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消息之後,自來也難掩震驚之色,第一時間看向了宇智波佐助。
周圍的人們,也逐漸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發出了各式各樣的驚呼和感歎。
“天啊.”
“怎麼會這樣.”
“開,開什麼玩笑!”
春野櫻,犬塚牙、漩渦鳴人等人,或捂著嘴巴,或抱著腦袋,紛紛表達著自己的難以置信。
“火影大人,根據目擊者情報稱,叛忍日向寧次出走的時間為昨晚午夜,如果,現在去追的話,時間或許還來得及,您看.”
看到自來也沒有任何表態,不知火玄間難掩心中焦急,上前一步。
儘量壓低嗓音說道。
此時,自來也已經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
更多的,則是為自來也口中所說的“突發情況”感到擔憂。
聽到自來如此表示,不知火玄間與並足雷同仿佛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不再慌亂,拱手離開了。
平日裡,就看他們二人相處甚密。
自來也敲了敲桌子,對佐助的擅自行動感到十分惱怒。
自來也坐在辦公桌後,開門見山問道。
綱手皺著眉頭,疑惑道。
“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
本以為自來也會陪自己到最後,沒想到,對方連午飯都顧不上吃就要走。
因此,失望倒也談不上。
自來也咧嘴大笑,拍了拍綱手的臂膀,大步走了出去。
鳴人此時,仍處於一臉難以置信的狀態當中,呆呆地點了點頭,似乎還沒有消化掉這一突發消息。
“是,但也不完全是。”
“什麼事情?嚴重嗎?”
宇智波佐助仿佛早有預期,立刻放下了蛋糕紙盤,麵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
“日向寧次這次所謂的叛逃,跟你有關係嗎?”
“哈?你他娘的.”
看到二人離開會場,自來也再次轉身,對在場的其餘幾人安撫道:
說完,正待離去之際,自來也又想到了什麼。
停下動作,特意對漩渦鳴人說道:
“對不起,我現在就跟您商量。”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
今天是靜音的大日子,當然,也是自己的重要日子。
當然,對於此,綱手已經習慣了。
佐助麵無表情,十分乾脆地低頭認錯。
她知道,在自來也心中,村子與和平,一直都是遠比自己更為重要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不卑不亢,繼續回答道。
“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幾個,不要聲張,彆攪了人家的好日子。”
木葉,火影大樓,火影辦公室中。
“是。”
看到佐助直接承認了,自來也更覺得心中的火氣難以壓抑。
隻見他氣極反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被這個弟子頓時弄得沒了脾氣。
路過佐助時,自來也腳步不停,口中說道。
自來也轉身離開,微笑著與婚禮上的其他嘉賓打著招呼,一路走到綱手那邊,從容告辭道:
“有一些突發情況需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如果是實在是忍不住的話,就找個借口離開。”
“放心吧。沒什麼能難得倒我。我可是不分東南西北,天下無敵的美男子呀~”
“跟我一起回去。”
如今,佐助前腳跟自己說要去臥底,後腳寧次就跟著叛逃了,哪有會這麼湊巧的事情?
“所以說,寧次就是你的‘回環餘地’?這就是你的方案設計??”
口氣平靜,麵色如常,頷首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先回去火影大樓,我稍後就到。”
宇智波佐助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令自來也一時語塞。
“有關係。”
然而,在走出綱手的視線之後,傻笑著的自來也,表情瞬間就蒙上了一層寒霜,莊嚴肅穆了起來。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坦率承認。
“本來是昨天晚上想跟您說的。但靜音姐姐今日婚禮,我也不想掃興。隻是,沒料想到寧次的行動會這麼快.
“況且,您看,這件事茲事體大,您剛剛的反應的確十分真實可信。如果,您提前得知情況的話,可能也不會有這麼逼真的效果.”
看到自來也笑了,佐助連忙趁熱打鐵,安撫道: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向您彙報其實也還不算太遲。”
“少跟我扯這些!你就是怕我不同意,想先斬後奏。”
自來也氣雖然消了一些,但還是心有不忿,一語道破了佐助的小心思。
佐助乖乖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並不否認這一點。
過了片刻,自來也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怒氣又再一次翻了上來,忍住不住大聲嗬斥道:
“寧次是木葉的夥伴,更是你的好友!伱就這麼讓他去以身涉險??這就是你的計劃?!”
佐助動了動眼皮,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決定先不說話。
“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對你寄予厚望!甚至將忍界的和平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些什麼?!我真的太失望了!”
關於對佐助的先斬後奏,自來也與其說是憤怒,更多是出於對佐助的擔心。
他總覺得還會有其他的辦法。
至於“僭越”背後,所謂的不合的規矩,或決策的權力地位什麼的,自來也倒也沒真的那麼在意。
此人自身本就灑脫不羈,並不會真的去計較流程上的事情。
但眼下,一想到佐助讓同伴以身涉險這件事情,自來也卻是動了真怒。
“犧牲同伴作為你的棋子?這顯然違背了火之意誌!為師平日裡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
佐助默不作聲,心中有委屈,也有憤怒。
但在鋼之意誌的加持下,他隻是默默地聽著自來也的訓斥。
“說完了嗎?”
等自來也不再說話之後,佐助抬起頭直視著對方,冷冷道。
自來也冷哼一聲,倒要看看佐助能說出些什麼。
“說完的話,我想要解釋幾句。
“第一,寧次以身涉險是不錯,但我絕不是讓同伴去送死,自己躲起來的那種懦弱家夥。
“整體的計劃中,我並不會躲在大後方裡穩坐營中,而讓自己的夥伴擔負全部的風險;
“我理解您的情緒,但還沒有聽完完整的計劃,您就這樣想我,我多少會感到有些難過。”
冰冷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令自來也頓時清醒了過來,心中也有了些許後悔。
對於宇智波佐助,自己是百般喜愛。
關於他忍術的造詣,自來也也從未真正擔心過。
但對於佐助的價值理念,能否如同自己所想,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自來也從第一天見到佐助時,就一直在擔心著。
而這種擔憂,在第一次麵對宇智波鼬時曾達到了頂峰。
對於這種擔憂,自來也選擇對策一直是隻引導,不說教,隻表率,不強求。
他始終堅信著,佐助內心,本來就存有著“善”的力量。
在他看來,自己正是憑借著這種正確的方法,才在與“宇智波鼬的對弈棋局”中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沒有讓佐助沉湎於黑暗與仇恨當中。
然而,在“見他人”這一功課上,佐助所表現得,總是不能讓自來也感到滿意。
因此,才在察覺到這一方案的冷酷之處之後,第一次變得如此憤怒。
另一邊,隻聽得佐助繼續說道:
“第二,您對我寄予厚望,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從來都不是我逼你的。
“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選擇是對的,時間會證明這一點。
“我是打心底想要給忍界帶來和平,但具體的過程,未必是您想象的方式。
“其中,實現和平的第一步,就是先給我們所在的木葉隱村帶來真正的穩定與昌盛。
“團藏一日不除,大蛇丸一天不死,木葉的和平就是鏡花水月,浮寄孤懸。”
自來也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佐助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