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人們經常會用“膚如凝脂”來形容女人的好皮膚,用“柔若無骨”來形容她的手,好似一件藝術品。
但當這件藝術品劃開空氣,帶著簌簌風聲拍打在你的臉上時,你也許就會用“鋼筋鐵骨”來形容它。
真的很痛。
更不要說打耳光的那位天使是位美麗英勇的戰士,能輕易拿起十多公斤重的狙擊槍隨意把玩。
瓦倫丁就感覺有塊板磚使勁糊到了自己臉上,差點把脖子都掄斷。
一陣目眩耳鳴之後,他緩緩抬起頭,對上麵前少女的眼。
臉頰火辣辣的疼,耳根也很痛,但所幸沒有流血。瓦倫丁用舌頭掃了遍口腔,嘴角笑容依舊。
怎麼可能會對拉斐爾生氣呢?
她可是我的……
我的愛人啊。
為了救我不顧一切來到異世界的好姑娘啊。
幸虧我是個好家夥,沒有把亞大陸變成人間地獄,不然她肯定會吃很多的苦吧?
能頂著這個心理壓力,還有無法回歸的可能性來救我,挨一耳光又有什麼?
拉斐爾站在瓦倫丁麵前,仍維持著打完耳光的姿勢,手臂橫在胸前,不停顫抖著。她嘴唇微張,牙齒不時碰撞在一起,想說些什麼卻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
酸意衝進鼻腔,擊破了少女的淚腺。些許淚水自眼角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條晶瑩的痕跡,滴進瓦倫丁的心中。
仿佛一柄大錘,瞬間擊碎早已構築好的心理防線,放出了他心底的苦澀海洋,嘩嘩地向外流。
“拉斐爾……”
他強忍住哭泣,向前踏出一步說些什麼,卻被對方強硬打斷。
“閉嘴!”
拉斐爾抬起手指著瓦倫丁,放聲怒斥。
天使的翅膀在此刻極為耀眼,光環上也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刺,好似纏繞著荊棘。
對瓦倫丁而言,哪怕此刻的少女身上都纏繞著荊棘,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抱住她,給予她久違的安慰,也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但拉斐爾的嗬斥卻讓少年心中一痛,因為這代表著她真的生氣了。
瓦倫丁真的不想看現在眼眶發紅渾身顫抖的拉斐爾,這隻會讓自己心中的痛苦不斷疊加。好似有人正握著刀,一下又一下地劃著他的心臟,切下一片又一片鮮紅的愧疚。
劇痛無比。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像英雄一樣!”
拉斐爾指著瓦倫丁的鼻尖,聲音從牙縫中吐出,砸在他的身上。
“你是不是無比滿足,因為你犧牲生命救了我們!”
她的聲音又高了一截。
此刻,清風不再吹過森林,鳥兒也不再鳴叫,湖泊平整得好似鏡子。
瓦倫丁微微抬頭,張開嘴巴想說話,卻又被拉斐爾給噎進肚子裡。
“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一凰應該對你感恩戴德,見麵之後應該給你微笑和擁抱,還像從前那樣!”
整個森林似乎都靜了下去,隻有拉斐爾的聲音在回蕩。
邢一凰沒有看情緒失控的拉斐爾,而是將頭彆過去,看向湖泊。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似乎已在崩潰邊緣。
雷蛇握著邢一凰的手,輕聲安慰著她。芙蘭卡收起相機,站在遠處將視線移向其他地方,安靜地做一個局外人。
而角徵羽站在入口處的樹木陰影中,仔細觀察著遠處鬨彆扭的兩人,像是一名劇院觀眾,生怕丟失了故事細節。
“你是不是覺得你成了救世主,就踩在我跟一凰的身上,肆意妄為地猜測我們的內心想法……”
“我沒有!”
瓦倫丁終於開口打斷了拉斐爾的宣泄,雙眼血紅。
一開始,少年心中大部分都是愧疚,在聽到少女的幾聲質問後,痛苦陡然生出。
他聽明白了,拉斐爾這麼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陳樂,不是因為自己在過去的那些感情,而是穿越前死亡的那一段時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