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蟲娘既然認出他了,這讓周凡微微一怔道:“蟲娘,你如何認出我?”
他不僅易容打扮,就算是隨身帶著的鏽刀也被他用一層藍布裹著,曹延放三人都無法認得他。
李蟲娘掩嘴一笑道:“我在場中看不見周大哥,然後就看了看四周,發現了發型奇特的周大哥,再對比一下周大哥的身高舉止,就猜到是周大哥了。”
“……”周凡一陣無語,他沒想到李蟲娘如此心細如發。
九月兄弟呀,你以後要是想在外麵偷腥,那得小心了……周凡在心裡想,但他很快又覺得不對,李兄能取得如此女子,還偷什麼腥?
李兄即使表麵上看是那種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那種浪蕩子,但實際上連妓院都是吹噓說經常去……周凡心裡冒出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無奈道:“多謝蟲娘提醒,看來以後我再易容,得注意一下我的言行才行了。”
“那又不用,要不是十分熟悉周大哥之人,也認不出……”說到這裡,李蟲娘停頓了一下笑了笑,轉而說道:“周大哥,我們一起回去吧。”
她是覺得剛剛的話太過曖昧了嗎,看來蟲娘也知道與我保持適當的距離……周凡心裡想著這事,他心情有些異樣,隻是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就向著書院之外走去。
途中還是不乏議論擂台賽之聲,太多人對擂台賽這樣的規則表示不解。
直至周凡與李蟲娘走出書院大門到了李蟲娘經常使用那輛符車時,才沒有聽到這些聲音。
今天駕馭馬車的人換成了陳剝皮。
陳剝皮看了一眼易容的周凡,她臉上反而沒有太多的表情。
“陳前輩。”周凡客氣喚道。
陳剝皮微微點頭,依然一言不發。
周凡與李蟲娘上了馬車,李蟲娘才笑道:“老劉要負責我們家裡的生意,以後就是剝皮嬸嬸照顧我。”
周凡了然點頭,想來之前是劉三火當馬夫,也是因為陳剝皮在遠處還沒有趕來的原因。
世家大富對男女之彆還是看得很重的。
陳剝皮實力高超,有她在一旁照顧李蟲娘,就完全不用周凡擔心李蟲娘的安全。
馬車緩緩啟動。
“周大哥,你對此次擂台賽怎樣看?”李蟲娘開口問。
還能怎樣看,當然是躺著看……周凡心裡閃過這樣的俏皮話,要是李九月在前,他就說出來了,但對麵是李蟲娘,他反而不適宜這樣說,而是正經說道:“此次擂台試很凶險。”
“肯定有不少考生為了奪得更好的名次,而對自己的對手下死手。”
殺死一名考生能得兩積分而擊敗一名考生隻能獲得一積分,這可是相差一倍的差距,痛下殺手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還有就是無規則比鬥,到時也會有不少考生尋來強大的符籙器具等物,很可能會淪為鬥財力的比賽,這也難怪有考生說這擂台試與越野試一樣,都偏向於財力雄厚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