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灰比狐狸還狡猾，他若是死了……
莫欲冷笑一聲。
黎灰不會死的。
這麼想著，她重新握住誓約劍，看著煞氣環繞的誓約劍蹙眉。
她從未召喚過誓約劍，這是她第一次召喚。
誓約劍是世王在她生辰那天送給她的，隻可惜，她生辰那一天，剛好就是她逃出禁忌之地的那一天。
正因如此，這把誓約劍她從未用過。
莫欲歎了口氣，這把劍非常有靈性，並且非常適合她，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即使她從未用過，但第一次用起來也如魚得水，如同用它過成千上百次。
莫欲將誓約劍收起，開始尋找出口，被黎灰發現她設下的結界後，結界就被毀了，因此她隻能另尋他法。
而這邊。
黎灰施法傳送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他渾身遍體鱗傷，血流不止，臉色更是蒼白近乎透明。
黎灰顫悠悠的來到了一處建築物，扶著石頭緩緩坐下，長舒一口氣，開始為自己療傷。
莫欲的誓約劍確實厲害，但是，很可惜……
黎灰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他將藥瓶中的液體倒在傷口處，隨後傷口便奇跡般的迅速愈合了。
很可惜，他認識誓約劍的上一任主人，所以總有一些療傷的藥物，隻可惜那個人已經死了。
黎灰將藥瓶扔在一邊，緩緩閉上眼睛，手背覆蓋在眼皮上，似乎在感受那抹微不足道的溫度。
真的……很疼啊。
可是莫欲還是一點都沒有心慈手軟。
黎灰感到手背有一片濕意，先是滾燙無比，轉而變得冰涼刺骨。
他似乎想要留住雪花，可放在手心，隻會讓它融化得更快。
淚水模糊他們的過去。
不對。
他們好像也沒多少回憶。
不過，他真的好想再嘗一次莫欲為他做的蛋糕。
起點太高，以至於他承受不住這種落差感。
“主人……”
禦影蝠從黎灰的胸口飛了出來，黑乎乎的小臉上隻有那雙眼睛是亮的。
黎灰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沒有經過我的召喚出來了？”
“我覺得主人情緒很低落……”
禦影蝠小聲回答著，“主人，您每次情緒波動極大都是因為影公主，您不該這樣的，要控製自己，不然您的暗物質力量會失控的……”
黎灰打斷禦影蝠，麵無表情，“早就失控過了，無所謂。”
說完黎灰就強行將禦影蝠收了回去，腦海中不停閃爍著關於莫欲的一切。
回憶越是珍貴美好，現實就越是殘忍不堪。
時光變得久遠，他發現自己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黎灰扶著牆站起身，自嘲一笑，“模糊點也挺好的，太清楚反而會難過。”
他望著天空滿天日月星辰精神有些恍惚，隨後獨自一人療傷。
他永遠形單影隻，永遠隻有一個人。
……
莫欲探尋了很久，可這黑洞世界無邊無際，最後還是無果。
莫欲抿了抿唇，坐了下來。
她這是傻瓜式的地毯式搜索啊，黑洞這麼大，沒準她連億分之一都沒探尋到呢。
這麼做太沒效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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