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笑頭也不回的嗯了一句,拿了個果盤,挑挑撿撿裝了一盤子滿滿當當的水果,慢條斯理的去廚房洗水果去了。
呆在廚房用水龍頭的水擦了擦淚眼婆娑的雙眼,開始清洗水果,等她洗好水果端出來放桌子上時,木凜正提著簡單的幾件衣服,一台筆記本下樓。
“你衣服都不要了嗎?”符笑好奇的問,不怪她會這樣問,二樓有個衣帽間,放了整整一個房間的衣服,那房間兩百多平方。
木凜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句是是回答了她的話。
他並不差買衣服的錢,而且以符笑在意他的程度,絕對不會扔他的衣服。
他之所以帶了幾件衣服,也是篤定符笑會挽留他,故意為之,他始終不相信,符笑會讓他走出她的世界。
符笑想起以前看到的小說什麼的,立刻有了主意,這樣她卡裡的錢會更加豐厚。
木凜優點多,最大的優點就是錢多,衣服也多,特彆的貴,都是高定。每套衣服都沒有穿過幾次,同理很多衣服都沒有穿。
“你確定的話,那我拿去打折在網上清倉賣了,扔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木凜拎包的手緊了緊,打量著將水果刀轉的分外優雅的符笑,像心電感應一般,符笑也恰好抬頭,兩個最熟悉的人,兩兩相望,也不過片刻,又各自移開。
一個眼神如墨深邃,宛如寒潭,一個笑容可掬,流光溢彩。
這一刻木凜終於明白她不是在說笑,來真的了,也不是和他賭氣,她臉上的表情認真、執著,還是一抹決絕。
“隨你。”再想說什麼,發現已經無法可說,沉著臉,木凜深深的看著不過眨眼功夫,就把蘋果雕了個小白兔的人,大步離去。
符笑覺得自己應要想開一點,隻是談何容易,他走了,她的心也被帶走了,說的果然比較容易,做真的難。
任由淚水肆虐過麵頰,她手依舊在動。
半個小時後,果盤裡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小動物,活靈活現,她都不忍心吃了。
放下手裡的刀,符笑想起剛才說的話,拿著手機去二樓把兩個人的衣服大概的拍下來,放到了網上。
忙完後,她想起彆墅附近有個不是特彆高的山,想去那裡做個告彆,沒錯,把房子也托人在賣了。
符笑眨著酸涉的眼睛,把車開到了半山腰,不是她想鍛煉身體,無非是到了這裡車開不上去,得步行。
符笑慢慢悠悠的爬上去,早就汗流浹背了,找了一處還算平坦的石頭,拿了張紙巾墊在石頭上,就著紙巾坐了下去。
有氣無力的抬手放在眼斂處,眺望前方,餘暉很美,美的讓人感覺不到人世間的殘酷。
這個地方有很多回憶,或許是當你想念一個人時,任何一個場景,一段時光,你首先想起的都是那些暖暖的時光。
許是累了,符笑不經意間的掃到前方有個光滑的石頭,白的耀眼。
閒來無事,站起來走過去隨手撿了起來,還沒有拿在手上放熱,腳一個趔趄,往後倒在了綠油油的草地上,頭也狠狠地砸在地上,不準確的說是石頭上。
符笑摔的那時,沒有覺得會出問題,缺胳膊少腿都沒有關係,彆讓她一命嗚呼就行。
怕什麼來什麼,直到那硬邦邦的東西嵌入腦子裡,疼的她快麻木時,她方開始害怕。
閉眼睛那一刻,她恍惚看見了一個人向她飛奔而來,她笑了笑,有點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相遇是那個仲夏,分彆是這個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