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鳳看著金沐沒有變化的臉,輕輕地問道,“彆讓我拔哦,我知道的,拔逆鱗,非死即傷,沒啥好處的。”
“不生氣,和普通的鱗片沒有什麼區彆。”
金沐搖搖頭,“所以,你和彆人不一樣…對我來說…”
尾鳳清了清嗓子,他聽懂了話裡的意思,“不可否認,我們…害,說這乾嘛…”
尾鳳尷尬地想起身離去,被金沐一把抓住了手,本能地十指相扣,金沐靠在尾鳳肩頭,周身氣壓低的讓人感到悲傷。
“我們,終究都是被拋棄的人罷了。”
金沐低語,尾鳳也是一聲歎息,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
尾鳳挑起金沐的下巴,看著他婆娑的淚眼,淺啄了一下那對薄唇,自覺的嘴唇有些乾,微微舔了舔。
這一幕看的金沐崩潰地撲了上去,抱著尾鳳,含著就沒有放手。
尾鳳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順著金沐的後背,他知道,這個動作,樊兒也有。
旭日東升,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尾鳳和金沐沉著臉走出了聖地,換上了白衣,和全族人一起,給湛凝發喪。
吊在半空中的樊兒也看得到這一幕。
尾鳳和金沐路過牢籠的下方,二人麵無表情地一起揮了一件白衣,丟進了金銀彩網裡,就走到了隊伍前頭。
湛凝平靜地躺在高架上,花團錦簇,紅妝素裹。
即便她中了劇毒,也被妝蝶用厚厚的脂粉染成了平日裡的模樣。
“族長…”
長老們給尾鳳遞上了火把,金沐帶頭,給湛凝送上了一朵鮮花。
“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