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是個好的開始嘛。”
不算那些切磋,穿越這麼久,這一鏢還是瓦倫丁真正靠自己打出來的攻擊性招式。
雖然跟愛國者打時他也是靠自己,但那場戰鬥裡瓦倫丁幾乎是單方麵挨打,出彩的是他頑強的生命力。
像這種又帥又強的攻擊根本沒有。
這一鏢,代表著瓦倫丁進入到了全新的階段,足以讓他熱血沸騰啊。
而這熱血剛湧起來,夜梟的下一次攻擊又到了。
瓦倫丁早有準備,微微一側身就躲了過去,同時拽下來一根頭發,手指一搓臂膀一甩就朝那隻鳥扔了過去。
隻可惜,這次依然沒有打中。
而且林雕鴞都沒躲,她踩著的樹枝也是完好無損。
瓦倫丁轉過身來,看著居高臨下的鳥兒,嘿嘿一笑。
“草率了。”
這是步子邁太大扯到了蛋。前麵剛熟悉怎麼扔樹葉,這就立馬開始扔頭發,能打中才怪。
一人一鳥對視著,誰都沒動。
氣氛有點尷尬。
“要不……”
瓦倫丁剛想提議再來一次,夜梟的第三波攻擊就打到了他身上。
比前兩波更密集,更猛烈!
瞬間,瓦倫丁就變成了個血人。他就像那個在古箏計劃裡被切割的船一樣,整個人被分成了幾塊,噴著血零零散散落在地麵上。
他的腦袋比剛才要慘,懸在半空還沒掉下去時就又挨了幾下,顱骨跟大腦一起被切成了片片兒。
這次還會複活麼?
答案是肯定的。
夜梟眼睜睜的看著那堆血肉融化成水,聚在一起組成了瓦倫丁的樣子。
她沒有嘶鳴,但攻擊從未停止。
本來可以斷水的利刃在此刻仿佛失去了威能,無論從什麼角度,掃過多少下,都不能阻止那堆液體的行動。
而恢複後的瓦倫丁也免疫了細線的攻擊,打在他身上一點效果也沒有,就跟產生了抗性似的。
“我感覺到了……是水吧?”
抬頭,瓦倫丁沒有攻擊,而是看著鳥兒笑了起來。
剛剛那一波進攻持續時間長,也很密集,給了他摸清楚的機會。
結果瓦倫丁就發現,切過自己身軀的正是高速運動的液體。
那就是說,這隻小鳥的源石技藝是控製液體?
自己當時感覺到生命力像是河流一樣被切開了……也是她源石技藝的效果?
那這幻境又是什麼?
從一開始,瓦倫丁就沒走動過,一直站在原地。
因為他不清楚這是“清醒幻境”還是“睡眠幻境”。
前者,他在幻境的動作會影響到現實,也許朝後走幾步就會碰到落地窗;
後者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本體處於昏迷狀態,這裡即夢境。
就是夢境中的自己死亡,現實中的自己也會死罷了。
“你的細線對我已經沒用了,接下來要怎麼打?”
“嗯?”
將幻境的問題拋到腦後,瓦倫丁盤腿坐下,朝夜梟說道。
他並不急著結束戰鬥,表現得像是對方的朋友,在陪她訓練一般。
而夜梟自然不是隻有這一種攻擊方式。
林雕鴞的耳羽突然立了起來,她死死盯著瓦倫丁的眼,胸膛鼓起,整隻鳥進入到戒備狀態。
一股無形的氣勢四散開來,瓦倫丁察覺到了,但卻一點壓力都沒有。
就好像這股氣勢撲向的不是他,而是……
整個世界。
忽然間,瓦倫丁感覺到額頭一涼。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