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顧氏和溫數春鬨得十分厲害。
溫數春這下是真的知道顧氏是來真的了。
他說什麼也不肯鬆口。
讓他去公堂,也是堅決不肯去,隻道不願和離。
給顧氏煩得不行,隻有來尋溫時嬌,讓她拿法子。
“你快快給我想想辦法罷,我多待一天便覺難受不已,現想幽州,隻覺歸心似箭。”
靜姝苑裡,顧氏拉著溫時嬌說著。
溫時嬌轉了轉眼珠,眉間儘是狡黠,見她笑著湊近顧氏,小聲的說了一段話。
顧氏的表情也是越來越精彩了。
最後兩人皆是笑得有些得意。
顧氏走後,溫時嬌一人坐著,撐著下巴發呆。
玉黛一直站在旁邊,見顧氏走了,便看向少女,問道:“小姐和大夫人可是要對大爺做些什麼了?”
溫時嬌回過神來,聽了玉黛的話,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是挺懂我心思,不錯,大伯不肯鬆口,我便使個法子。不過,這分家之事我想了想,還是不妥當,暫且擱著罷。”
玉黛點點頭,沒有開口了。
“小姐!有信來了!”如絳一臉笑意,挑開珠簾走了進來。
少女一聽,雙目一亮,笑著對如絳招招手:“快拿來我看看。”
將信接過來,展開細細看了起來。
溫時嬌臉上的笑意越發明盛。
玉黛見此,也含笑問:“見小姐這般高興,信可是嶺南的?”
少女搖頭,“並不,這是庭山遣人送來的,說他快要到東都了。”
“可上回小姐還說,說他們老是說近時歸,卻一直看不見人,小姐不是挺鬱悶的?”玉黛一臉好奇。
溫時嬌哼了一聲:“自是鬱悶的,不過這回,庭山是已經到了河東地界了,很快便會到東都了,想來,不會很久。”
想起信上的內容,少女麵上帶了幾分嬌羞,眉梢儘是春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時嬌,我與你可是許多秋未見了,可還好?先前我是有些許事耽誤了,如今正在回東都的路上,這封信,是我在河東的一處客棧裡寫的。期待再見那日,保重。”
東都最近掀起了一陣流言。
主人公嘛,當然還是溫家咯。
不過這次流言,可不是針對溫時嬌來的,而是大房,溫數春。
據說那王家有一女,長得明豔動人,對這溫數春一見鐘情,怎料溫數春已有妻室,那姑娘傷心欲絕,此事便不了了之。
王家雖是商賈,卻是和皇室有些許沾親帶故。
這傳言卻是教溫數春激動不已,也不巴著顧氏了,整日去打聽這王家姑娘的消息。
亦或者整天在王家附近晃蕩。
可人家已經說了,因著溫數春有了妻室,不欲再說此事。
這可把溫數春給急壞了。
那日一回府,溫數春便直奔顧氏的院子,兩人談了許久。
溫數春才從顧氏的院子裡出來。
翌日,兩人便簽了和離書。
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顧氏要回幽州了,要將溫如荇一起帶走。
臨行前,母女倆來靜姝苑找了溫時嬌,三人說了許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