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夢想_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_思兔閱讀 

第七十一章 夢想(1 / 2)

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我叫瓦倫丁,今年23歲,也是我來到泰拉世界的第三個年頭。

一個全新的麵孔,全新的身份,全新的社交網絡,以及……跟前世一模一樣的病痛。切爾諾伯格的夜晚並不安靜,即便睡在郊區的彆墅裡我仍然需要帶著耳塞入睡。對一個神經衰弱的人來說,哪怕是蟋蟀的輕鳴聲都會讓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瞪著已經酸痛疲憊的眼睛盯著敷上一層深藍色顏料的天花板發呆。哪怕是後來那個閃耀著聖光的女孩兒一路蹦蹦跳跳地闖進了我的生活,她那足以撫慰最混亂的心靈的笑容都無法讓我安心入睡。

最後,我隻能躺在床上,放飛思緒借著虛無縹緲的幻想來讓我睡著。在那些關於拉斐爾和邢一凰的令人難以啟齒的幻想中,最後在我閉上眼睛短暫離開人世的東西,是我壓抑在心底已久的,曾經不敢麵對現在卻莫名其妙想要知道答案的一個問題。

那是在巴特摩爾戰役結束後的當晚,我第一次主動將這個問題從心底的泥潭中撈了出來,看著它,想著自己。

我成長了多少?

或者,我真的向前踏出腳步了嗎?

23歲,這是我的生理年齡,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世,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但是隻有我自己清楚……

也許她們也清楚,我的心理年齡,跟這個生理年齡的差距有多大。

也許該把前麵的2改成1?

雖然這聽起來很可笑,但我確實是一個未成年人,心理上的未成年人。

過去發生的那些事讓我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沙子裡,變得寡言少語,學會用麵具來偽裝自己。那段時間我說的話並不少,但裡麵能有多少真話呢?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變得更像正常人罷了。高中三年,還有未完成的大學學業,我有很多朋友,也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不敢麵對現實帶來的不僅僅是社交上的問題,更嚴重的還有自己的心理和思想。它們似乎被我一起埋進了沙子裡,直到不久前,切爾諾伯格被攻陷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我才明白了,自己肩上扛起來的責任感,完全不符合我的年齡。甚至,我都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過去的都過去了,如果我還沉浸在其中不願意醒來的話,等待著我的隻有再一次的死亡,以及在死亡之前難以忍受的悔恨。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這個世界在逼著人去改變,不改變的都死了。

壘起的高牆再一次被打開,我拿著那些磚頭,一點一點的鋪著前進的道路。一開始,我還沒感覺到什麼不對,但是後來在龍門的生活中,我驚訝的發現,自己鋪的路似乎偏離了正常路線。

或者說,這條路,還有我心中的目標有些不太正常。

過去的那些破事沒有把我打成一個怨天尤人的家夥,隻是讓我變得懦弱,卻無比渴望一個沒有戰爭沒有欺壓的和平世界。身為暴力的受害者,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種無助感,也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世界沒有像我一樣的人。

在所有人的夢想都在慢慢朝著金錢幸福那種單純為了自己與家人的美好而延伸的時候,我的夢想確極為符合自己的心理年齡——希望世界和平。

這不是玩笑,也不好笑,這是真的。

哦……

這個夢想的描述可以改一下。“和平”不過是一個形容詞而已,世界和平也是如此。那麼我想象中的那個和平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比“世界和平”這個單純的願望更難實現。

當然,也有方法會實現得更簡單。

她們的出現填補了我內心的空洞,源石技藝和角徵羽讓我看到了在這個世界實現夢想的希望。我現在鋪的路,已經不由自主的朝著那個畸形的夢想前進了,哪怕我明白那個“和平”是有多麼的瘋狂,我的手仍然在不斷地壓下路磚,隻不過速度越來越慢。

我曾思考過要不要修改,現在自己還有改正的機會。

但是……

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時,我覺得,沒有必要。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被欺淩的痛苦,也比任何人都渴望一個烏托邦的社會。一個隻是沒有戰爭,所有人都彬彬有禮內心高尚的和平世界是算不上烏托邦的。人之所以被稱為人,就因為他們擁有著世界上最豐富的的感情,不僅高尚,而且肮臟。哪怕屹立在最熱烈的陽光之下,這個世界都會有影子存在,即便是太陽直射,它也照不亮被蓋住的陰影。

我希望這個世界沒有黑暗。

一丁點都沒有。

————————畸形的願望————————

“今天的街道上好安靜啊。”

