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在質問我嗎?”
宇智波帶土語氣淡然,泰然自若地回應道。
在麵對這些人時,帶土總是習慣於將自己想象成宇智波斑。
隻有這樣,他才會在覺得心中感到,更加強大,也更加自然。
這一刻,乾柿鬼鮫隻覺得,一股強烈的威壓自對方周身散發出來,心中不禁感到巨大的壓力。
在宇智波鼬開口之前,鬼鮫一直以為,這次前來,就是簡單地見一麵組織的老大。
雖然,此前三人並未真正地相聚過。
但眼下霧隱忍村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見麵商議一番,倒也談不上反常。
殊不知,大家剛一見麵,鼬先生就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質問。
他的弟弟又怎麼了?
那個木葉的小子,難不成,和此次霧隱的政變又扯上了關係了嗎?
乾柿鬼鮫胡思亂想著。
麵對斑大人的反問,宇智波鼬卻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地立在鬼鮫的身邊。
一如過去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知道腦子裡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隨著屋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劍拔弩張,鬼鮫心中的疑慮就越發嚴重。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場景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他隻覺得,在這小小的王女閨閣之中,已經刮起了一陣看不見的激烈旋風。
“鼬先生,我們不是剛剛還在木葉隱忍村見過你的弟弟嗎?”
乾柿鬼鮫終於忍不住開口,試圖緩和二人之間的緊張氣壓。
“是啊。你們剛剛去了一趟木葉。之後,這孩子便不遠萬裡來‘探視’我了。”
宇智波鼬沒有回答,斑大人倒是直接接過了話題。
真的是,探視嗎?
乾柿鬼鮫額角淌汗。
這個時候,哪怕自己再怎麼遲鈍,也應該已經看出來了。
宇智波鼬和這位大人之間,已經產生了某種誤會,或裂痕.
“伱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宇智波鼬終於開了口。
雖然是指責的話語,但那語氣當中,卻也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既然,二人有事情要談,我就不繼續留在這裡了。”
乾柿鬼鮫開口打斷道。
作為一名純粹的忍者,他清楚地明白,有些情報,自己知道得越少越好。
一直以來,鬼鮫便秉持著作為工具的覺悟。
他想做的,隻有戰鬥和殺戮。
而忍界當中,四處層出不窮的謊言與陰謀,隻是令他感到十分厭倦。
見二人都沒有回應自己,鬼鮫便自顧自地轉身,向著門外走去了。
“對了,”
走至門口,鬼鮫突然停住了腳步。
“鼬先生曾告訴我,隻有到了最後一刻,人才會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人。今天過後的話,或許,你可以告訴我那個答案。”
他背對著二人,不知道這段話究竟是對誰所說。
說完後,乾柿鬼鮫便帶著殘忍的笑意,推開門離去了。
“或許,是你先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宇智波帶土回應道。
六年前,宇智波滅族之夜前夕。
宇智波鼬曾找到帶土,二人約定一同實施滅族計劃。
隨後,雙方之間定下契約。
等一切結束之後,宇智波鼬將跟隨宇智波帶土加入曉組織。
相應的,宇智波帶土也要答應,不可以再對村子和佐助出手。
可如今,帶土認為,宇智波鼬已經徹底背叛了自己。
這樣一來,自己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遵循什麼約定了。
“他還活著嗎?”
宇智波鼬不明白,為什麼帶土會那樣說。
但還是要先問出,這個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根據烏鴉傳回的情報來看,宇智波佐助已經被對方帶進了神威空間當中。
而據鼬所知的是,凡是被麵具男所吸收進入的忍者,均沒有一人可以活下來。
“當然,我很喜歡他。”
宇智波帶土回答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宇智波鼬心中的急迫稍緩。
他盯著麵前那橘色的漩渦麵具,心中逐漸拚湊著對方視角下的圖景。
老實說,鼬自己也不明白。
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佐助會立刻來到水之國,還與這戴著麵具的神秘人扯上了關係。
但從木葉目前表現出來的狀態,以及此次前往水之國的隊伍的配置來看,鼬隻能將其理解為一種巧合。
最大的例證就是帶隊隊長的人選,若是對方是奔著神秘的麵具男而來,奈良鹿久壓根就不會進入帶隊的候選人選。
從最新傳回的情報也不難看出,木葉此次的水之國之行,核心重點應該是圍繞著外交展開的文鬥。
而在這一事情的進展過程當中,隻是恰好與麵具男扯上了關係。
自小,宇智波鼬便有著洞察人心的能力。
此刻,麵對自己琢磨了多年的神秘人,宇智波鼬也已經將其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太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
此前,木葉出事之後。
自己心中疑慮,朝霧歸鄉,前往警告木葉的團藏等人,不可對佐助輕舉妄動。
如今看來,反倒成了害苦佐助的關鍵一環。
宇智波鼬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繼續平淡問道:
“關於這孩子,您又準備要怎麼處置呢?”
“這便與你無關了。”
宇智波帶土強勢回應道。
“宇智波佐助,是我的備用眼睛。這一點,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宇智波鼬不卑不亢道。
“是嗎?可惜,現在他是我的了。”
宇智波帶土絲毫不退,他傲然站在那裡,周身爆發出強烈的氣勢。
要,動手了嗎?
帶土心中迅速盤算著。
雖然,宇智波鼬的能力令自己也難免感到忌憚,但不管怎麼說,這孩子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時刻盯著成長起來的。
關於宇智波鼬所掌握的一切能力,帶土借助著絕的眼睛,都一步一步地看在眼裡。
相比之下,自己所掌握的絕大多數能力,宇智波鼬應該都是一無所知的。
不過,真的是一無所知嗎?
回想起宇智波佐助直接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個瞬間,帶土依然會感到膽戰心驚。
麵罩下,一滴汗液緩緩流下。
如果,宇智波鼬不再能為自己所用的話,那麼,在此將其擊殺,恐怕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正在帶土盤算著要不要先手動手之際,突然聽得對方說道:
“我明白了。”
宇智波鼬輕輕點了點頭,就那樣轉身離開了。
呼.
宇智波帶土長舒了一口氣。
盯著那空蕩蕩的半開房門,心中沉思良久。
宇智波鼬,你腦袋裡,究竟在謀算些什麼呢?
過了半晌,隻見空間波紋抖動。
宇智波帶土再次消失在了那原來的地方。
一旁的床榻之上,水之國大名的王女依然在甜甜酣睡著。
那粉雕玉琢的可愛孩子,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上繞過了一個來回。
——
“你是在問我叫什麼名字嗎?
“我是白絕,你也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飛飛飛,飛~~~”
神威空間之中。
白絕阿飛正在試圖調動著宇智波佐助,跟其一同玩鬨。
“說起來,你為什麼大老遠跑過來,要去招惹那個家夥呀?”
“你為什麼不說話呀。誒呀誒呀,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非常糟糕喲~”
“哦~~我知道了!是因為,食物嗎?所以說,你們人類真的是非常脆弱呀。”
“你看你看,我沒有嘴巴,也沒有那些多餘的器官。我們就是不用吃飯,也不需要喝水的存在喲。”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