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如果隻看外貌的話,瓦倫丁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銀白色的頭發,在加入羅德島之前還留著劉海,就像戴著假發之後的瓦倫娜一樣。淡紅色的眼睛,跟他老姐雷蛇如出一轍,像是稀釋的紅酒,說不上漂亮,但也不像華法琳那樣詭異,乾淨精致的臉蛋和五官,跟頭發一起組成了這個世界上名列前茅的顏值。他的身材瘦小,身為一名男性身高隻有一米六三,撩開襯衫你都能看到他身上凸出來的肋骨痕跡。雖然在切爾諾伯格的兩年被拉斐爾和邢一凰養胖了一些,但是他的身上仍然是沒有什麼脂肪,整體看起來就像是長高了一點變瘦了一點的雷蛇。
就是沒有尾巴。
這麼一個跟女孩子沒什麼兩樣的男人外貌上的重點是什麼?我相信所有來自衝國的朋友們都會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發現,那就是白發紅瞳,所有衝國人都喜歡的二次元少女特征。
而此刻躺在瓦倫丁·八重櫻·真炎幸魂身下的諾亞,所有地球上明日方舟玩家在泰拉世界的形象,恰好跟瓦倫丁的特征一模一樣。
白發,紅瞳。
還特彆可愛。
諾亞博士的頭發並不長,看起來也隻有達到肩膀的長度,有些微卷。此時被取下麵具的她正一臉驚恐地用手捂住臉龐,但瓦倫丁依然能通過手指間的縫隙看到對方閃爍著淡淡紅光的眼睛,在那恐慌之下掩藏著些許的好奇和期待。她的臉龐是標準的美少女臉型,不像瓜子臉那樣有一個尖尖的下巴,也不像鵝蛋臉那樣有些圓潤,而是恰好的處在兩者之間,該直的直,該圓的圓,就好像一件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塑一般,拿去展覽絕對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這是一張人的臉?
不。
這是藝術。
什麼t的叫做藝術啊,這就是,足夠完美。
“……這姑娘現在還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呢,光看個下巴的弧線你就能把她整張臉都腦補成藝術了?”
角徵羽歪了歪腦袋,伸手敲了敲瓦倫丁的腦殼。
“我覺得她這捂不捂都一個樣……”
瓦倫丁把手裡的麵罩放下來,隨便看了兩眼就放在了諾亞的懷裡。
“凱爾希說她從不靠一張碎片去補全大地的全貌,但我可以隻靠兩條弧線去想象到諾亞博士完美的臉龐。作為一個有著跟她相同特征的人,這很容易。”
“你不會把自己的樣子給代入進去了吧?”
角徵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沒錯。”
瓦倫丁恬不知恥的同意了,他腦海裡那副擺在博物館裡沐浴在照相機閃光燈下的的藝術品雕的臉儼然就是他自己的模樣。
“……我就知道。”
對此角徵羽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在瓦倫丁變成八重櫻的第一天起,他的心理就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這些變化就像是危機合約裡的隱形術士一樣難以察覺,但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足夠致命。
就像一開始變成八重櫻時瓦倫丁說的那樣,變成女孩子之後隻要想開了就很容易接受,現在他不僅僅是想開了,還有點想踩油門飆高速的意思。
“博士可是個姑娘,你不是很不喜歡被彆人當成女孩子麼?她的模樣跟你一樣不會讓你絕的有些不舒服?哪怕一點點?”
角徵羽開始套話。
確實。雖然這兩者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但這就跟手遊裡的鄙視鏈一樣,雖然你明白那些人說的衛兵不包含你,但是作為一個該手遊的玩家,你還是會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卻是個男孩子。現在有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出現在了你的麵前,她卻是一個真正的女孩子,顏值和性彆就是絕配,看到她的時候你會不會產生一種自己就該是個女孩子的想法?
當然,人與人之間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有的人不會把這當回事,還會覺得有這個想法真是莫名其妙,但是作為一個經常被誤解為女孩子還對這件事很抵觸的人,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在所難免。
“也許以前的我會覺得不舒服吧,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異性的自己,比自己的親姐姐長得還像自己的異性。但是現在麼……”
瓦倫丁腦袋向右歪了八度,右手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臉頰上,左手撐住右胳膊肘,眼睛上翻,做出一個非常可愛的思考動作。
“我覺得還挺好的?”
