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鬼童丸的提醒,眾人抬眼向門外望去。
隻見,光禿禿的頭頂上,有著三簇橘色頭發的音隱忍者次郎坊,正在急匆匆地趕路著。
“喂,胖子!”
鬼童丸一邊叫道,一邊暗自運力。
經由查克拉能量注入的調整,讓門外的蛛絲有了更強的韌勁和黏性。
刹那間,次郎坊隻覺得蛛絲纏足,整個人也變得踉踉蹌蹌了起來。
“哈哈哈,跑那麼快做什麼?”
鬼童丸一邊大笑著,一邊從屋內走了出來。
“鬼童丸,這樣一點都不好笑。”
總之,要確認的是當下的安全程度。
宇智波佐助心中感慨,終於,他們還是成功走到了這最後一步。
稍等片刻,沒有再看到其他人出現後,次郎坊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好一個火影。
當即便單膝下跪,將路上打好的腹稿一股腦兒全部都說了出來。
得知左近右近被殺的消息之後,對於麵前這位陌生的少年,次郎坊更是多出了許多敬畏。
明明,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們還是對峙一般的態度,眼下,卻看似十分熟絡一般。
換言之,寧次在交出最後一個口令之後,他的安全也就再也無法得到保障了。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裡,就再無任何牽製對方的辦法。
“今天早上,我們三人一同前去迎接佐助大人回村。
鬼童丸麵不改色,平靜敘述道。
口令正確。
宇智波佐助眼含笑意,跟在鬼童丸的身後,在多由也的陪同下,同樣自屋內走了出來。
“!”
半年也好,一年也罷。
“是”
佐助問道。
心中難免好奇,眼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次郎坊麵色窘迫,一邊用蠻力將身上的蛛絲儘數扯斷,一邊甕聲甕氣說道:
“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彆誤了我的正事。”
沒想到,實力那般強大的左近右近,居然會被麵前的這個少年殺掉。
“什麼正事?”
口信可以胡編亂造,但倘若,沒有確認“不屍轉生”的間隔狀況的話,寧次是絕不會交出正確口令的。
聽到鬼童丸的回答之後,次郎坊心中大震。
次郎坊驚奇地望著麵前這三個人。
而且,隻是一擊.
“所以說,你的正事是什麼?”
“左近呢?他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回佐助大人,日向寧次已經確認完畢!
“大蛇丸大人,上一次不屍轉生的時間是半年前。現在,音忍忍者次郎坊,特來迎您回村!”
宇智波佐助口氣和善,又耐心問了一遍。
“在路上,左近右近自不量力,想要偷襲佐助大人,被大人一擊反殺了。”
水戶門炎眉頭緊皺,臉上是少見的急躁與慌張。
口令的正確,就意味著安全狀況已被確認。
同時也意味著,深入虎穴的日向寧次。目前來說依然是平安無事。
“是!”
“秘密任務?到底是什麼秘密任務?!”
此刻,次郎坊心亂如麻。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前方帶路,即刻前往大蛇丸所在地方!”
“佐助大人,多由也,你,你們”
另外三人,眼見佐助如此急迫,當即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頭前帶路不提。
——
火之國,木葉隱忍村,火影大樓,議會廳。
一旁,多由也似乎又一次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臉上則忍不住又一次露出了悚懼的表情。
次郎坊咽了咽口水,鄭重在腦袋裡確認了一下口令,小心回答道:
“火影。”
“口令。”
“無可奉告。”
自來也頭戴火影帽,身穿禦神袍,麵無表情搖了搖頭,拒絕回答這一問題。
“所以說,宇智波佐助他,究竟是不是叛逃了?”
誌村團藏斂目垂眸,陰沉問道。
心中,卻滿是旁觀看戲的輕鬆與快意。
此話一出,台下眾多木葉家族的族長以及精英上忍們,不由得發出了一片嘩然。
“不是。”
自來也繼續搖頭,斷然否認了這一點。
“是,暗部方麵給出的秘密任務嗎?”
旗木卡卡西聲音低沉,向自來也提問道。
“無可奉告。”
自來也繼續搖頭。
“或者,可是與我日向一族的叛忍,日向寧次有關?”
台下,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心跳不已。
這兩件事相鄰太過緊湊,兩位少年之間密切來往的消息也曾傳到過他的耳朵裡。
此時,猶豫再三,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無可奉告。”
主席台上,自來也如同一尊石佛,巋然不動,麵部看不出一絲表情。
對於下屬們的任何提問,均是用這四個字給予回應。
總而言之,說來說去,自來也所給出的一共就兩個信息。
“秘密任務。”
“沒有叛逃。”
剩餘的一切問題,都全是“無可奉告”。
“自來也!我不管他是叛逃也好,還是真的有什麼秘密任務也罷,你可知道,宇智波佐助對於村子的重要意義?!”
主席台側,轉寢小春再也聽不下去,看著自來也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大怒道:
“怎麼能如此兒戲,就讓他離開村子!若不是你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一早就主張,要派專人時刻盯住他才行!
“如果,在他離開村子的期間,發生”
耳邊聽著轉寢小春的指責,自來也突然動了起來。
隻見他側過身子,將頭緩緩扭向了這位顧問的方向,單手扶著桌子,一字一頓道:
“第一,你應該稱我為火影大人;
“第二,我身為火影,一切行為都將以木葉的利益為先。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事事都需要向伱們稟告;”
“第三,佐助的離開,是在我的允許下,去執行了秘密任務。
“我的弟子,永遠都不會背叛木葉;”
“哼。”
一旁,聽到這句話,誌村團藏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笑。
自來也越是這樣說,團藏的心中就越發確認,宇智波佐助就是已經叛逃了。
而眼下,自來也如此堅持,無外乎是基於其身份的特殊,強行要給自己挽回一些顏麵。
回想著此前那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對自己的種種不敬,當時的屈辱有多深,此時看戲的心情就有多愉悅。
團藏扭頭欣賞著自來也罕見嚴肅的表情,隻覺得這就是對方唾麵自乾,打掉牙往肚裡咽的心酸時刻。
聽到團藏的反應,自來也反複深呼吸著。
默默提醒著自己,現在還不是跟他翻臉的時候。
隻見,自來也沒有搭理對方,而是繼續對轉寢小春說道:
“第四,轉寢小春,你身位木葉的高層顧問,至今已數十年。在此期間,您為木葉作出了卓絕的貢獻,這一點,大家都有目共睹。”
在自來也闡述前三點的時候,轉寢小春都以為他是在借題發揮。
在什麼“稱呼問題”上跟自己發發脾氣。
念在自來也的弟子,大概率是已經叛逃了。
考慮到對方的心情恐怕同樣是十分糟糕,轉寢小春隻是眯著眼睛,想著聽對方說完便是。
然而,自來也眼下說出的“第四”當中的內容,卻讓她感到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