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欲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於，語氣散漫卻帶著股威脅的意味。
“再重複一遍。”
白於抱著頭，立馬認慫“……我開玩笑的。”
說著白於還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一眼莫欲，卑微極了。
還好這裡沒有彆人，要不然不得讓人笑掉大牙，想它一世英名，絕對不能毀在這個臭女人手裡！
然而白於和莫欲不知道的是，他們這裡的所有的景象和所有的對話都被世王儘收眼底。
隻見他支著太陽穴，姿態慵懶，靜靜看著這一幕，因為莫欲剛剛說的話，眼底氤氳起一層薄薄的笑意。
親人……
可話雖如此，他還是很快就將這抹笑意壓下，嘴角抿直。
他還是拉不下臉去主動和莫欲求和，所以他隻能用這種拙劣的方式去關注她的一舉動。
說到底，他還是在乎她，心裡放不下她的。
法王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明知道莫欲就是那穿腸毒藥，卻還是甘之如飴。
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卻隻能隔海相望。
莫欲似是意有所感般朝空中看了過去，隻可惜天空中隻有星河，其餘什麼都沒有。
莫欲眉梢輕蹙。
是她的錯覺嗎？
“你在看什麼？“
白於跳到莫欲大腿上，也抬頭看向天空，好奇問。
“……沒什麼，對了，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還有……額，這旁邊飄著的綠色玩意是……怨靈嗎？”
白於聞眼望去，眼神淩厲，周圍浮躁的怨靈們如同被扼住了脖頸一般，瞬間安靜下來。
白於轉而又盈盈的看著莫欲，“它們是怨靈，不過它們很友好的，你不用擔心。”
見莫欲不說話，白於又道：“我在被關押前，全身力量失控，我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不小心毀滅了半個仙境，初始仙子們怕我力量會再次失控，將我封印在了這裡……”
白於說到這裡委屈巴巴的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意識全無，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可他們還是不願意聽我的辯解，多說無益，我還是被關押在了這裡。”
“這一關就是上千萬年，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忍受無邊孤寂的痛苦，你是我在這段時間裡見過的第一個仙子。”
白於低下腦袋。
它說謊了，其實莫欲不是第一個，更不是第二個。
隻有它自己知道這些怨靈是些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於湛藍的瞳孔中血色翻湧。
隨著時間的推移，仙境的仙子們已經把他遺忘，更是忘記了他的恐怖，竟然將他視為一道懲罰手段！
白於是上古神獸，怎麼能受得了這種羞辱。
所以為了報複，每一個進來的仙子都會被他吃掉，化成怨靈在這裡陪伴他，永生永世都無法超脫。
在遇見莫欲之前，隻有一個人成功離開過這裡，那就是法王，隻可惜莫欲並不知道這一切。
白於也沒有殺她的想法，所以乖巧的性格，它可以勉強裝一下，反正它沒損失，莫欲也被蒙在鼓裡。
什麼都不知情的莫欲眼神柔和下來，摸了摸白於光滑的小腦袋。
“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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