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就像曾經在泰拉世界中存在過的無數次一樣,來自南方的暖流拂過經過一個冬季乾硬的地麵,喚醒了在地下沉睡的種子,無數的生命窸窸窣窣的緩慢扭動著自己僵硬了一個冬天的軀體和思想,在這個萬物複蘇的時候開始時間中無數短暫的一個四季輪回。這是一個輕鬆溫暖的日子,除了那片被天災砸成廢墟的移動城邦。
一具具白色的雕塑屹立在了廢墟之上,他們身上的披風在風中微微搖晃著,似乎有無數的寒氣在那下麵被釋放出來,驅趕走了遠道而來的暖流,重新占據了這片滿是瓦礫碎石的地麵,尖銳的像是雕塑胸前掛著的紅色綢帶,閃爍著的光讓直視它的眼睛感到如針刺般的疼痛。
這裡是切城廢墟上的一片空地,周圍倒塌的建築物難得的沒有影響到這裡讓它依舊能保持像往常一樣的平坦,隻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瓦礫被天災的偉力影響到砸到了廣場中央,但這並不會為她們之間的戰鬥造成多大的影響。
在空地的邊上,一位身著跟那些屹立著的雕塑同樣風格衣服的卡特斯人緩緩的向前邁動步子,包裹著纖細小腿的長靴就跟她的頭發一樣雪白,在這廢墟之上沒有沾染上一絲灰塵,讓人聯想到不久前的雪。她的披風沒有好好地包裹住身體,而是裂開了,尖銳曲折的線條像是野獸的爪子,在寒風中張牙舞爪,無數獵物的鮮血染紅了它,組成了披風紅色的內襯。
這是雪怪的公主,寒冬的死神,西伯利亞最純淨的源石冰晶,冷高壓的起源,冬風驅使者,刨冰製造機,人形自走空調、冰箱、冷庫,為你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新鮮蔬果,速凍食品,冰爽飲料……
看著站在麵前把一瓶黑褐色飲料放在自己大衣裡包裹好的粉毛兔子,霜星眼角一抽,大腦瞬間進入了短路狀態。
她在乾什麼?我們不該打一架嗎?她手裡的是飲料嗎?哦對好像還真的是飲料剛剛她還喝了一瓶……那為什麼顏色這麼怪?這種飲料冰一下更好喝嗎?話說這隻兔子好可愛啊,還不怕我,笑容也好陽光好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揉腦袋,耳朵手感一定很好吧,也不會被凍傷……
在前一秒她還將瓦倫丁當成了不分個你死我活決不罷休的敵人,現在看著對方小臉上可愛的笑容、頭頂上晃動著的長耳朵和把自己當冰箱使的親(zuo)密(si)動作霜星突然感覺自己多出來個妹妹。
看著空地中央莫名溫馨的一幕屹立在周圍的雪怪雕塑們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痕,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好像他們馬上就要碎掉了一般,連帶著他們長久以來培養的正常邏輯。
“有時候現實並不需要邏輯。”
看著一臉單純把霜星當成冰箱使的德麗莎·瓦倫丁,角徵羽發出一聲感慨。
“而且有時候,現實會比你想象的更加瘋狂。”
他撂下了一句話,眼角瞟向空地外圍的某個方向。在他的視線中,兩名雪怪正湊在一塊竊竊私語,雖然厚厚的兜帽蓋住了他們的臉,但是從他們微微顫抖的身體和勉強能夠聽到的激動的聲音也能才出來這倆雪怪在討論些什麼赤雞的東西。
“啊啊啊你看你看!那隻兔子摸到大姐了!她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從沒見過那麼可愛真誠的笑容!大姐終於能夠像正常人一樣交朋友了嗎!”
“那隻兔子比大姐還要可愛啊!不不不大姐還是更可愛一點但是她也很可愛啊!”
看著那兩個一臉欣喜快要流出鼻血來的變態雪怪,角徵羽舉起手蓋住了自己的臉。
“自從我來到這個宇宙之後,不合邏輯超乎常識的事情就發生的越來越多了……”
“或許我該整理整理資料把那些在所有任務對象周圍出現的奇怪事件彙個總重新向上級彙報。”
雖然知道多半得到的結果會是各個語言版本的“狗屁不通”,角徵羽還是決定浪費一點算力去做這件不可能會有結果的事。
至於這兩隻兔子……
角徵羽後退了幾步對著她們眨了眨眼,將這一珍貴的圖片記錄下來後就撤走了投影,回歸到了那片黑色的空間中。
————————臨場發揮,放飛自我————————
瓦倫丁怕霜星嗎?
