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即便已經進入了春季,但荒野之上晨光也是清冷的,在東風的呼嘯下給人的感覺像是還在冬天。在這萬物複蘇的季節裡,人的活力和精神也會更早的恢複過來以便於投入到一天的工作當中去,就像這片廢墟上的……
“烏薩斯粗口!你給我站住!”
一隊整合運動士兵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在鋪滿碎石瓦礫的街道上奔跑著,白色的麵具遮掩不住他們臉上的憤怒,眼中的火焰像是能夠具現化一般蒸發了空氣中的水分,化為了怒氣衝向天空。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靈活的在廢墟之上躍動著步子,逐漸拉開了跟後麵這群凶神惡煞的距離。
小小的女孩有著跟那群追兵一樣的服飾,卻沒有像他們那樣似乎是畏懼陽光一般戴著兜帽和麵具,而是毫不掩飾的向這個世界展示自己超究極可愛的臉蛋。櫻粉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遠方的建築物,偶爾回過頭來帶著笑意對著追兵做出一個鬼臉,臉上的笑容絕對能融化任何一個蘿莉控的心臟。垂在肩前的單馬尾辮子為這位蘿莉增添了一份乖巧,卻在這小小的身影運動中跟她頭頂長長的狐(hu)狸(zi)耳朵一樣跳躍個不停,那份乖巧也變成了活潑可愛。
這是一個足以讓全世界的男性產生保護欲的可愛女孩,她的顏值似乎也能成為後麵那群家夥追趕不已的理由。但是清晨是一個人最接近賢者時間的時刻,這群整合運動的士兵絕對不會因為看上對上的顏值就去舉著砍刀追她十條街。而且就他們的表現來看,相對於把前麵這個正在跑路的小姑娘帶回據點玩養成遊戲他們更希望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個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笑意的家夥給大卸八塊。
至於這些整合運動的士兵為什麼會如此暴躁,從這個小姑娘口中的話語就可見一斑。
那從櫻桃小嘴中說出來的,仿佛一般軟糯甜蜜的聲音,表達出的卻是跟梁山好漢似的極為粗獷的含義。
……
“再您a的見!華夏粗口!”
用不著去揉眼睛,她確實是一位如同精靈一般精致可愛的姑娘,也不用去洗耳朵,這位天下第一可愛的小精靈口中說出的話就是這個意思,隻要你耳朵沒問題,就不會聽錯。
語言和顏值的違和感如此嚴重的情況在泰拉世界大概隻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恰巧,那個家夥現在就在這片切城廢墟之中,就在所有人的麵前。
瓦倫丁·德麗莎·阿波卡利斯·櫻火輪舞。
哦,我親愛的朋友們,相信我,變成德麗莎模樣的瓦倫丁依舊是瓦倫丁,並不是那位稽亞娜女士尊貴的大姨媽、可敬的學院長大人,如果你們中有人覺得變化為德麗莎模樣的瓦倫丁爆粗口是對那位角色的不尊重,我在此深表歉意,堅決不改。
隻是爆那麼一兩句粗口也不至於會讓一群人如此大動乾戈追出去那麼遠來乾架,關鍵是在這場追逐戰之前瓦倫丁做過的那些事。
“你知道猶大有幾種用法嗎?”
這是瓦倫丁昨天深夜突然出現到這個據點守衛眼前說的第一句話。那位可憐的守衛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瓦倫丁就一腳踹開了他直接掄起猶大砸進了據點中央的廣場之上,在給自己帶上一副耳機的同時還摁下了猶大上麵的某處開關。
一首來自保加利亞著名音樂家瓦西爾·特羅揚諾夫·博揚諾夫的歌曲ho以猶大最強的功率回蕩在整個據點之中,當即就把整個據點給炸醒了,有些神經衰弱的整合運動士兵差點沒背過氣去。
在那些被這位保加利亞妖王銷魂妖嬈的嗓音驚醒的士兵衣衫不整怒發衝冠的跑出來想要看看是哪個混蛋在半夜嚎著嗓子發情打擾大家睡眠的時候,映入他們眼簾的隻有一個躺在廣場中央不省人事渾身抽搐的家夥,而這個家夥現在應該在據點門口執行他的值哨任務。
雖然知道那奇葩的聲音和音樂不是一個昏迷的士兵能搞得出來的,但是那些被驚醒的烏薩斯人們還是一邊喊著蘇卡不列一邊對那個可憐的士兵拳腳相加發泄怒氣,直接給他打清醒了,比潑涼水都管用。畢竟起床氣隻要是個生物就會有,熟睡中突然被嚇醒了誰不氣?肯定得找一個倒黴鬼發泄一下,畢竟都有人把整個魔界都給屠了……
但是今晚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從半夜12點到早上7點,瓦倫丁光顧了這個據點4次,據點裡的士兵被驚醒3次,丟掉了17套整合運動製服和防刺服,消失了3箱罐頭,燒了1個大帳篷,嚇暈了2名士兵。在中途第二次被驚醒後這些家夥就沒在睡覺了,也沒開燈裝出一副繼續休息的樣子準備來一個埋伏,結果瓦倫丁不來了,直到早上五點鐘終於是熬不下去繼續休息,於是……
還沒睡倆小時就又被吵醒了,就有了剛開始的追逐戰。
“烏薩斯粗口!”
