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1090年,19歲的拉斐爾第一次走出了拉特蘭的城門,開始了她的行醫之路。她離開拉特蘭的時間正是夜晚,黑色的天空上閃爍著點點繁星,沒有任何的雲彩。年輕的拉斐爾扭頭看著徐徐關上的拉特蘭城門,看著遠處那燈火通明的教堂,看著那她一直以來仰望著的十字架,心中沒有一絲一毫對故鄉的眷戀。
拉斐爾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額頭和雙肩各輕點了一下,在心中最後一次默念她再熟悉不過的祈禱詞,轉身向著未知的荒野邁出了她的腳步,乾淨決絕。
在她披著星光向世界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那從小就懸掛在她心中的大石頭在此刻落下了地,化為塵土消散在了空中。從出生開始,拉斐爾的心情從沒有過像此刻一樣舒暢,那些壓在她身上的重擔在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整個人好似換了一遍血,渾身上下都活了起來。
在那之後的數年中,拉斐爾遇到過許多危險,也碰到過許多溫暖。看遍了人間百態,認識了無數副麵孔。但沒有一個人,沒有一件事讓她再次感受到當初離開拉特蘭城時的暢快感,直到今天。
那個她莫名其妙愛上的家夥第一次主動的對拉斐爾說出了那個曖昧的稱呼。雖然瓦倫丁不在她的眼前,雖然瓦倫丁的聲音很小,用疑問句的口氣說出了那個兩個字,但是拉斐爾仍然感到喜出望外。
原本她都覺得自己的努力要在邢一凰的麵前全部木大了,結果瓦倫丁給她來了個千裡傳音之意外驚喜?
沒想到吧邢一凰,最後獲勝的還是我啊!
金發敗犬這個定律在泰拉世界裡不起作用啊哈哈!
拉斐爾一骨碌從瓦倫丁的床上爬起,也不顧的去整理自己剛剛打滾時變得有些放飛自我的睡衣,隨手抖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就試圖去再次連接自己的魂。
是的,那是一個危險的空間,到處都飄散著死亡的氣息,好像呼吸在那個空間都會被凍結,但是拉斐爾卻沒從那股氣息中感受到它對自己和瓦倫丁的一點惡意。而那股排斥感應該是這個空間自身的特性,就好像一堆人擠在一起上車一樣,你越用力向前擠受到的阻力就越大,但因為法律和道德的原因那些擠你的人絕對不會動手,隻會更加用力的把你向外擠。
但是,當人的心中出現了一個目標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充滿決心,再大的困難也會找機會克服。如果沒有好辦法,那就用最笨的方法去突破枷鎖。
拉斐爾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集中注意力,即便是數年前那場在戰火中的手術她也沒有像今天一樣拚命。一股淡淡的黑色氣息從拉斐爾的精神世界中彌漫了出來,像是陰冷的霧氣,緩慢地包裹住了她的身體,徹底切斷了外界環境跟她身上感官的聯係,拉著這個心中帶著執念的姑娘逐漸進入那片死域寒疆。
拉斐爾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她的體溫開始降低,血液循環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心跳不再像平常一樣充滿活力,每一次跳動都帶著一股淡淡的粘滯感,仿佛此刻她的血管中的那些鮮紅液體已經凝固了一般。神經末梢的生物電流開始變得遲緩,拉斐爾的反應速度也變得像她的體溫一樣低下,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瀕死之人。
但是她並不怕這些。作為一名醫療術士,拉斐爾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和目前的境地。她的身體並非真正的變成了冰塊,而是這個奇怪的空間影響到了她的思維產生的結果。隻要拉斐爾現在放棄去鏈接那個千裡之外的魂,主動離開這片空間,她的身體和精神就能回歸正常。
但是拉斐爾不想那麼做,為了瓦倫丁。
妻子……
她想從瓦倫丁的口中聽到這個詞語已經好久了,那天他們一起洗碗的時候拉斐爾就暗示過瓦倫丁,但可惜那個家夥遲鈍的跟木頭一樣完全沒理解到她的意思,拉斐爾也隻好選擇換一種方式去繼續她的攻略。但是她還沒想好用什麼方法的時候,邢一凰就跟瓦倫丁去龍門了,這一去就是兩個月,她腦海裡想到的那些騷操作也實行不了了。
現在,瓦倫丁在千裡之外呼喚她,還用的是那個拉斐爾最想聽到的稱呼,她會放棄嗎?
