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一位婦人坐在上方,冷冷的看著下麵跪著的女子,“你個下賤胚子,竟是懷了城主的種,哼,有命懷,怕是沒命生下來。”
說罷,便朝一旁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上前一腳就是踹在女子肚子上。
那女子受不住,倒在地上,婆子還在不停的踹她的肚子。
肚子很痛,像是那刀割般的疼痛,暗紅的血水自腿根流了下來,染紅了衫裙。
孩子應該沒了罷?
女子卻是吭也不吭,咬著牙倒在地上。
目光空洞,看得人頭皮發麻。
另一邊,城主書房,一位乾瘦陰冷的男子手裡拿著卷冊,不停的翻閱著,嘴角的冷笑越來越盛。
翻完整個卷冊,突然狠狠的擲在對麵的少年臉上,“沒用的東西!”
“城主大人恕罪,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那少年跪在地上,一臉諂笑,儘顯油膩,“城主大人何必同我生氣,莫要氣壞了身子。”
“哼,你不過是條狗罷了。”那男子一腳踢在少年心窩子。
少年被踢翻在地,又立馬罵了起來,卑微的弓著身子,笑道“噯,城主大人何必要同我這條狗計較呢,可莫要生氣了,不值當,不值當。”
“我聽聞,幽州的節度使,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你可識得?”
那男子睨了少年一眼。
少年眸子閃了閃,“大人說笑了,小的怎的會識得呢,那般大人物。”
“我聽聞,他的女兒可是幽州第一美人,據說生得絕美無雙,真想嘗嘗是什麼滋味。”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極儘猥瑣。
少年瞳孔一縮,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儘是將手心生生挖爛了去。
溫時嬌又是病了,躺在床上,身子時冷時熱,昏迷不醒。
請了多少大夫,也無濟於事。
溫數秋急得焦頭爛額,竟是將政事儘數都放了下來,時不時跑靜姝苑親自看看。
溫如荇、賀琳琅、徐婉等人也都來看望過她。
這樣燒了天,最後竟是給燒好了。
玉黛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不了了之,總之好了就行了。
風行樓。
“主子,三姑娘是生了鬱結。”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
祝庭山眉目凜冽,“鬱結?你不是已經醫治好了?”
“但三姑娘已經生了鬱結,這是心病,無藥可治,今後若是受了關於鬱結的刺激,怕還是會如這般模樣。”
“什麼鬱結。”
“屬下,屬下隱約聽到,聽到臨淵二字”
空氣一冷,少年冷笑“紀臨淵,紀臨淵,好一個紀臨淵,我倒是看看你,如何能翻身。”
“好生教人看著她。”
“是。”
過了些日子,天氣越發寒冷了,溫時嬌卻是沒有往日那般活潑了,常常是整日抱著手爐,坐在窗邊發呆。
論誰遞帖子,她也不接,都給拒了,看得玉黛著急不已。
幾個小丫鬟經常是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風行樓那位,聽了這情況,本想去探探,但少女竟是破天荒的拒了。
隻有在夜晚,偶爾翻牆而進,但又怕她發現端倪,隻是大概看了一下她,便又出了去。
少女不過幾日,便瘦了下來,下巴尖尖,配上驚人的美貌,我見猶憐,真真是美極了。
不過她這般消瘦,卻教關心著她的那幾人,越發心急了,卻也沒什麼法子。
好在,溫時嬌的生辰日快要來了,她十三歲的生辰日,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