瓦倫丁環顧四周,眉頭緩緩皺起,心中濺起淺淺的不安的波紋。

“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貧民窟的某處,羅德島的long10小隊正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他們帶著羅德島的身份識彆碼,換上了乾練的服裝,警覺地走在路邊。隻不過相對於其他正在跟失控的牧群拚命的小隊,這支隊伍著實有些悠閒了些,看起來更像是一支逃避任務跑到一處無人之地摸魚的羅德島乾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瓦倫丁一行人接到的任務是處理貧民窟中落單的或是小型整合運動隊伍,那些正在往出口逃竄的整合運動雖然分散但是跟河流一樣連綿不絕,其中更是夾雜著一些非整合成員,瓦倫丁一行人根本無法插手,隻能任由他們離開,畢竟其他九支隊伍都在貧民窟外。也許有的隊伍已經到達了貧民窟,但瓦倫丁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就更不可能一起合作去懟這些已經毫無鬥誌的感染者們。

所以,long10小隊的各位就隻能勉為其難的進入到摸魚階段,繞著遠離大部隊的貧民窟進行搜索,也許能碰見幾個漏網之魚。

但是根據現在瓦倫丁觀察到的景象來看,也許他們連漏網之魚都抓不到了。這是一條貧民窟裡再普通不過的街道,因為整合運動入侵的緣故空無一人,路邊的店鋪也都大門緊閉,窗戶都釘上了木板,也有的櫥窗玻璃已經碎了一地,他們能清楚的看到裡麵乾淨得跟支付寶賬戶一樣的貨架。

對於進入戰爭狀態的龍門來說,這一切都很正常。而讓瓦倫丁感到不對勁的是,這片區域太安靜了。

安靜到他除了風聲之外什麼都聽不見。

“不止是人,連活物的聲音都聽不見。”

暗鎖的長耳朵晃了晃,聲音被她壓得很低,似乎怕被誰聽見似的。作為一個曾是竊賊的卡特斯人,暗鎖的聽力異於常人,這雙大耳朵也曾在過去多次幫她逃脫近衛局乾員的魔掌。但在今天,這位聽力絕佳的兔子小姐,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真是奇怪,這片貧民窟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我們剛剛走過的那條路就是兩個世界的分界線。”

瓦倫丁想起了他曾經看過的小說中關於裡世界的描寫。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奇怪的夜晚,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小鎮會蘇醒過來,隻有那些知曉特殊方法的人才能進入這個裡世界的小鎮。當然我們的主角也因為自己不知道是好是壞的運氣進入到了這個世界,開始了一段神秘驚奇的冒險故事。

但是作為一個腦子裡有了個人工智能還是個穿越者的人,瓦倫丁認為自己不太可能在泰拉世界又開始一段神秘的旅程。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暗鎖戳了戳自己肩膀上的黑貓,卻被對方輕輕地打了一爪子。從那個小型據點出來後夜煙就變成了貓形蜷縮成一個毛球停在暗鎖的肩膀上進入了休息狀態,一路上都沒說話。如果她已經睡著了話暗鎖是不會去打擾這位懶惰的菲林小姐的,但是她的長耳朵卻一點呼嚕聲都沒聽見,這隻能說明夜煙仍然醒著。

“身為兔子的你都聽不到聲音,我還能聽到什麼?”

夜煙抬起了自己的小腦袋打了個哈欠,露出了自己尖細的牙齒。她抬起爪子壓住快要掉下去的女巫帽,從暗鎖的肩頭躍向了邢一凰的腦袋,動作輕快得像是傳說中的精靈。

暗鎖還是個小姑娘,肩膀太小不適合休息,頭頂還有兩隻長長的耳朵也不行,瓦倫丁就更不用說了,那兩隻角就跟叉子似的,一看就不舒服。這三個人中就隻有邢一凰的頭頂適合貓型夜煙休息,她還能把尾巴纏在腦側的龍角上。因為礦石病而少了一個龍角的邢一凰看起來比陳還要難以接近,但是她的朋友都明白,這個女孩不過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已。

簡單來說就是有些麵癱。

對於夜煙的行為邢一凰沒有什麼反應,她已經把這隻喜歡摸魚的貓當成朋友來看待了。對於朋友,邢一凰總是有著比常人高出很多的耐心,要不然在切爾諾伯格時她就會跟那個沒事就喜歡吃自己豆腐的天使乾架。

說來也奇怪,作為一個女人,自己跟關係清白的一男一女一起同居,那個男人每天乖的跟小姑娘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房間裡自娛自樂,那個女人倒是時不時地調戲自己……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這裡確實有些不對勁。”

夜煙趴在邢一凰的頭頂,將自己的尾巴纏在她的龍角上,瞪著金色的瞳孔看向貧民窟的某個方向。陽光之下,細長如劍的貓瞳沒有像往常一樣藏在陰暗之中,而是盯著貧民窟的建築,毫不掩飾其中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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