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灼知這話兒是她用來刺激他的,果不其然,貢鏡帝君隨後又複添一句:“若是日後你的娘子生產了,不用產婆,有你在一旁就夠了。”
貢鏡帝君越說,月灼越是沉默,她趁機追問一句:“小灼灼,你可有心上之人?”
“沒有。”
月灼答得乾脆。
兒女情長,是他從未想過的問題。
連什麼是情,他都不懂。
他心中至今未釋然那件事兒,哪有心思去談什麼情說什麼愛。
況且連六界之中最珍貴的親情都傷他之深,那麼,兒女情長,也定是傷人的東西。
不要也罷。
貢鏡帝君瞧出他眼底的心事兒,知他又是作繭自縛,聰慧的她將話鋒一轉,扯到了她的孩兒身上。
“小灼灼,來幫我的女兒想個名字。”
“.......取名這事兒,找我合適麼?你自己取。”
他見貢鏡帝君話多了起來,應是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歎果然是名不虛傳的以高靈力著稱的貢鏡帝君,杯水功夫,就恢複的如此之快。
“既然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月灼落下話欲要走,見貢鏡帝君扯了他的衣袖,她分明是用了一些靈力,力道之大,扯的他直接跌坐塌上。
鼻息起伏,四目相對。
窩在一旁的翹楚見此場景,氣不打一處來。這處可又不止他們兩位,好歹她也是剛來到這妖界的新生命,居然就這樣漠視她的存在!
何況,自己的那位娘親,居然此刻也不知羞恥,公然在此處調情!
這般想著,翹楚努力張大了自己的嘴,那狐牙還不過芝麻大,狠狠的咬在月灼的手腕上。
嘶——
月灼忙起身,看了自己生疼的手腕,有兩個芝麻大小的牙印。再瞅瞅四周,竟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狐咬了自己一口。
見月灼這吃痛的表情,貢鏡帝君不由得捧腹而笑,正想誇誇自己的崽此舉做的真是恰到好處,可沒想到,剛伸手過去,竟也被自己的娃咬了一口。
“你的崽,可有些六親不認。”
傷口不深,頃刻之間,月灼手腕上的傷處就渾然不見,仿若從未有過一般。
那九尾的小狐崽子愜意的打了個哈欠,貢鏡帝君隻當是她靈智未開,見誰咬誰。畢竟是自己所生的崽,總不能追究其責罷。
“我想好了,她的名字不如就叫做‘翹楚’如何?”
月灼鳳眸微斂,眸底意味不明。
“看來帝君有意讓她成為大人物。”
“不錯,她這麼小,就有如此膽識,連自己的母親都敢咬。那麼日後定是位不尋常的。有朝一日,望她能成為狐界翹楚,妖界翹楚,甚至是六界翹楚。”
貢鏡帝君說的激昂,聲情並茂,一旁的月灼當做聽了個話本。
可這二位哪知,此刻那看著乳臭未乾的九尾毛狐的身子裡住著個心性桀驁的大姑娘。
“所以你方才是故意逃避我的問題的,他的父親是誰,你還沒說呢。”
重頭戲來了,翹楚千盼萬盼,就盼來月灼問出這句話。也正是她千年以來,最想解開的謎底。
所以,她的父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