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作為一名醫療乾員,兵擊不是瓦倫丁的強項。他之所以會對劍術如此癡迷,全憑一腔熱血。
人總是會對感興趣的東西擁有極大的耐心。
所幸,異世界之旅讓瓦倫丁圓了“劍聖”的夢。現如今回歸泰拉,劍聖跌落神壇,但當初的感覺還在,再加上腦海中完整的劍術傳承,倒也稱得上一聲“劍客”。
就是水分有點大。
那瓦倫丁就沒有一點兒熟練的劍術麼?
當然不。
永生者曾在文藝複興時期遊遍歐洲,學習諸家之所長,將當時流行的劍術都印在腦子裡。
在修習之餘也會回憶早年間在華夏大地上見過的武術,整理成冊,試著將東西兩方的技術融合起來,創造出獨屬於他自己的兵擊理論。
結果後來發現,雙方的兵擊技巧是形不似而神似。
都是為了更快更狠地殺死敵人,還要儘可能保護好自己。東方人西方人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這發展出來的劍術還能有多大差彆?
他便放棄了融合的想法。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
人活得越久,閱曆越深,對一件事就看得越全麵。
永生者重新複盤了幾次他早年間在戰場上經曆的生死搏殺,再結合這段時間學習的劍術,還真創造出了獨屬於他自己的兵擊技巧。
普通人一生中隻會用一次的技巧。
其名為
“無生”。
這也是瓦倫丁唯一熟練的劍術。
其實跟“真之樞機”一樣,“無生”並不是劍術,而是一種適用於諸多兵器的武理。
它解釋起來很簡單,就幾句話的事。門檻不高不低,甚至孩子都能學習。
拋棄一切對生的執念,放棄防禦,保持冷靜,用手中的武器給予敵人最後一擊。
無論這一擊成功與否,自己都會死亡。
無生,無生……
這消散的生機不是指敵人,而是指自己。
那自己失去生命又換來了什麼?
最好的結果是敵人跟自己一起死了,最差也是重傷或殘疾,不可能毫發無損。
當然,前提是對方跟自己的差距不大。
也正因為這諸多條件,使得無生隻適合永生者自己。
他死不了,連生的執念都沒有,又是武學大家,誰能撐得住這一招?
但彆人就不行了。
還不如好好修習正常的劍術。
不過,“無生”也有針對弱小者的版本,但那就稱不上兵擊技巧了,而是一種生活方式。
現在的瓦倫丁不需要。
他有源石技藝加持,算是永生者的削弱版,根本死不了,自然對生沒什麼執念,使用無生劍術自然是手到擒來。
剛剛那一下攻擊他並沒有使用精神世界的投影,純靠自身實力的爆發。
普通狀態下的瓦倫丁自然是沒有如此之快的速度,但經過源石技藝改造之後的他呢?
刻俄柏氣勢宏大,好似地獄降臨人間,但在瓦倫丁眼中如空氣般毫無存在感。
他眸中升起一輪太陽,迸射出精光隻照亮了刻俄柏的身軀。
宛如遊戲一般,數個十字標誌出現在她身上,釘在足以打出致命一擊的位置。
眉心、咽喉、胸口、小腹……
眨眼間,這些十字標誌隻剩下一個還在亮著,在刻俄柏的脖頸處閃爍著血色的光。
近在眼前。
劍刃已至!
差點趴在地上的瓦倫丁像是蚱蜢一樣,驟然間向前撲去,手臂伸直,迅捷劍直至咽喉。
他放棄了匕首,用源石技藝將原本放鬆的肌肉壓迫得如石頭般堅硬,強行將膝蓋翻轉把雙腿變成如昆蟲似的反關節,為的就是打出這致命一擊!
但刻俄柏終究是經驗豐富的戰士,在瓦倫丁起身的瞬間就做出了反應。
她側過身,左手將短槍刺向襲來的黑影。而右手上的短槍剛搭在肩膀上,迅捷劍就砍了過來,震得刻俄柏虎口生疼。
瓦倫丁也是懂得隨機應變的,刺擊被躲了過去就下壓劍刃成砍,隻可惜速度還是慢了一步。
他很快,刻俄柏更快。
兩人麵對麵站立著,剛剛如山崩海嘯般的氣勢瞬間傾斜而空。
隻交手了一個回合,便分出勝負。
這才是正常的搏殺,見麵就分高下,也分生死。
像影視劇那種打來打去還嘴炮的戰鬥……
與其說是武,不如說是舞。
“是我輸了。”
瓦倫丁很乾脆地後退一步,將迅捷劍拿下來。
刺擊被躲開,砍擊被格擋。
刻俄柏的短槍卻是結結實實地紮進了他的左胸。
雖然隻是破了點皮肉,但如果這是場實戰,他的心臟恐怕已經沒了。
至於源石技藝……
他能乾脆的認輸就是因為這個。
電流閃過,傷口與血跡,就連衣服都恢複如初。以他現在對“生機”的理解,治病不在話下,一些外物也能進行修補。
芙蘭卡看在眼中,心中充滿疑惑。
她走進場地中,上下打量了幾眼瓦倫丁,示意刻俄柏將那根用於格擋的短槍交給她。
兵器入手,芙蘭卡一眼就看到了槍杆上的豁口。
要知道,瓦倫丁用的迅捷劍沒有開刃,鋒利度連張紙都不如,在他手中卻能砍入金鐵之中,可見其力道之大。
如果放在實戰中,瓦倫丁使用他自己的血色迅捷劍,恐怕這杆短槍的槍頭會跟刻俄柏的頭顱一起飛出去。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被貫穿了心臟又如何?
你小子源石技藝那麼強,隻要不瞬間被砍成肉泥,還不是能活下來繼續戰鬥?
芙蘭卡沒參與切城戰役,但她也聽說過那場戰鬥中瓦倫丁的超凡表現。
背生雙翼,從塔頂躍下毫發無傷;以血為媒介召喚出自然萬物,皆有不傷不死之能……
這樣的人,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