一名穿著跟其他士兵有些不一樣的整合運動成員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放棄了追逐。但是他身邊的其他成員已就像是餓狼一樣朝著德麗莎·瓦倫丁衝了過去,腳步沒有絲毫的放緩。看著不遠處背影漸漸縮小的瓦倫丁和整合運動士兵們,這名整合運動成員眯起了眼睛,將一直背著的弩拿到手上。
上箭拉弦瞄準,一氣嗬成。
看著那個在廢墟之上跳躍著的小小身影,弩手緊咬著牙齒,扣動了扳機。
嗖!
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的箭矢在空氣中拉出一條細長的白色線條,尖銳的箭頭直指瓦倫丁的後腦。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那枚箭矢就已經擦過數名整合運動士兵的兜帽邊緣來到了他的發射者期望命中的地方。瓦倫丁沒有躲閃也沒有回頭,依舊在歡快的跑動著,她的後背在清晨的朝陽下變得有些模糊,似乎有東西背在她的背上扭轉了陽光。
弩手放下了手中的弓弩,眼睛瞪大看著遠處仍在高速飛行的箭矢,嘴角瘋狂的上揚,牙齒像是野獸一樣裂開。一晚上的炸裂讓他的大腦在此刻無比的疼痛,卻又無比的舒爽,就好像有無數股細小的電流在顱腔內不斷的扭動著,組成了一幕又一幕瓦倫丁飆血摔倒的場麵。
這個打擾他好夢的混蛋,就該是如此下場!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背後,但很快又被他後麵那一堆烏薩斯粗口的聲音掩蓋下去。瓦倫丁的身體晃了晃,但沒有停下腳步,他的背後也沒有出現血跡。雖然聲音很小,但弩手仍清楚的聽到了那完全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看著在視野中逐漸化為一個小點的瓦倫丁和站在遠處拄著砍刀氣喘籲籲的士兵們,弩手抬起手伸進了兜帽中,摁下了耳機開關。
“32報告,襲擊者正往33方向逃竄,外貌為一名有著白色辮子的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為整合運動製服,沒有戴兜帽和麵具。另外,襲擊者背著一麵不明物體,疑似盾牌,透明狀態,應該是源石技藝產物……”
“跟浮士德的幻影技藝極為相似,或許那些幻影弩手們知道些什麼。”
“浮士德將他的手下全都帶到龍門去了,想要詢問也隻能等到龍門陷落之後了。”
“是否為羅德島的家夥?”
回想起昨晚的那些事和剛剛女孩囂張的表現,弩手做了個深呼吸,周圍的溫度也降低了一些。他壓下想要爆粗口的衝動,微微晃了晃腦袋。
“不清楚,根據龍門的同胞們傳來的情報來看,羅德島沒有這種不著邊際的家夥,但不排除他們選擇了一名冒失鬼來探路。”
“一般來探路的不是替死鬼就是練家子……聽說你們昨晚沒睡好?”
咯啦。
這名雪怪握住的右手發出一聲骨骼爆響,嚇了經過他身邊的一名士兵一跳。
“沒錯,如果她的目的是消耗我們的精力的話,那麼她的行動很有效。”
“明白了,我會將情況彙報給大姊的。”
“通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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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角徵羽講故事的那一天。
“嘶——呼。”
聽完角徵羽的長篇大論,麗塔·影鐵·瓦倫丁吸了口氣,心情有些複雜。這個叫做加麗娜的小姑娘跟他真的是很像,隻不過她的遭遇似乎比瓦倫丁的過去更慘一些。
不過如果瓦倫丁出生在泰拉世界的話,他的遭遇估計也跟加麗娜差不多,畢竟這是一個視感染者為虎狼的世界,烏薩斯更是其中的重災區。
那麼他估計也會成為整合運動的一名雜兵,親身參與了切爾諾伯格的侵略,也許會死在那場戰爭中,也許會在戰後承受不住良心的譴責跟加麗娜一樣選擇自殺,也許會就此墮入深淵永遠的將背影留給身後的陽光浸入黑暗。
“希望她能遇到自己的角徵羽,在另一個世界有一個全新的人生。”
看著坐在地上嘴角仍帶著笑意的屍體,瓦倫丁微微低頭閉上眼,為這位同樣被命運所嘲笑的姑娘哀悼。
任何事,隻有自己親身經曆過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痛苦多難受。而旁人的話語,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主觀色彩。或許你的一句無意之語,就被旁人記在了心中,至於帶來的影響是好是壞,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之苦?
少說那些苛責的話吧,也許它會成為壓垮彆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類死亡後的靈魂如果沒有外力乾擾的話,會回歸始源宇宙的,落葉歸根。”
角徵羽把手放在了瓦倫丁的肩膀上,輕輕捏了捏。
“那片宇宙是一切的起源,她隻不過是回家了而已。未來的某一天,你也會回去,我也會。或許再過個幾百年,你就能在死亡之後的世界碰到這個小姑娘。”
“再過幾個時間線你或許就能見到我,跟你們是同類的我。”
對於始源宇宙的一些知識角徵羽是告訴了瓦倫丁的,反正那些東西隻不過是一些結論,他的主文明也沒有限製這些既定結論的傳播,告訴他的代理人也沒關係。
至於這些代理人會不會將這些宇宙的究極秘密去大肆宣揚……
那也無所謂,你得看看能有多少人信,估計說出去的第二天精神病院的醫生就來上門查水表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始源宇宙這種秘密都能告訴我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解釋一下‘時間線’是個什麼東西?”
瓦倫丁有些嫌棄地輕拍了一下角徵羽的手。這兩天他一直以女性的身份生存在這個世界之上,心理也越來越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