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切爾諾伯格核心城,地下倉儲區。
相較於此時混亂的地表,這片一直籠罩在陰影中的地區要安靜很多,至少不會一直有人拿著武器法杖喊殺喊打。
目前為止進入到倉儲區有四支隊伍,其中三支都隻是路過很快就回到了地表繼續他們的戰鬥,剩下的那一支碰巧遇到了一直躲藏在倉庫內的難民們,上演了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被羅德島的see成員乾淨利落地解決了,前後用了不到十分鐘。
此刻,那位雙手沾滿著血的殺手正走在這片偌大的倉儲區中,腳步穩重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雙眼掃視著身旁的黑暗,穿過一間又一間空蕩蕩的倉庫,尋找著她下一個獵物。
玨,鬼族人,羅德島see成員,極其出色的殺手。原屬於獵狼人組織“外婆”,被紅拐來了羅德島,跟凱爾希經曆了一場輕鬆愉悅的互動,被對方的力量和氣魄征服後簽下了協議,成為了羅德島陰影中的利刃。
每一位see成員都有他確切的任務範圍,核心城地下的倉儲區就是屬於這位乾員的獵場。雖然這任務看起來比那些在地表混亂中大開殺戒的乾員們要輕鬆很多,但她很清楚,這黑暗中隱藏的可不止是寂靜,還有整合運動偽裝下難以想象的敵人。
但這層陰影對玨來說就不是障礙,而是絕佳的偽裝。作為“外婆”養大的殺手,她的優勢被這個專業的刺客組織放大到了極致,跟紅一樣有著極其鮮明的特點。
作為一名感染者,玨的源石技藝並不算太過亮眼。使用時不會像天火瓦倫丁那樣有著極為宏大史詩的特效,倒是跟邢一凰的法術很像,是對自身素質的加強,但又不像她那樣變態的壓榨身體潛力變身二次元美少女版浩克,僅僅隻是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適合在黑暗中生存。
倘若說,紅是對狼特攻的殺手,那麼玨就是黑暗中的死神,任何藏在黑色之中的存在都是她的獵物。
所以,相對於在陽光下跟披著整合皮的烏薩斯正規軍一決生死,還是在地下的倉儲區收割生命更適合她。
但是此時在自己主場中徘徊的玨並不覺得暢快,心中反而像是被壓了塊大石頭一般難受。
原因就是戰鬥實在是太少了。
作為一名殺手,她的性格並不像諸多影視作品中的同行那樣瀟灑有魅力,倒是非常符合曾經瓦倫丁腦海裡的雇傭兵形象心狠手辣,殘暴決絕。
要不是心中的道德觀念還沒太大扭曲,否則那天她剛進入羅德島時就會被on3tr吊起來打然後被關進監獄裡,在某個礦場結束自己的一生。
但殺手終究是殺手,對鮮血的渴望已經是刻在腦海中的本能。那些敵人的血喚醒了玨心中的鬼,如果不能碰到更多的敵人恐怕她今天的任務又會像前幾次那樣極為憋屈的結束了,最後隻能在健身房瘋狂流汗才能緩解心中的不滿。
這大概就是凱爾希把她吸納進see的原因。生性殘暴但又善惡分明,即便心中擠壓著再多不滿也不會向無辜者出手,非常適合這支一直隱藏在羅德島陰影中的暴力武裝。
就在玨第五十三次壓抑住自己心中想要踏上地表乾架的衝動時,她終於發現了這次任務的轉機——有腳步聲傳進了她的的耳朵,而且還挺近。
一瞬間,這位站在倉庫空地上的女孩消失了,溶進了牆角的黑暗之中,安靜又快速地潛行到了聲音傳來的位置。在一條前往其他倉庫的通道裡,玨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整合運動士兵,手裡還拎著沾著血的砍刀。
滴答,滴答。
血液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傳進了玨的耳朵,聽起來甚至比他們的腳步聲還要響,不斷騷動著這位殺手的內心。那兩名士兵身上的血氣甚至在玨的眼中都具象化了,朝她伸出了手,勾引她向這兩位士兵伸出手臂,穿透他們的身體奪取生命。
但玨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她仍然緊貼著牆壁向前移動著,跟在士兵的後麵不緊不慢。
她是很渴望鮮血的味道,想要殺死這兩名在昏暗燈光下走動的待宰羔羊,但是在沒有發現對方的真實身份前,玨都不會有下一步行動,哪怕這誘惑好似毒品。
殺手組織培養了玨對鮮血的渴望,讓她能夠更乾淨利落地殺死敵人不留變數;也培養了她對心中欲望的管控,讓她執行任務時不出一點岔子。
隻要這兩名士兵表現出一點烏薩斯正規軍與塔露拉支持者的跡象,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會失去生命。
但此刻距離玨發現他們已經過去了三分鐘,這兩名士兵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還時不時地停下腳步扭頭看幾眼。
玨自然不用擔心自己會被發現。十多年鍛煉出來的潛行技巧與自身源石技藝的運用不是花架子,此刻她的身體仿佛已經貼在了牆上好似一張紙,每一次落腳甚至都不會激起灰塵,除非麵對麵僅有一米的距離,不然那兩名士兵是不會發覺異樣的。
她隻擔心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但幸好這附近除了對方兩人的腳步聲外再無其他聲音,玨隻需要將注意力全放在他們身上即可。大不了最後白跑一趟向凱爾希彙報一下,請求她讓自己上去執行任務。
不然一直待在地下閒逛會讓自己難受死的。
就在玨思考著自己要不要提前結束跟蹤離開的時候,那兩名士兵停下了腳步,也引起了她的目光。
殺手蹲在了黑暗中仔細觀察著士兵的動作,心跳都變慢了許多,生怕引起對方的注意。而那兩名士兵在確定周圍環境無誤之後就丟掉了一開始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一股從來沒在整合運動身上見過的氣勢在他們身上升起。
與此同時,玨攥緊了拳頭。
她可以確定,這兩人絕對是烏薩斯正規軍士兵,那股氣場跟她不久前殺死的那幾名正規軍士兵一樣。
堅定、自信,以及對自己身上衣物的不屑。
但此刻玨並沒有出手,她仍隱藏著自己,盯著士兵的動作。兩名烏薩斯正規軍士兵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來乘涼的,這裡麵肯定有什麼秘密,她至少要知道這兩個人是來乾什麼的再動手。
也許會有出乎預料的發現。
在除掉手上沾血的手套後,其中一名士兵抬起了手摁在牆壁的某個位置輕輕用力。伴隨著他的動作,一聲清脆的“哢噠”在走廊中回響,但很快就消弭在了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原本光滑的牆麵上突然出現了幾條裂痕,緊接著凹了下去,看起來就像是一道暗門。玨眯起眼睛,記住了士兵剛剛手放的位置,看著他們走進暗門,戴好麵罩。
又是一聲清脆的“哢噠”,暗門關上了,這條走廊又恢複了它原本的模樣,仿佛那兩個人化為了煙霧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厚重的呼吸聲再一次出現在了倉儲區,還有那雙閃爍著黃色光芒的手臂。
獵物帶著獵人來到了它們的家,等待著它們的不是友好的招呼,而是沾著血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