼在辦公室的門上傾聽心跳聲的時候他就確定這間倉庫裡除了無常和巨猿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幫派成員,看起來也是臨時起意要綁架自己的。
“你要搞清楚狀況。”瓦倫丁看著無常,突然將迅捷劍一撤,然後反手握住迅捷劍的劍身逼近對方,左手緊緊環抱著無常的脖子,腳麵也踩在了他的鞋尖上,右手捂住的迅捷劍隻有一部分劍刃露了出來,直接刺進了無常右眼眶下麵的皮膚中。兩人靠在一起,無常整個人中心後仰靠在叉車上才沒讓他們倒在地上。
“現在是你快要死了而不是我,我沒有那麼多耐心跟你瞎bb,要麼說實話要麼死,就這麼簡單!”
“而且彆想著偷襲!我的能力你應該從某個混蛋的情報中了解到了,作為一名醫療術士,我不僅能治療自己的傷勢,對疼痛的耐受性更強!”
瓦倫丁咬著牙放出狠話。他握住劍刃的手流出了鮮血,卻沒有用源石技藝進行治療,而是任由那股疼痛感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時刻處在一種將要爆發的臨界點。
“那個幫派是不是你們‘黑蛟’屠的?!”
瓦倫丁大聲質問,聲音在倉庫中不斷回響。
“如果我說了實話,你會放我一條生路麼?”無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跟瓦倫丁談起了條件。此刻的他比剛才要鎮定多了,大概是已經對死亡做好了心理準備。
後悔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他可不想像某位格鬥家一樣剛學會的教訓隻能必可活用於下一輩子。
“我會放你一條生路,說到做到!”
“好。”得到了瓦倫丁承諾的無常鬆了口氣,似乎是已經看淡了未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瘋子是否會遵守諾言,但是至少他真的有了希望,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那個幫派……‘洪陽’,曾經是‘黑蛟’管理下的一個附屬組織,不久前他們的首領表示要脫離‘黑蛟’的管理另立門戶,我們就派人去解決到那個幫派的乾部,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