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臉羨慕的看向紀臨淵和紀羨魚。
溫時嬌也是十分驚訝,沒想到南陽王妃會選紀家兄妹。
不過想想也對,在場的,隻有紀家兄妹是孤寡無親的,恰好是南陽王妃的最佳人選。
卻見她突然看向溫時嬌,笑得有幾分和善,“可是我想著,溫姑娘也是極不錯的。”
溫時嬌愕然,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自己父母親健在,如何能使得?
“不過,溫姑娘應當是還想在父母膝下承歡的,我瞧著紀家的兩個孩子也是極好的。”南陽王妃好似是故意拉出溫時嬌出來一般。
她明明知曉溫時嬌不肯去南陽王府,卻還是說了出來,教眾人聽見。
這...是何用意?
正當她一臉疑惑時,眾人紛紛向紀家兄妹道喜。
紀臨淵笑著和來賀喜的人交談著,目光故意掃過朱宴清,卻見他笑著回望自己,兩位少年皆是微笑著看著對方。
卻是什麼也不說,隻是這般對視著。
相比,紀臨淵的遊刃有餘,紀羨魚就差太多了。
她應當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忙躲在溫時嬌身後,低著頭不說話。
溫時嬌見狀,便替她應下了姑娘們的道喜。
雖然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是真心來道喜,但表麵還是要有做派,溫時嬌禮貌的笑著接下來所有人的道喜。
鬱秋晗和徐春卿皆是笑得真心實意,她們皆看向紀羨魚,道:“小魚,這下可是好好恭喜你了。”
她倆好歹是相熟的人,紀羨魚也不似方才那般拘謹,隻是有些靦腆的笑著回了她們:“你們可莫要再說了,我皮薄,可是禁不住的。”
鬱秋晗和徐春卿相視一笑,兩人也不再說什麼了。
隻是江蓮生,麵上帶著僵硬的笑,心裡卻滿是不忿。
紀羨魚乃罪臣之女,不過是有個解元的哥哥,卻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竟是有這般福氣。
自己不如溫時嬌也就算了,為何連紀羨魚這個小丫頭片子也不如?
她若是入了南陽王府,這東都,就無人看不起她了。
可是,南陽王府怎是那般好入的?
江蓮生垂眸,心裡有了個計劃,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意。
溫時嬌看了江蓮生一眼,若有所思的撤回了眼神。
紀羨魚一臉不解,問:“嬌嬌,你看她作甚?”
溫時嬌蹙眉,道:“你可要小心她,莫要被設計了。”
紀羨魚笑得甜甜的,嘴邊的梨渦尤其可愛,見她抱著溫時嬌的手臂,脆生生道:“我知曉啦。”
眼神卻是看了著江蓮生。江蓮生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斂了心事抬眸看去。
見那以往巧笑倩兮的少女,麵無表情的用看死物的眼神冷冷的盯著自己。眼底皆是陰冷的神色。
江蓮生打了個顫,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少女。
又見少女聽見了誰的呼喚,臉上揚起一抹純真的笑意,轉過頭去與旁的人說話去了。
這一幕無人看見,誰也無法理解江蓮生此刻的心情,紀羨魚怎麼會?怎麼會是如此模樣?仿若換了個人般,這哪裡還是以往那般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明明就是那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幽魂。
可不就是,那嶺南稱之為地獄,也一點不誇張過分。
紀羨魚看著自己靠著那人,心裡皆是滿足,將腦袋靠在她身上,看向對麵的少年,又是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