不可能。
似乎那片已經死去的空間察覺到了拉斐爾心中的執念,她終於是在一片寒冷之中連接到了自己的魂。拉斐爾感受著那股久違的熟悉感,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己麵前眼神呆滯嘴巴微張的瓦倫丁,她嘴角微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抬起雙臂撲向了自己未來的另一半,身後的冷兵器圓環都組成了愛心的形狀。
————————我的大腦一團空白————————
“……”
瓦倫丁雙臂摟著聖光拉斐爾的腰,半張臉都被洶湧的波濤覆蓋住了,露在外麵的眼睛裡滿滿的無奈。
也許真正的拉斐爾這麼抱他瓦倫丁還會覺得有些害羞臉紅心跳小鹿亂撞,但是現在抱住他的是一個魂,一個觸感溫度跟真人差距甚遠的魂,瓦倫丁除了想儘快結束這場愛的抱抱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他可沒想到一句輕輕的“老婆”會讓這姐姐這麼興奮!
一開始在說完這個詞的時候瓦倫丁還滿懷期待的掃視著四周,期待著兵刃天使能夠出現給他一個驚喜,哪怕是隻有一瞬間也能給他帶來一絲珍貴的光明去看清周圍的環境,但是瓦倫丁等了好久都沒看到那團耀眼的聖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失落。就在他準備去聯係角徵羽的時候,一團金色的光直接閃瞎了他的眼,緊接著就是跟記憶中差彆無幾的柔軟……
他可沒想到這姐姐的魂竟然還有延遲的啊!
雖然這場擁抱給瓦倫丁的感覺不像看起來那麼美好,但是他的目的至少是達到了,這片黑色的空間中出現了光源。就在瓦倫丁想掙脫兵刃天使的懷抱去觀察周圍的環境時,他麵前的光線突然變暗了。
???
瓦倫丁鬆開聖光拉斐爾的腰肢,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兵刃天使。兵刃天使的笑容依然像往常一樣美麗,但是她身上的光源卻像是沒交電費一樣逐漸變得暗淡。
“你快消失了嗎?”
瓦倫丁輕輕捏住了兵刃天使拂在自己臉頰上的手。
就好像是在回應他一樣,兵刃天使身上的光線忽亮忽暗地閃動了兩下,軀體也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之間變得透明。短短數秒的時間,聖光拉斐爾就中斷了跟瓦倫丁的鏈接,讓這片死域再一次回歸了永無止境的黑暗。
瓦倫丁的手蓋住了自己的臉。他感受著手上殘存的溫暖,心中有些酸澀。
“隻有失去的時候人才會知道珍惜。我想,你現在應該理解了這句話了吧。”
角徵羽的聲音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耳邊。
“一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空間,沒有源石技藝,沒有背後靈,也沒有兵刃天使。你一下子就回到了穿越前的狀態。”
“現在想想,自己是不是很舍不得剛剛的聖光拉斐爾?”
瓦倫丁垂下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微微低頭。
“對。”
“兩年的時間,你一直在逃避自己對她們的感情,而今天你說出的那個詞語,是你第一次正視自己對她們的情感。雖然你自己很不想承認,但是對你來說,拉斐爾,還有邢一凰,已經成為了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還有你的心裡。”
瓦倫丁對這個結論表示不置可否。
“雖然我很想跟繼續談論關於感情問題,但是目前最應該解決的是源石技藝的事。”
角徵羽中斷了感情的話題轉移了瓦倫丁的注意力。
“剛剛聖光拉斐爾出現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