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脂粉鋪子名叫花想容,倒是挺有那個味兒。
兩人攜手並肩進了鋪子中。
一進這鋪子,溫時嬌就暗暗稱奇,見這鋪子裡陳列得當,竟不似尋常鋪子。
每盒胭脂前都有名稱,且名稱都十分美妙,倒是教溫時嬌大開眼界。
“兩人貴人,樓上還有新的頭麵,您二位要不要看看?”小二上前熱情的招呼著。
一聽到頭麵,溫時嬌就有些動心了,若是尋得合適的頭麵,倒是可以贈與溫如荇做及笄禮。
齊氏對她頷首:“你上去瞧看看,我就在樓下看看胭脂水粉。”
溫時嬌點頭:“那我先上去看看。”
又轉目看向齊氏身邊的丫鬟:“看好夫人,莫要生了差池。”
見丫鬟都恭敬的應了下來,溫時嬌這才帶著挽青上了樓。
樓上的頭麵果然都是精致又特彆。
溫時嬌正拿著一支白鶴簪愛不釋手的看著,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套蘭花頭麵,心裡歡喜得不行。
這白鶴簪,她覺著十分適合紀臨淵,本想拿給祝庭山的,但想到他與這白鶴氣質不符,倒是更適合紀臨淵。
蘭花頭麵麼,她覺著正配溫如荇,恰恰合適。
見她一臉滿意,對著一旁的小二開口道:“將這白鶴簪和那套蘭花頭麵包起來,我要了。”
小二一臉諂媚:“得嘞,馬上給您包好,先請您稍等片刻,亦或是再看看彆的。”
說罷,便接過白鶴簪,端著頭麵進了裡間。
溫時嬌便打算四處再看看,她打算給齊氏和祝庭山,還有紀羨魚分彆買點禮物。
怎料樓下突然傳來嘈雜聲,見她神色一冷,同挽青交換了眼神,疾步朝樓下走去。
“你這山村野婦,竟敢頂撞我母親!看我不給你瞧瞧厲害!”
齊氏也不虛,冷冷的看著她:“這盒胭脂分明是我先看見的,如何能算是你們的了?”
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那粉衫女子嗤笑一聲:“怎麼?是你先看上的怎麼了?我說我要它,它就得是我的!”
齊氏氣得不行,胸膛起伏得厲害。
見那粉衫女子身後的一位婦人慢慢開口了:“阿瑤,休要浪費口舌。”
那粉衫女子哼了一聲,伸手去拿胭脂。
齊氏卻是快一步將胭脂拿到手裡:“這胭脂我已經付了錢,是我的物什,這位姑娘莫不是要強搶。”
何瑤歡心裡一惱,潑辣道:“你猜對了,我就是要搶,你能奈我和?”
不少人正對著她們指指點點。
齊氏定了定心神,看著何瑤歡開口:“恐怕是不能如你意了。”
驀的,那何瑤歡朝齊氏伸出去,有丫鬟擋在齊氏身前,看著何瑤歡:“這位姑娘,請您自重,我家夫人是...”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那擋在齊氏身前的丫鬟臉上赫然印著一個巴掌印。
齊氏一怒,瞪向那何瑤歡:“你膽敢!”
何瑤歡頗不耐煩:“打了就打了,有什麼不敢的,快將胭脂給我!”
齊氏死不鬆口。
何瑤歡冷哼一聲,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推了齊氏一把。
齊氏大驚,捏著胭脂向後倒去。
突然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
齊氏看去,見挽青朝她安慰一笑。
溫時嬌走下樓來,站在了齊氏身前,冷眼看著何瑤歡:“你是個什麼東西,四品誥命夫人,也是你敢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