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的簇擁之中,緩緩走出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隻見,身上依舊穿著暗部的製服。
臉頰上,兩道標誌性的淚溝清晰可見。
原本應該在其臉上的那張鼠首麵具,卻是再也沒有了蹤影。
剛一現身,宇智波鼬便揮手灑出了五枚手裡劍。
向著那趴在地上,那早已沒有了任何力氣的油女取根狠狠射去。
一旁,宇智波佐助回過頭來。
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厭惡。
然而,不等他開口說話。
場內,又一次變故突生。
“秘術·蟲龍卷風!”
隻見,一道黑色的龍卷,在油女取根的麵前暴烈旋轉著。
蟲群蜂擁,將宇智波鼬射來的手裡劍儘數擋下。
隨後,細密的黑色蟲子旋轉著,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直至蟲風散儘。
一個戴著墨鏡,蓄著山羊胡的忍者,出現在了油女取根的身前。
隻見他站在宇智波鼬的對麵,雙腳站定,單手豎在自己麵前,呈現為結印的姿態。
土褐色的風衣,衣領高高豎起著,渾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身後,則背著一個巨大的標誌性土罐。
來人正是——
油女,誌微。
出人意料的家夥,一個接著一個跳了出來。
望著眼前這接二連三的變化,宇智波佐助的腦海當中。
自來也的心緒,也在不斷地隨之起伏著。
起初,在看到宇智波鼬出現的瞬間。
除了些許心虛之外,自來也的心中,更多的還是憤懣。
眼下,是個人就看得出來,麵對誌村團藏的威脅,宇智波佐助已然沒有大礙。
至於剛剛那一幕,“秘術·蟲送肢”。
雖然驚險,但憑著佐助的實力,依然會有多種方式化險為夷。
在這種時刻,宇智波鼬跳將出來。
除了給佐助添堵之外,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意義。
在自來也的計劃當中,宇智波鼬是作為保下佐助性命,用來托底的最後存在。
反過來說,若是沒有到最後時刻,宇智波鼬是絕對不被允許出手的。
在那一天的南賀之川河畔,自己也早已表達得十分清楚。
隻有當佐助“真正”陷入性命危險的時候,宇智波鼬才可以插手。
而此時,此人的現身。
無疑是已經說明,事情,開始逐漸走向失控。
如果說,對於這一隱患,自來也心中可能還有所預期。
在先前的戰鬥過程之中,隨著宇智波佐助不斷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自來也心中,對於宇智波鼬會不聽命令,強行跳出這件事情的擔憂,也就越來越重。
然而,關於第二個人,油女誌微的貿然插手。
卻是全然超出了自來也的預期。
不管怎麼說,宇智波鼬再怎麼罔顧自己的“遺令”,明麵上,還是在替佐助擋下了一次攻擊。
而另一人,油女誌微,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站在宇智波佐助的對立麵上,強行保下了團藏的侍衛。
此時的自來也,麵對油女誌微這個叛徒,投機者,兩麵派。
心中除了憤怒之外,就真的是再無其他任何感情了。
戰場中央。
隻見,宇智波佐助厭惡地看了宇智波鼬一眼,強行忍住了內心的不爽,沒有說話。
而是轉過頭去,率先對油女誌微冷然問道:
“你又跳出來想做什麼?”
這邊,眾目睽睽之下,油女誌微站直了身子。
隨後,竟沒有一絲猶豫,向著宇智波佐助的方向俯身跪下。
“佐助大人!
“求您救我兒子!
“看在誌乃與您是同期同學的份上,救他一條性命吧!”
隻見,油女誌微一邊大聲說著,一邊雙膝下跪,雙手呈八字狀俯首。
背後,那巨大的罐子拱了起來。
此時,油女誌微的模樣,猶如一隻笨拙的蝸牛,背著那沉重的殼子。
各方勢力的撕扯傾軋,早已壓得這個男人抬不起頭。
“什麼意思?”
看到眼前這幅場景,聽著那奇怪的話語,宇智波佐助臉上也是不由得一陣發愣。
不隻是他,在場眾人,以及山下遠處觀望著的各族族長,看到這一場景,心頭均是又驚又疑。
是投機?拍馬屁?
還是投誠?搶著效忠?
提到兒子又是什麼意思?
媽的,誰家裡沒幾個佐助大人的同屆子嗣?!
各種猜測,紛紛彌漫於眾人的心頭。
“誌乃他怎麼了?”
聽到同伴的名字。
原本,宇智波佐助臉上,那冰冷厭棄的神色緩緩消散。
心中,對於那“救救性命”的說法,多少也有一些在意。
“你站起來,慢慢說。”
隻見,宇智波快步走到油女誌微麵前,伸手打算將其扶起。
然而,油女誌微卻固執地不肯抬頭,隻聽他快速說道:
“我知道,油女取根已然是罪不可赦!
“但是,誌乃如今所中的劇毒。
“放眼整個忍界,也隻有他一人能解。
“求您暫時饒他一條性命,讓他.”
說到此處,油女誌微卻終於也說不下去了。
留下取根的性命是一回事。
但是,對方願不願意出手給誌乃治療,則就是另一回事了。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油女誌微也沒有十足把握。
除了誌村團藏之外,如今的油女取,根究竟會聽從誰人的命令安排。
但是,剛剛的那一狀況,已經是逼得他不得不出手下場。
否則的話
“你是說”
宇智波佐助心頭一震,猜測問道:
“誌乃他,中了磷壞蟲的劇毒?!
“怎麼會這樣.”
“不錯!”
此時,油女誌微心急如焚,再也不敢有任何隱藏。
當即便點頭如搗蒜,將此前的一切,全部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早先,在火影選舉會議的前幾天,誌村團藏他便隻身一人,來到了我的家中。
“當時,他試圖招攬我以及油女一族,成為他當選第六代火影的支持者。
“可是,這兩年來,我受到了自來也大人的大力重用,又怎麼會答應對方?!”
(“!”)
腦海當中,同樣清楚聽到油女誌微的話語之後,自來也不由得心頭震動。
內心當中,混合著欣慰與慚愧。
另一邊,油女誌微的講述還在繼續著:
“.然而,在遭到我的拒絕之後,團藏他先是裝作憤然離席。
“可是,誰又能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