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聊什麼呢?”
高台之上,木葉丸好奇地問著身旁的兩位同伴。
“聽不清楚。”
金大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老師,一邊壓低聲音搭話著。
“看樣子,那個怪人,好像並不想跟佐助老師戰鬥。”
木葉丸一副八卦的模樣,左右碰了碰兩邊同伴的肩膀,繼續說道: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怕了佐助老師了?
“我看那曉組織,也沒什麼厲害的。
“要是讓我下去.”
“你給我安靜一點!”
日向花火心中急躁,惱火地打斷了木葉丸的聒噪。
對於二人之間究竟在說什麼,日向花火心中也感到十分在意。
原本,憑借著自己那過人的視力,還可以分析一下對方的口型,進而推斷相關消息。
然而,那個曉組織的家夥,卻還戴著一副麵罩,將其嘴巴牢牢地遮擋起來。
此時,完全不知道二人在說些什麼。
日向花火的心中,也不由得再一次為佐助擔憂起來。
憑借著地怨虞那神奇的能力。
角都,已經活了將近一百歲了。
他之所以可以活得夠久,除了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之外。
還有就是,他有著足夠強的“審時度勢”的能力。
每每遇到一個新的對手,角都通常都會去衡量對方與自己的實力差距,孰高孰低。
隨後再周全計算自己的利益與得失。
麵前,這個名為宇智波的小子。
就在半年前不久,隻身一人,力斬赤砂之蠍。
隨後又幾乎以一己之力,對抗了我愛羅與迪達拉的雙人組合。
這樣的戰績在前,自己又有什麼非打不可的理由,要在這裡去跟這種人拚死拚生?
一個地陸,本來就已經有些棘手了。
試問,比起那個赤砂之蠍,自己又能多出個什麼呢?
飛段嗎?
開玩笑,一個白癡而已!
此外,最最最關鍵的是——
剛剛的交手,雖然十分短暫,但從宇智波佐助的表現,以及他剛剛對地陸的話語不難得知。
這個小子,顯然對自己與飛段二人的秘術能力,有著超乎一般的情報了解。
在這種情況下,角都實在是不願意再以身犯險。
誠然,對方剛一出手,就直接拿掉了自己的一顆寶貴的心臟。
這件事情,的確是十分惹人惱火。
但更是因為如此,才讓角都進一步對宇智波佐助的能力感到了忌憚。
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
神龜雖壽,可若是不懂這縮頭的智慧。
恐怕,依舊會是猶有竟時。
“談一談?”
聽到角都的提議之後,宇智波佐助站在原地。
此時,他神情有些困惑,微微地歪著腦袋,冷冷注視著對麵的角都。
“沒錯,談一談。”
角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隻見他氣質沉穩,紅色的眼眶中閃爍著墨綠的光。
周身的氣質詭異,但態度卻十分誠懇。
猶如他在每一次交易中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誠意滿滿地等待著宇智波佐助的報價。
“我談你媽!”
然而,令角都感到失望的是,對麵這個孩子,似乎真的是不講武德。
隻見,宇智波佐助猛然目光發狠。
整個人高高躍起,再一次向著角都的麵門砍來。
閃爍的雷光如同狂亂之蟒。
順著宇智波佐助手中那“草薙劍·月影”的劍身,嘶鳴著升騰起來。
角都很生氣。
麵對自己這樣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同誌,這位年輕人,絲毫不在意忍界和諧!
悶頭就是個乾!
這樣好嗎?
這樣不好。
看著那雷遁纏繞的草薙劍,角都知道。
再想要依靠那“土遁·土矛”的防禦,來保持戰鬥的體麵恐怕已經是不行了。
正所謂,和平,從來就不是在談判桌上談出來的。
年輕人,火氣太大。
辦事情,絲毫不考慮後果!
若不給對方露出點真本事,還真以為自己是害怕了他!
角都一邊招架著來勢洶洶的宇智波佐助,一邊步步退讓,細細地在心中盤算著自己手中的底牌。
“喂!角都!你到底怎麼回事?!”
一旁,麵對地陸,久攻不下的飛段此時已經變得煩躁起來。
隻見他扭頭看著自己的隊友,大聲催促道:
“讓我們趕緊跟這群混蛋們做個了斷吧!”
“少囉嗦。”
這一邊,角都再次與宇智波佐助拉開身位,冷冷答道。
隻見他眼神陰冷,口中回答著隊友,眼神卻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宇智波佐助。
隨即再次緩緩說道:
“眼下,我正有此意。”
說話間,角都伸出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北”字樣的戒指,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袍。
隻見,那胸前有著一片破洞與血汙的衣袍被扔向空中。
角都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體之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得臉色為之一變。
隻看到,角都那**的上半身上,居然,密密麻麻地縫著的黑色的線頭針腳。
那線頭,細細密密地分布於角都的胳膊,後背,前胸,以及每一個關節的地方。
整個人,就如同一隻陳舊的破布娃娃一般,被人用蹩腳的黑色粗線胡亂地縫了起來。
其中,更加惹人注意的,還要數角都背後,那四張神色各異的詭譎麵具。
那麵具在其後背,猶如肉瘤一般凸起著。
上下兩排,一排兩個。
如同田字格般,十分均等地占滿了角都整個後背的位置。
拜宇智波佐助先前所賜,眼下,角都右肩下方的那枚紅色麵具,此時已經徹底破損。
除此之外,另有黃、藍、青三個麵具,在其背後齜牙咧嘴,給人一種仿佛在緩緩蠕動著的錯覺。
不,那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