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溫時嬌感覺自己臉都快笑僵了。
“溫三姑娘,許久不見了。”一道輕柔的聲音而來。
溫時嬌光是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誰。
見江蓮生蓮步輕移,徐徐而來。
不得不說,江蓮生是生得十分好的。
若說溫時嬌是那開得嬌豔欲滴的牡丹,那江蓮生就是那空穀獨立傲然的幽蘭。
溫時嬌扯出一抹笑,看著江蓮生客氣道“江姑娘,裡麵請。”
“時嬌。”雲蕪含笑而來。
溫時嬌也笑“雲姑娘。”
雲蕪站在溫時嬌跟前,想了想,道“露華灣那晚,是我的不是,你莫要放在心上。”
指的是煙火會那晚。
“自是不會介意的,你快快進去罷。”
見人都來齊了,溫時嬌也進了莊園裡。
樓裡人聲鼎沸,不少人在聊著天。
溫時嬌剛走上去,就見賀琳琅將自己拉了過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賀琳琅那一樓裡,有雲蕪、徐婉、孫小嬋、玉送月和蘭素香。
溫時嬌朝她們笑了笑,提步走到欄杆處,往下一看,見皆是一簇一簇的菊花,各色各樣,教人看花了眼。
“諸位姐妹,今日十分榮幸大家能來參加賞菊會,賞菊會主要是大家一塊兒說會子話,聚一聚,我想著,還是找一處樂子來,所以,一刻鐘後,我們就開始來一段菊令,顧名思義,就是說出帶菊字的詩詞曲,今日若是有不得當的地方,大家也可儘管提出來,溫三定是悉心接受。”
樓裡一片寂靜,過了片刻,才響起了掌聲。
溫時嬌笑了笑,坐了下來。
賀琳琅拉著溫時嬌笑問“時嬌姐姐,你怎會想著開賞菊會?”
“不過是在家閒來無事,突發奇想罷了,我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般多的人來。”溫時嬌淡淡一笑。
她感覺賀琳琅同紀羨魚越來越像了。
想到這裡,她呼吸一窒,不知道他們在嶺南怎麼樣了。
徐婉抬手給眾人都斟滿了茶,“時嬌如今的名聲越來越好了,倒是我,竟是闖出了些名堂。”
聽她這樣說,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徐婉如今也愈來愈有紈絝的名聲了。
她與溫時嬌不同,她素來愛去青樓、賭坊那些地方逛逛,也不乾甚,就是去看看,玩玩。
名聲也越來越不好了。
溫時嬌低低的笑出聲來,“沒想到徐姑娘竟是這般,虧我當初還以為你性子恬靜,沒想到竟是看走眼了。”
“時嬌不必喊我徐姑娘,不知時嬌生辰日是何時?”徐婉欲結交溫時嬌。
溫時嬌眸子一閃,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道“慶安一百九十五年,冬月廿四。”
徐婉笑“我也是那年的,卻是生在正月。”
“如此,我便喚你徐姐姐罷?可使得?”溫時嬌接了她的話。
徐婉也朝她點頭應道“自是使得的。”
“我看你倆不如來個桃園結義。”孫小嬋冷哼一聲,撇撇嘴。
溫時嬌挑眉,看向她“今日孫姑娘心思頗重啊。”
過了一會兒,孫小嬋才看著溫時嬌道“溫三,我有話與你說。”
“行罷,隻是你等會子可彆忘了,屆時又要怪我。”
溫時嬌直覺今日孫小嬋情緒低落。
朝她扯了扯嘴角,孫小嬋便抱著茶杯不說話了。
見她如此,溫時嬌抿了抿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