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按照最初的計劃,我現在就得走了。
“否則的話,怕是會來不及的。”
宇智波佐助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自來也。
聲音聽上去,略微有一些鼻音。
自來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隻是走上前去,在身後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保重。”
宇智波佐助沒有回頭,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肩上的自來也的大手。
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書房。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將早已準備好的背包背在身上。
是時候離開了。
身後,自來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火影之宅的屋頂之上,默默地目送著弟子的離開。
緊跟著,佐助又將護額取下,隨意地綁在胳膊上,扭頭便離開了這個自己住了許久,充滿著溫馨與舒適的地方。
佐助笑了笑,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便關門又退了出來。
然而,骨子裡對火影之位的敬畏,使得他又不敢輕易發作,隻得憋出了一陣內傷。
自來也反問道。
臉頰兩側,印著淺黃色的花紋。
“阿蝗,你應該感到知足。起碼,我現在還願意冒著風險,給你一個暗中保護佐助的機會。”
借著月光,看到鳴人正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走出臥室,路過鳴人的房間時,佐助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推開了房門。
“你親口跟我說過,你會選擇相信佐助自己的力量,並且,會尊重他的一切選擇。
“你忘了自己跟佐助是怎麼承諾的嗎?”
“火影大人!”
麵具下,宇智波鼬被自來也說得滿臉醬紫,壓低聲音給自己辯解道:
“血親下的聯結,或許您是不會懂的。”
隻見那人身穿一身暗部打扮,頭戴著麵具,那麵具的嘴角尖尖,猶如一隻老鼠。
麵具的眼睛眯著,印著紅色的眼紋,嘴角則劃過一道暗色的細線。
佐助的身影已經逐漸消失不見了。
“漂亮得讓佐助沒了家。”
在佐助心中,所有的告彆,都已經在昨夜的那一餐晚飯中完成了。
不經意間,他已經恢複了第五代火影平日裡的威嚴,全然不似剛剛在佐助麵前的那副樣子。
頭頂上,依舊頂著那個黑色的鼴鼠睡帽。
甚至,眼睛依舊是緊緊盯著佐助離開的方向,沒有回頭。
自來也冷聲回道。
“我明白。”
“正因為他是我最愛的弟弟,所以,我才不會放任他孤身走入險境。”
自來也頓了頓,扭過頭來看著宇智波鼬,一臉奇怪問道:
“我發現,你這人說話怎麼跟放屁一樣?”
月光下,佐助推門離開,向著村外走去了。
感知到此人出現之後,自來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意外的情緒。
“上一次交給你全權處理的事情,你做得確實漂亮。
口中卻說道:
“阿蝗,接下來,佐助就拜托給你了。”
“所以,佐助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伱,隻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遠遠地窺視著他的成就與幸福。”
麵具下,宇智波鼬神情痛苦,開口說道:
“火影大人,為何您就是不肯同意,由我去處理此事呢?”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口氣中滿是失落的神色。
如今,不能跟佐助一起生活,是宇智波鼬最大的痛處。
自來也再次回過身來,平靜地望著宇智波鼬,開口道:
“如果完全按照那個孩子的意思,你知道,自己將會是怎樣的生活。”
宇智波鼬心中羞愧,但還是梗著脖子,繼續說道:
“但這次與此前不同,區區大蛇丸,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如果,您真的.”
“還說什麼,期待著看到他的成績與成長。”
不知過了多久,自來也的身邊,悄悄地出現了另外一個身影。
自來也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再次盯著佐助離開的背影,平靜道:
“這,就是我和你之間最大的不同了。
被自來也直接說中痛點之後,宇智波鼬心中頓時翻起了一陣怒意。
心中反複思量著自己的處境,不得不承認,自來也說的都是對的。
“謝火影大人。”
宇智波鼬單膝下跪,為了保住這個暗中保護弟弟的機會,他再次拜倒在了自來也的麵前。
“去吧。如果佐助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必再回來了。”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自來也翻身躍下,離開了火影之宅的屋頂。
身後,宇智波鼬歎了口氣,下一秒,同樣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一片月光。
春夜溫柔,月光如水灑在靜謐而祥和的木葉隱忍村當中,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輕柔的薄紗。
一代至五代的火影顏岩雕像,無聲地注視著這片土地,一如過往的每一個夜晚一般。
宇智波佐助雙手插兜,獨自一人,靜靜地走在村中的道路上。
走過忍者學校牆外的秋千,走過打烊的一樂拉麵攤位,走過木葉河上的石橋,靜靜地向著村外的方向走去。
路過村郊的露天公園,彎曲的石板路的儘頭,一個少女的身影,腳步堅定地走了出來。
佐助吃了一驚。
深夜時分,村中的人應該都已經睡下了。
這個時間節點,怎麼還會有人在這種地方閒逛?
借著月光,佐助看到。
那少女身穿一身旗袍,梳著兩個丸子頭,身後,同樣背著打包好的行囊,直直地攔在了佐助的麵前。
“天天?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認出這個女孩後,宇智波佐助心虛問道。
此刻,他最不知該如何麵對的人,正是日向寧次的戀人兼同班好友——天天。
“要出村子,隻有這一條路。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天天昂首答道。
“等我做什麼?回去睡覺吧。”
宇智波佐助裝出一副冷酷的樣子,繞開了天天,繼續向村外走去。
“果然,你們男孩子就是這樣的自以為是!
“為什麼不給我說呢?!”
天天悲憤地質問著。
後一句話,似乎在隔空問著日向寧次。
佐助腳步稍稍停滯,無言以對,繼續向前走著。
“站住!”
一隻苦無射在了佐助的腳下。
天天收起了正要淌下的眼淚,飛身躍到了佐助的麵前。
左手張開,右手把持著一個苦無,橫在麵前,大聲說道:
“我就知道,這件事與你脫不了乾係!
“他前腳離開,你後腳也要走。你們兩人,果然是在密謀著什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宇智波佐助仍在負隅頑抗。
繼續邁步向前,試圖裝傻蒙混過去。
“不管是什麼,不管去哪裡,帶我去找他!”
天天寸步不讓,鋒利的苦無幾乎要頂到佐助的麵門之上。
“否則的話,你哪裡也彆想去!
“拚上性命的話,就算你有著最強新秀的名頭,也未必就能輕易走脫。”
望著眼前這個決絕的女子,佐助心中震動,口中卻依舊冷聲說道:
“你這是以卵擊石。”
“那你就殺了我吧!”
天天果斷回答道。
佐助再一次怔住了。
這,就是愛情嗎?
關於愛情這東西,到底有什麼魔力,佐助再一次感到十分驚奇。
他搜腸刮肚,繼續保持著冷漠的樣子,開口說道:
“如果,我說我們準備叛逃村子,成為大蛇丸的手下呢?”
聽聞此言,天天瞳孔大震,身形微顫。
這招有用。
佐助暗自點頭。
然而,天天卻依然保持著攔路的姿勢,口中喃喃道:
“不,不會的,我了解寧次,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至於宇智波佐助你.
“你,我雖然並不了解,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是非分明,重情重義,珍惜同伴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