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該醒醒了。”
看著朝自己衝來的那坨腐爛醜陋的怪物,角徵羽不僅沒有後退,反而迎上前去,對著趴在地上的那個大腦袋伸出了手。
少女的肌膚乾淨白嫩,距離黑色凝膠僅有一指之遙,似乎下一秒就會被罪惡所覆蓋喪失生機。但那些襲來的觸手並沒有碰到角徵羽,她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隻有草地上一個淺淺的腳印還能證明她曾存在於此。
但很快,那片草地也消失了,在觸手的作用下腐壞成了一灘爛泥。
角徵羽的消失引起了罪惡的警覺,它活動起自己身上數十個布滿血絲的眼球,想要找到那個嬌小的身影,卻在刹那間發現她就站在自己身邊。
一個眨眼,角徵羽就跨域了數米的距離,站在罪惡的身旁。
這是最靠近這團惡臭怪物的地方,但角徵羽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她依然像一開始給予瓦倫丁記憶那樣淺淺的笑著,眼中深紫色的花紋微微旋轉,比夏夜的星空還要燦爛。
沒有黑泥觸碰到她,仿佛有一個透明的保護罩包裹住了這位溫迪戈少女,隔絕了一切觸手與黑泥的侵襲。
這是罪惡不允許的。它發出一聲刺耳的嘶鳴,點點汙垢從牙齒縫中滑落,落在了覆蓋在地上的黑泥中,頓時生長出了數十根粗大怪異的觸手,用力朝自己身旁的角徵羽揮去。
觸手撕裂了空氣,宛如炮彈般撞在了包裹著少女的保護罩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與此同時,角徵羽也將自己的右手摁進了黑暗之中,拽住了瓦倫丁的靈魂。
噗。
森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掉了。
聲音聽起來就像有人紮破了一個氣球。
那些混沌醜惡的肉塊在角徵羽拽住瓦倫丁的一瞬間就消散的無影無蹤,甚至連尖叫聲都沒喊出來。
速度快得也許連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沒有生命注意到深處傳來的怪異聲響,已經變成綠色海洋的核心城上仍然在上演著正規軍大戰動物世界的好戲。
角徵羽蹲下身,看著趴在地上不停顫抖的瓦倫丁,隨手撿了跟樹枝戳了戳他的腦袋。
“喂,壞家夥已經被我趕跑啦,趕緊起來乾活。”
“生產隊的阿米婭都不敢像你這樣歇著。”
實質化的罪惡已死,這團世間最醜惡的東西又回到了它本該存在的地方——每一條生命的心中。
原本被腐朽的土地也在此刻恢複了原樣,變得肥沃起來,長出了全新的植物,纏繞在瓦倫丁的身上。
就像一開始時那些細長的枝芽和花朵一樣。
這些荊棘避開了角徵羽的腳踝,儘數纏繞在了瓦倫丁的身體上。尖銳的刺劃開了他身上的衣物,刺進了皮膚之中,流出點點鮮紅。
血液滲進泥土之中,又生長出了新的枝芽順著荊棘纏繞住了瓦倫丁的身體,很快就開出了黑色和紫色的花。
嗯……
角徵羽瞧了眼仍在顫抖的瓦倫丁還有他身上開出的花朵,大致猜到了這個可憐的小龍人在剛剛經曆了什麼。
那些花朵長得很像喇叭花,名為曼陀羅,花語為不可預知的黑暗、恐怖和死亡。
被罪惡所吞噬的下場也就這麼慘了。
少女挪動步子,蹲在瓦倫丁的腦袋旁,伸手握住了他的下巴,強迫這個已經崩潰了的可憐家夥直視自己的眼。
當看到眼眶通紅,咬緊嘴唇強迫自己不哭出來的小龍人時,角徵羽的臉色微微動容,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絢麗的圖案在她紫色眼眸中儘情綻放,吸引了瓦倫丁的注意力,也讓角徵羽“看”到了他剛剛經曆了什麼。
“當初等你注射完‘鑰匙’後再出現的決定真是無比正確啊……”
角徵羽鬆開手,用大拇指拭去了瓦倫丁眼角流下的淚,動作溫柔。
“不然現在你就是個瘋子了。”
她輕歎一聲,似乎在慶幸自己一開始的決定,慶幸此刻仍然保持著正常的他。
被罪惡所包裹時的瓦倫丁並沒有失去意識,仍然能感覺到外界環境的變化。隻不過他感受到的不是被粘稠液體包裹住的黏滑感,而是無邊無儘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