如果原來的那個頭頂著一對藍色尖角的瓦倫丁,他當然怕霜星。在龍門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除了當夜煙的小白鼠跟邢一凰一起出門吃大排檔欺負暗鎖或者被欺負之外還是了解了一下明日方舟遊戲內的劇情的。雖然具體的第五章第六章劇情角徵羽以“預見未來”的理由搪塞過去不給瓦倫丁放,那些活動的劇情他還是看了一些的,其中就包括霜星和愛國者的劇情。
劇情中霜星是個跟梅菲斯特一樣慘的孩子,許久之前烏薩斯跟薩米開戰之前其父母因反對烏薩斯的戰時策略而被送去某處礦場,祖母也受牽連遷至礦場,霜星就在這片叮叮當當的環境中出生了。五歲和十歲時,她的父母分彆抽到黑簽被礦場的駐軍殺害,十一歲時霜星也抽到了黑簽,但被愛國者救下,從此就跟隨著她的養父開始了雪原流浪的生活。
在看到那段劇情時瓦倫丁沒有說話也沒有眨眼,眼皮耷拉著看向麵前的屏幕,麵無表情的掃視著一行接著一行出現的文字。作為一個有著黑色童年的人,在穿越到泰拉世界之後他看過了太多太多的悲劇,邢一凰的,列昂尼德的,梅菲斯特的,塔露拉的……以至於他對此都產生了一種可悲的抗性,無論見到再怎麼悲慘的故事都不會落淚,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情波動。
但是這並不代表瓦倫丁會覺得霜星的故事沒什麼,他比那些在陽光下長大的人更清楚這種苦澀的過去帶來的痛苦,因為他自己也曾是受害者。淚水會慢慢乾涸,傷口也終會結疤。回想起曾經的痛他不可能再像曾經的自己一樣捂臉痛哭,因為那已經沒有必要。
淚水在成長過程中是有用的,因為它代表著一種情緒的宣泄,一種解壓的過程。但是在那些事情都結束後,再去回想流淚除了會浪費幾張紙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當然了,已經結疤的傷口再被人揭開的話仍然是很痛的,那個時候流淚的話仍然有用,至少代表著你還存在著感情,沒有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隻不過在流淚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對著那個無故揭開你傷口的家夥揮起拳頭,不然以後你將會再一次嘗到被揭開傷疤的痛苦。
所以在看完故事之後霜星在瓦倫丁心中的風評就變了,從原來的跟塔露拉一樣的“仍保存有理智的瘋子”變成了“盲目的追隨者”。這種心態很好理解,雪怪小隊都是感染者,他們討厭烏薩斯,仇視那些貴族,對普通平民態度也隻是不好不壞,至少在切城淪陷的時候雪怪小隊沒有像梅菲斯特那個真正的瘋子一樣放縱手下燒殺搶掠,反而建立起了一個避難所庇護那些在戰爭中失去家園的平民們。
侵略者建立起了避難所保護被侵略的人,當時瓦倫丁看到這段劇情的時候就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自己真的從那個雪怪小隊建立的避難所裡醒來時才真的相信那段劇情裡發生的事。
所以,在麵對雪怪小隊的時候瓦倫丁都是留了一手的,目前為止他乾掉的六名雪怪小隊成員沒有一個丟了性命的,全都被粉色的進攻給打昏迷了。或許瓦倫丁不知道怎麼掌控力度,但是德麗莎知道啊。
而且,未來有一天他真的有可能會跟霜星成為同事,肩抗赤旗的那種。一群對烏薩斯政府不滿的感染者們,他們並不討厭那些正常人,不討厭烏薩斯這個拋棄自己的母親,想要為感染者爭取到作為正常人的權力,在荒涼的雪原之上不斷打著遊擊跟早已腐朽的烏薩斯政府作鬥爭……
你們想到了什麼?
不言而喻。
那麼德麗莎怕霜星嗎?
德麗莎不僅不怕,還想擼一把霜星的兔耳朵。
德麗莎是誰?是聖芙蕾雅學園尊貴的學園長,四舍五入就是空之律者的草履蟲的大姨媽,能把三百斤重的十字架隨便掄著玩的蘿莉修女,體內還有著高階帝王級崩壞獸“毗濕奴”的基因,s級女武神……光環加起來估計都能閃瞎霜星的眼,區區一點寒冷他會怕?
要不是故意壓著自己的力量這場廢墟之行怕不是成為了德麗莎的個人秀。不過那樣就沒有意思了不是麼?
看著霜星腦袋旁越來越多的小問號和她逐漸奇怪起來的眼神,瓦倫丁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笑臉,把放進霜星大衣裡沒幾秒的玻璃瓶裝可樂拿了出來。
然後她就得到了一塊顏色奇怪的冰塊。
……
瓦倫丁看著手裡的跟霜星掀地板用的冰塊差不多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剛剛他把手伸進去了幾秒?才七八秒吧,這姐姐身上的溫度就把這一瓶可樂凍成冰了?
事先說明一下,瓦倫丁這麼做並不是想占霜星的便宜,他隻是想喝冰可樂而已。而且從與霜星的第一次相遇來看,這隻白兔子並不想主動去要她的命。鑿冰者和雪怪術士的進攻更像是想要活捉他而不是殺死他,畢竟這些雪怪雖然進攻猛烈但全都是以冰凍他為主要目的,要不然瓦倫丁也不會手下留情。
而且剛剛瓦倫丁背著十字架握著可樂靠近霜星的時候這隻兔子也沒有出手,隻是眼神看起來又凶又緊張,好像自己是個吃兔子的老鷹似的。
而且,現在作為德麗莎的瓦倫丁,他就算跟霜星擁抱也算不上占便宜吧?同為女性啊!
隻不過其中有一個家夥是男人心而已……
鐺鐺。
瓦倫丁握著手中的冰塊巧了兩下地麵,放棄了咬一口的念頭。他自己的牙齒咬這東西應該沒問題,但是怎麼看都不好吃的樣子。
可樂嘛,嘗的就是那個氣,現在氣沒了,可樂也就廢了。
“那個……”
看著將冰塊扔到一邊正晃蕩著櫻花的誓約準備再拿出一瓶可樂出來的瓦倫丁,霜星終於是從震撼我媽的環境中掙脫了出來,嘗試著開口跟這隻不走尋常路的兔子交流。
既然她沒有表現出敵意,那麼和平解決問題就是可能的。
“嘿!”
瓦倫丁將十字架插在地上,擺了個架勢一個轉身對著櫻花的誓約就是一記回旋踢,霜星似乎都聽見了某種硬物碎裂的聲音。但是看到仍然能好好地站在原地彎腰撿可樂的瓦倫丁,她開始有些慶幸自己剛剛忍住了沒有先手進攻。
一個不怕寒冷,硬的跟塞雷婭一樣的小女孩估計也不會怕自己的黑冰,這要是一腳踢過來自己怕是會提前領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