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悲慟,恨意,不甘。
劇烈的情緒裹挾著佐助。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佐助左側後頸的咒印開始了劇烈抖動。
隻見,火焰型的花紋從咒印處開始瘋狂蔓延開來。
咒印外側的那一圈封邪法印,仿佛受到驚嚇一般,緊緊地縮了起來。
很快,花紋突破了封印,從佐助的脖子上迅速蔓延,直至覆蓋了整個半身和左臉。
強烈的暴虐之氣在佐助身上流竄著、
刹那間,炎鎧的火光也由赤紅變為了黑紫色。
隻見佐助渾身一震,巨大的氣勢將那名暗部忍者手臂震得酸麻。
基於常年摸爬在生死邊緣的動物直覺,這名暗部忍者知道,真正的危險即將來臨。
轉身便逃。
隻見佐助身形一晃,伸手便抓住了那人的頭顱。
殺意滔天!
此刻,佐助腦海中再無半點清明,他隻想將此人折磨致死。
隻見他反手一抓,便將這名暗部忍者的膀子卸脫下臼。
隨即將其右臂橫置,屈膝頂肘,像磕斷木棍一般將其手臂從反關節處直直掰斷。
劇烈的慘叫響徹夜空,驚起了一眾飛鳥。
然後是右手。
然後是左臂。
然後是左手。
然後是雙腳,雙膝。
慘叫聲不絕於耳,佐助麵露殘忍的愉悅,伸手摸向那人的頭顱。
“忍法·蛤蟆縛!”
一隻長長的蛤蟆舌頭猛然從街頭出現,將佐助緊緊裹住,拉了回來。
那名暗部忍者劫後餘生,露出了一副“終於來了”的表情。
另一邊,佐助目露凶光,不等蛤蟆將自己徹底放開,便手持苦無,俯身攻了上去。
“佐助,不認得我了嗎?!”
來人一聲大喝,從蛤蟆背上跳了下來。
蛤蟆忠同樣不敢怠慢,連忙再次將佐助緊緊裹住。
佐助掙脫不開,戾氣稍減,待到看清來人的麵孔,迷迷糊糊喊了一聲:
“自來也,蛤蟆,師父”
隨後便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蛤蟆師父?
這算什麼稱呼。
自來也沒理由亂想著,示意蛤蟆忠照顧好佐助。
自己則前往二人此前戰鬥的地方,查看暗部人員的傷勢情況。
然而,除了幾塊被弄壞的地麵和幾處血汙,街上再無一人。
自來也暗道奇怪,但心中記掛佐助,便轉身離去了。
——
街角的暗巷中,望著師徒二人離去的背影,那名暗部忍者背靠著牆壁,喘著粗氣,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此刻,他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如果佐助現在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得出來。
此人,正是大蛇丸的得力乾將,中忍考試期間的音忍間諜,曾與第七班有過一麵之緣的,藥師兜。
回想殺害風影那日,大蛇丸對自己下達的命令。
“.無論如何,需要讓他儘快接受到黑暗力量的影響。否則後續,變數無窮。”
“我要你偽裝成暗部人員,冒名奉三代口諭,前往刺殺宇智波佐助。
“不管此次被暗部帶走是調查還是保護,都是一次離間佐助與村子關係的好機會。
“黑暗與懷疑如同野草,隻需要給一點恰當的‘營養’,就可以在心中瘋狂滋生。隻有這樣,在木葉崩壞之後,他才會選擇我們。
“一定要讓他感受到被殺的威脅,但一定不能真正殺掉他。
“以你的實力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記憶裡,大蛇丸吐著舌頭,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