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先祖留下的三句話,並沒有留下任何解讀。
當然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解讀,除了第一句話‘世界是一棵樹’讓人感到迷惑外,後麵兩句話都很容易理解,都與栽樹人有關。
神樹不是林家所種,而是另有人所種,林家隻是替栽樹人守護神樹。
“父親,如果栽樹人真的來了,我們要把神樹拱手讓出去嗎?”林高壽麵色嚴肅問。
先祖留下的遺言,預示著栽樹人會歸來,把神樹帶走。
林高壽不知道栽樹人如何把這麼巨大的神樹帶走,但神樹是林家的根,神樹要是沒了,林家就不再是林家。
林仙草苦笑道:“如果先祖沒有失心瘋,能種下這樣一棵樹的人,肯定是十分厲害的強者,他要拿走神樹,我們可攔不住。”
“怎麼攔不住?”林高壽沉聲說:“父親可以借用神樹的力量,怎會沒有一戰之力?難道我們林家的生死真的要決於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嗎?”
林仙草臉色嚴肅了起來,“高壽,你想違背祖訓嗎?”
林高壽剛想多說什麼的時候,林仙草不耐道:“我們林家說是什麼守樹人,實際是在神樹的蔭庇下繁榮壯大,但不要忘記了,這又不是我們林家的東西,該還總要還。”
“還了之後,林家或許會衰落,但總歸會有辦法,人最強的不是外物,而是自己的心!”
林高壽沉聲道:“就算神樹可以還,我也無法把林家生死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決定。”
林仙草歎了口氣,“我們爭論這個又有什麼意思,那栽樹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也許我們這代人也見不到他,真要爭論這個,也要等他出現或等大劫過後再說吧。”
提起大劫,林高壽皺眉道:“父親,這次大劫是不是很嚴重?”
他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會比以往的都要嚴重。”林仙草看向了白雲之下的國都回答,“會超出我們的預料。”
“泥神族的事你打算怎麼辦?”林高壽問。
“你們都說殺不死那泥三……”林仙草道:“那就隻有拖著,我每月去殺它一次,等大劫真的來了,它就不算什麼了。”
到時就算是強大怪譎都要掙紮求存,大劫可不分生靈或怪譎,都會受到巨大衝擊。
隻要泥神族沒有挑起戰爭的意思,又何必理它?
“可是我們懷疑泥三可能會不斷變強,你能殺它多少次?”林高壽問。
“如果隻是憑我可能無法殺它多少次。”林仙草臉露狡詐的笑,“但我又不是隻有一個人,我可以借用神樹的力量,虐它幾十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
……
鏡都在經曆那次兵變之後,又恢複了昔日的繁榮,就算大劫征兆四起,暫時也影響不了大魏這座最繁華的城市。
在書院的一座擂台,兩個年輕的少女正在激烈交手,罡氣肆虐衝擊著擂台上的防禦符陣搖搖欲墜。
突地身穿紅衣的少女被轟下了擂台,她揉了揉有些發悶的胸,瞪著台上的綠衣姑娘道:“小柳你太過分了,扁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