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永不熄滅的黑色火焰,在宇智波佐助的四周腳下熊熊升起,將其整個人困在原地。
“團藏!說話!”
這邊,宇智波鼬心中猛然扭頭,再次對團藏催促詢問著。
麵對這“穿越者”的無禮挑釁,宇智波鼬的心中滿是憤怒。
饒是如此,頭腦中卻依舊留有了一絲清明。
不忍傷了自己那寶貴弟弟的唯一肉身。
“不錯.”
另一邊,沉溺於狂喜的誌村團藏這才如夢方醒。
隻聽他大聲回應喊道:
“根據我的情報,宇智波佐助的靈魂,此時正在沉睡當中!
“隻有殺了眼前這個穿越者,你的弟弟才會有一線生機!
“至於肉身,完全可以直接毀滅!”
頓了頓,誌村團藏急智頻出,繼續補充說道:
“隻要留下那雙萬花筒寫輪眼,我便有辦法將宇智波佐助重新複活!”
“很好。”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
一切都正合他意。
下一秒,隻見宇智波鼬回過身來,那隻流血的萬花筒寫輪眼,正式對準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體。
“鼬啊,鼬.”
麵對宇智波鼬那認真的殺意,黑炎的圍繞當中,宇智波佐助毫無懼色。
隻見他坦然站立,直視著宇智波鼬的眼睛,微笑著感慨說道:
“你還真是,天生給人當狗的一條賤命呢。”
此時,麵對“陌生人”的嘲諷,宇智波鼬也表現得十分淡然。
隻見他再次發力,口中喝道:
“天”
“錚——!”
然而,正待宇智波鼬,準備直接對佐助使用“天照”之際。
一道纏繞著雷電之力的淩冽箭影,自遠處急速射來。
瞬間便射入了宇智波鼬的胸膛,打斷了對方的瞳術攻擊。
(“他”)
另一邊,黑色火焰的包圍之中,自來也難以置信地望著剛剛那一幕,喃喃說道:
(“他,居然,真的想殺死你”)
(“哼。”)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卻顯得毫不在意。
隻聽他冷笑一聲,淡淡譏諷道:
(“在讓人失望這件事上,宇智波鼬,倒是從來都不曾讓我失望過呢。”)
(“佐助,我.
(“對不起”)
至此,自來也方才徹底意識到了,事情已經失控到了何種程度。
隻聽他充滿內疚地說著。
在此之前,自來也看那宇智波鼬,隻不過是一杆利刃神兵。
這杆神兵,他三代火影耍得,誌村團藏耍得,曉組織也耍得。
那麼,我第五代火影,來自妙木山白發仙人自來也,又憑什麼不能操練一番呢?
孰料,完全沒有掌握“操作手冊”的自來也,第一次對宇智波鼬委以重任,便翻了一個如此巨大的跟頭。
心中,也不由得痛感先前。
自己對宇智波鼬其人,心中的確存有了太多的不應保持的天真幻想。
老實說,關於對“愛”的理解,二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全然的互不理解,終致釀成今日大禍。
(“得了吧,蛤蟆老師。”)
腦海中,宇智波佐助隻是溫和地笑了笑。
隻見他看著眼前這一片黑色火海,在腦海中寬慰說道:
(“至少,你的封火法印,還真的要派上大用場了。”)
隻見,宇智波佐助掏出一張中型卷軸。
憑借著靈寶道具,“心靈秘術傀儡”的能力獲取,開始籌備那“封火法印”。
遠處,另一邊。
射中宇智波鼬的日向寧次,依舊保持著射箭的姿勢。
隻見他手指沉穩,雙眼已然切換為白眼狀態。
日向寧次知道,像剛剛那樣的攻擊程度,絕不可能真正擊中對方。
一擊之後,隻見寧次立刻挪開弓箭,大聲喊話說道:
“鼬先生!您冷靜一點!”
在寧次看來,事情雖然已經徹底失控,但未嘗沒有補救的可能——
畢竟,得益於宇智波佐助先前的情報支持,寧次知道,“彆天神”並非是不能破解。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爭取到對話的時間。
“撲啦啦啦.”
果不其然,宇智波鼬那中箭的身體,此時,又一次幻化為數十隻烏鴉,急速消散。
下一秒,宇智波鼬重新現身,瞬間便來到了日向寧次的麵前。
“那麼,先把礙事的家夥解決掉吧。”
宇智波鼬冷然說道。
與此同時,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日向寧次口中急切說道:
“你現在已經中了幻術!
“誌村團藏那繃帶下的右眼,藏著的是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那隻眼睛,可以釋放忍界的最強幻術——
“‘彆天神’!”
此話一出,場上眾人,均不由得緊張地注視著宇智波鼬的神情。
包括自來也在內,日向寧次,君麻呂,乃至誌村團藏,每個人都十分清楚。
當被旁人說破“彆天神”的真相之後,這一幻術的作用,將大打折扣,乃至被直接破除。
然而,這些人中,對“彆天神”可以說是最為了解的宇智波佐助,卻是絲毫不關心宇智波鼬的反應。
而是繼續低頭,緊鑼密鼓地繪製著封火法印所需要的咒印符文。
(“不錯!這個日向寧次,你以後一定要予以重用!”)
腦海中,自來也興奮說道。
(“那一日,在火影大樓的議會大廳中,綱手中了‘彆天神’後,經過被當麵叫破,隨後就重新驚醒了.”)
然而,不等自來也把話說完,那一邊,宇智波鼬冷漠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
“!”
此話一出,除了宇智波佐助之外,滿員皆驚。
遠處的誌村團藏,也終於放心地露出了陰沉的笑容。
“什什麼?!”
日向寧次難以置信地望著對方。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也不由得緩緩地淌了下來。
“彆天神對我的作用,與其說是幻術,倒不如說是,讓我徹底清醒。”
對麵,顯然對該幻術同樣也十分了解的宇智波鼬,冷聲說道:
“團藏說得沒錯,我隻是,一直在自己欺騙自己。
“死死抱著佐助平安無事的想法不肯撒手,這才被對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
“可是,一旦我直麵這黑暗的真相,那個冒充我弟弟的家夥,他的一切表現,也就完全說得通了。
“因為,他懼怕我。
“懼怕我這個,天底下對佐助最為了解的兄長,會立刻識破他的偽裝!”
“是這樣嗎?”
日向寧次甚至忘記了恐懼,而是匪夷所思地望著對方。
“還是說,你真的認為。”
頓了頓,宇智波鼬的聲音再次降至冰點,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