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溫三姑娘意下如何?”
那陸行之目光灼灼的看向溫時嬌。
段初菱差點笑出聲來,搞了半天,這陸行之還是為了溫時嬌。
鬱家兄妹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交換了眼神,不動神色的轉開了目光。
鬱秋晗看向溫時嬌,溫聲道:“你就來玩玩罷,總之也無甚大礙。”
溫時嬌朝她笑:“如此,我來玩玩就是了。”
見溫時嬌不理會自己,陸行之有些沮喪,不過立馬就恢複了精神,笑嘻嘻的說著詩會的規則。
“以桃為令,每人須說出帶桃的詩詞曲,最後一人勝出。”
又看他將目光投向溫時嬌:“不如,溫三姑娘起個頭罷?可好?”
溫時嬌咬咬牙,朝他禮貌一笑,“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斯雲夢趕快接上了。
徐春卿想了想,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人間四月芳菲儘,山寺桃花始盛開。”段初菱接著。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玉桃偷得憐方朔,金屋修成貯阿嬌。”
“料想故園桃李,也應怨月愁風。”
“緗裙羅襪桃花岸,薄衫輕扇杏花樓。”
“......”
最後勝出的竟是鬱嵩。
溫時嬌驚歎他的才華,看了他好幾眼。
卻被有心人記在了心中。
陸行之心中不甘,突想起什麼,朝溫時嬌粲然一笑:“我記著,溫三姑娘是有心上人的罷?”
鬱嵩臉色微白。
溫時嬌搞不清這陸行之弄什麼幺蛾子,便如實答道:“是。”
鬱秋晗朝自己兄長擔憂的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看向溫時嬌:“那人可是在東都?”
“並未。”溫時嬌有些茫然,為何他們都在問自己這事?
鬱嵩扯了扯嘴角:“能讓溫三姑娘心悅的人,定是才情橫溢罷?”
溫時嬌還隻當他是不大熟悉的朋友,朝他微笑:“不管才情是否橫溢,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我心中自是頂頂好的。”
鬱嵩和陸行之皆是有了危機感。
段初菱隻曉得陸行之的心思,卻是不知這鬱嵩的,也不知他們再乾什麼,便拉著溫時嬌聊彆的。
“幽州是什麼樣的啊?可有好玩的地界兒?若他日得了空閒,你帶我們去瞅瞅唄?”
“是啊是啊,我也想去。”徐春卿也跟著說。
溫時嬌哭笑不得,東都到幽州,可是十分遠的,哪能是說去就去的。
徐春卿突然想到了什麼,旋即眼睛一亮,看向溫時嬌撅嘴道:“前一陣子我還說去看燦燦,吃吃美味,竟是忘記了。”
段初菱也跟著她的話走:“是啊,我也忘記了。”
“可是你們自己不來,我可沒有說不允你們來這話。”溫時嬌笑著揉了揉徐春卿的花苞頭。
陸行之在一旁,看著她們說話,聽她們說這,便問:“這燦燦是何物?”
溫時嬌不欲理他,段初菱也沒有開口。
倒是徐春卿,小丫頭脆生生說道:“是溫三姐姐的一隻貓兒,十分乖巧,我和段姐姐一直想去看看。”
“屆時前往,可否捎上我?”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鬱秋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想去看看。”
溫時嬌對她溫和一笑:“自是可以的,你們隻管來就是了。”
幾人說說笑笑,時間很快便流逝了去。
天色漸晚,眾人紛紛下了山,上了馬車,互相道彆,馬車也朝自家府中駛去。
徒留後山一地落花,風聲過,花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