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嬌愁眉苦臉的嘟囔:“我的名聲都被毀了。”
“你哪個時候有名聲了?何況不就說了喜歡你嘛,又沒說你怎麼了,怎麼能算是毀了。”
溫如荇毫不在意,她現在已經接受了這些事,可以很客觀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了。
溫時嬌撅撅嘴:“可是庭山若是來東都了,肯定認為我沾花惹草,屆時不管我有幾張嘴都是說不清了。”
“那這種男的不要也罷,僅憑外界言論便聽之信之,想來也不是什麼有出息的。”
溫如荇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又是火上澆油了一番。
溫時嬌氣急:“你這張嘴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倒是教我大開眼界。”
“跟你學的。”溫如荇一臉笑意。
“......”
溫如荇走後,溫時嬌又是獨自一人鬱悶了一陣子。
越想越覺得陸行之是個王八羔子。
喜歡就喜歡唄,還拉自己下水,真真是可惡極了。
“小姐!小姐!”
挽青手裡揮舞著一張信紙,笑嘻嘻的跑了進來。
溫時嬌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道:“你要嫁人啦?這麼高興。”
挽青跺了跺腳:“小姐!”
“啥事?你家小姐在思考人生,沒有空閒給你物色對象。”
挽青哼了一聲,將手裡的信紙往少女麵前一放,轉身便又跑了出去。
溫時嬌眼睛一亮,將信紙拿起來,看了看,心裡的鬱悶霎時就煙消雲散了。
這時倒是眉開眼笑的將信紙上的內容看了許多遍。
信上寫了三個字:近時歸。
熟悉的字眼,教少女一下子就雙目含情。
倚在軟榻上,一會笑一會愁,可真真是像那書上說的那般,女子的臉,就像那變幻莫測的天氣。
說變就變了。
“小姐,小姐。”
挽青又折了回來。
溫時嬌擺弄著手裡的信紙,十分敷衍的回道:“又怎麼了?”
“老爺來了,你快把信收好啊!”挽青可著急了。
溫時嬌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做賊,這麼著急作甚?來了就來了,迎到外間罷,我等會子就出來。”
見她無動於衷,挽青無話可說,哦了一聲,便轉身走出去了。
片刻後,少女將信紙揣好,滿臉帶笑的走了出去。
見她一出來,溫數秋就忍不住開口:“你昨個兒又打人了?”
“是啊。”
父女倆語氣平靜,壓根就沒把這當回事。
溫時嬌睨了他一眼:“他爹找你麻煩了?”
溫數秋虎目一瞪:“他敢!”
想了想,旋即又道:“不過那董轍之暴跳如雷,今兒個在朝堂上又是將我彈劾了一番。”
“然後呢?”
“然後聖上就罵他了,說他一把年紀了,還跟你計較。”溫數秋說著,語氣中還帶著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