“畢竟什麼事都有兩麵性。外人總是會誤解我是女孩子,造成一些誤會,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這是在誇我長得漂亮啊。”
在泰拉世界,“醜陋”這個詞語不是用來形容人的樣貌的,所以不會出現因為醜陋認錯性彆的事情。那也就是說,如果你作為一名男性被認成了女孩,那你的樣貌一定很美。
雖然美這個字眼用來形容男性有些不太恰當,但這是實打實的讚美。
“從一開始那個被認錯性彆就生氣到要爆炸到現在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美麗的誤會,你究竟經曆了什麼啊……”
角徵羽歎息一聲。他明白瓦倫丁心理產生的變化,知道哪些事讓他發生了改變,但是要讓角徵羽去解釋為什麼這些事會影響到人的心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多隻能給出一個萬能的解釋,就跟當時他向瓦倫丁說過吃源石可以救命一樣。
不需要去理解,你隻需要知道這是正常的發展就行了。就跟一加一等於二一樣,它就該這麼變化,就該這麼去發展。
當故事需要一個理由去推動的時候,舉出來一個就行了。
符合邏輯嗎?當然符合,世間一切都有意義,都有它出現的原因。
除了他媽的蚊子和蟑螂。
“不知道,反正我覺得現在脾氣正常了一點,至少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就發脾氣了。”
瓦倫丁想起了曾經在麵試時跟梓蘭的互動。
“這很好,至少短期來看很好。你的心理在慢慢變好,雖然內心深處的黑暗仍在存在,但你至少能夠將它們好好的壓在心底,思想上受到的影響也在減弱,孤身一人時不會再沉浸在過去中沉默。”
角徵羽對瓦倫丁的病情做了個簡單的評估。
“但是長遠來看,你心中的思想萌芽仍然有些危險。”
“危險?”
瓦倫丁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抑鬱症正在逐漸痊愈,自己的麵具正慢慢的跟臉頰融為一體,等到真正融合在一塊的時候他就不是裝出來的沙雕而是真正的沙雕了,一個心裡和臉上都帶著陽光的,褒義的沙雕,傳播快樂的開心果。
金凱瑞聽說過沒?就是那樣的。
那為什麼角徵羽會說自己的心中正孕育著新的危險?
難道自己未來有可能會變成真的瓦倫娜?沒把的那種?
“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幾率很小。至於具體是什麼,我已經說得夠多了。我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引導,不是直接給你和這個文明一腳讓你們起飛。總之,以後多注意一下吧。”
在撂下一句模糊的提示之後,角徵羽切斷了跟瓦倫丁的通訊,這也能讓正騎在諾亞博士身上的兔子小姐將頻道撥回到主線之上。
“那個,這位兔子姐姐?能把麵罩還給我了嗎?”
雖然諾亞還在用手遮臉,但手縫張的比眼睛都大,看起來更像是裝樣子的遮擋。而她恢複了正常的聲音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慌張,像是一個無形的小精靈一樣軟乎乎輕飄飄的鑽進了瓦倫丁的耳朵裡,瞬間感覺整個人的骨頭都酥了。
“在此之前,我曾見過最戳我的男人,他跟你一樣是白發紅瞳身材迷你。”
瓦倫丁微微低頭,握住麵罩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看著諾亞的大眼睛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現在,我又碰見了最戳我的女人。”
“雖然切爾諾伯格其他的地方都壞到腐爛了,但至少在桃花運這方麵,我從沒像現在這麼順利過。”
諾亞閉上了眼,手指合攏又蓋住了自己的臉龐。凱爾希跟她說過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見到自己的真實麵目,在羅德島她也見識到了讓乾員們碰見拋頭露麵的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不過那個時候有see和監察部的存在,想要搞事的家夥第一時間就被帶下去了,自己還遭到了凱爾希的一頓數落。但是現在自己身處戰場,還被困住了,麵前這隻粉毛兔子還看到了自己的臉,see就算再厲害也救不了她了。
不過還好這隻兔子姐姐也挺戳她的,接下來如果真要發生點什麼的話自己也不會覺得痛苦。
甚至就想剛才一樣,諾亞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小期待。
抱歉了,我的礫姐姐;抱歉了,我的藍毒小可愛;抱歉了,我的白金老婆;抱歉了,我的阿米婭小天使……
你們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博士就要在一個陌生的兔子姐姐懷裡丟掉……
“給,你的麵罩。”
瓦倫丁敲了敲那個看起來很高科技其實不堪一擊的黑色殼子,將它放在了諾亞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