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要問這個問題,佐助早就用千鳥將其直接斬殺了,寫輪眼之下,豈有瞄不準的道理。
眼下的情形,實則是刻意留下了濱口的一條性命。
“屍首,他.那個”
濱口支吾著。
佐助手上再次發力,月影的劍身已經在其後頸處嵌入了肉裡。
“我扔了!扔海裡了!那種東西,誰還會特彆留意啊!!”
惶恐下,濱口口不擇言。
“啊原來,如此.”
佐助深深歎了口氣。
下一秒,鮮血飛濺到空中。
濱口隻覺得天旋地轉,好像,自己仿佛被人抓在手掌當中,輕鬆提起。
視線中看到,那無頭的身體輕輕倒下,緩慢地在泥地中抽動著。
那是,我的身子嗎?
這是濱口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念頭,隨後,眼前的世界逐漸黑了下去
佐助將其頭顱抓在左手當中,低頭望著那具屍體,一動不動。
瞭望塔上,眾人望著佐助如同惡魔一般的背影,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對鹿丸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同輩的忍者手刃敵人,並且,還是以梟首這樣殘忍的方式。
雖然已經選擇了成為忍者,也早已有了殺敵的覺悟。
但這一刻自己真正親眼看到事情發生之後,內心的震撼依然是無以複加。
尤其是,佐助也是自己在忍校中朝夕相處的同學,更是很容易在心中產生代入之感。
另一邊,青的表情則異常痛苦。
濱口曾是他在暗部的後輩,曾經得到他的照拂與提點,但自從自己進入這哨塔之後,便漸行漸遠了。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青曾指望著濱口幫自己美言幾句,祈求可以重回暗部。
雖然對方沒有做到,但青總是相信他是努力過的。
如今,自照美冥離開暗部之後,濱口作為霧隱暗部的個中翹楚,本來是前途無量的。
若不是自己的指路,恐怕他也不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此外,濱口的死亡瞞不了多久。
他這一死,也就意味著政變之事正式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再也沒有回頭可言了。
相比之下,君麻呂和照美冥的表情要平靜的多。
前者依然一臉漠然,後者則露出了饒有趣味的表情,若有所思著。
“所以,這算是投名狀嗎?”
佐助重回哨塔之上,將濱口的人頭丟在照美冥的腳下,冷漠說道。
“虧你還把它拿回來!讓人發現了可怎麼辦?!”
青臉色大變,叫嚷著。
佐助置之不理,將頭顱踢至一邊,再次坐到了照美冥的麵前,開口說道:
“聊聊吧。”
照美冥微笑著,似乎對這孩子很感興趣。
直到佐助回來,鹿丸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如夢方醒。
毫無疑問,相比於自己,佐助更快地適應了這個忍者的世界。
他毫不猶豫地手刃了敵人,替田中隆太報了仇。
如今回來,還沒忘記此行的任務本身,繼續與照美冥談判著。
而且,這還是在他第一次親手殺人之後,他難道就不覺得恐懼,惡心或不適嗎?
這是怎樣強大的神經啊
鹿丸心中暗暗歎服著。
話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吧?
鹿丸用眼角偷偷地觀察著佐助。
後者冷峻的臉龐之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說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照美冥笑吟吟道。
“推翻當前的水影統治,幫助你成為五代水影。”
佐助利索回答。
“對木葉的好處是?”
“得到伱的友誼。”
佐助回答道。
“哦?你是說霧隱與木葉的友誼,還是小哥哥你,跟我私人之間友誼呢?”
照美冥挑逗道。
佐助愣了愣,不明就裡。
不解風情的他,完全不知道照美冥在搞什麼。
還以為對方是沒能清楚明白自己的意圖。
於是,佐助看了一眼鹿丸,進一步詳細解釋道:
“此次前來,我們還帶來了再不斬的斬首大刀作為禮物,希望與霧隱忍村締結聯盟關係。
“然而,霧隱村的現狀並不理想。我們期待與一個更加開放,更加健康的忍村,達成緊密的聯盟。”
說完後,又看了一眼鹿丸,仿佛在問。
這些情報,應該是可以說的吧?
鹿丸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你都說完了,就不要再看我了。
另一邊,聽到再不斬的名字之後,照美冥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謝謝,謝謝你們沒有直接將斬首大刀交給四代水影,霧隱忍村不會忘記木葉隱忍村的善意。”
二人說話的同時,另一邊,青攜帶著濱口的頭顱走出了哨塔之中,向著剛剛戰鬥的方向走去。
沒有花費太大力氣,青便找到了濱口的無頭屍體,將其一起,處理掩埋起來。
剛剛處理完畢,兩名霧隱的城防中忍便急速跑了過來。
可見此處的偏僻。
“哦?是哨塔大叔呀~您剛剛是否注意到了響聲?這裡,難道發生了戰鬥了嗎?”
麵對前輩,這二人毫無尊重之意,隻是開口問詢著。
“是雷,是雷聲啦!”
青緊張地傻笑著。
過去幾年時間來,青在霧隱的形象越來越差。
長期的孤身一人,以及明顯地被孤立化。
使得青在霧隱忍者們心中的印象,逐漸變得如同鐘樓怪人一般。
孤僻,怪異,神經兮兮。
那二人將信將疑地望著他,青隻是傻笑。
無奈,他們隻得叮囑他,如果有任何異常情況,還是要記得及時上報的。
“如果玩忽職守的話,或許,瞭望塔的工作都會保不住喲!”
那兩人半開玩笑道,嘻嘻哈哈地離開了。
青憤恨地望著二人的背影。
“混蛋,就連這樣的小子也敢看不起我.我可是,霧隱的英雄啊!”
是過去的英雄,也將是,未來的英雄。
青的心中,再次堅定了改革的決心。
——
月色漸濃,佐助等人一行五人,在照美冥的帶領下,悄悄潛入了長老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