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就醉成這樣,唉……”
那大夫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青黛身側。
側目看了眼走遠了的張顯生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背影,幽幽歎口氣。
青黛收回目光,扭頭看向石子康那被紮滿針的腿。
小心問道:“大夫,我乾爹的腿怎麼樣了?”
“之前傷的太重,還未好徹底,方才又走的太快,這才引發了舊疾……”
青黛點點頭心底又是愧疚,又是感動。
略帶責備道:“我不過是中了暑氣,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重症,乾爹何必……”
“小傷,沒事的。”石子康抬頭看向她,柔聲安慰道:“這腿是老毛病了。
“平日裡時常複發,我都習慣了。本也沒多疼,如今大夫這針一紮,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胡說,乾爹臉都白成這樣了,還說不疼。”
青黛吸了吸鼻子,看向一側的大夫,道:“大夫,我乾爹的腿能治好麼?”
那大夫聞言搖了搖頭,歎息道:“恕在下醫術淺薄,令尊這腿實在傷的太重。
“在下如今能做的,也隻有替他施針減緩些疼痛罷了。”
“那大夫可知道有誰能治這樣的傷的?隻要有希望……”
那大夫小聲打斷道:“姑娘,令尊的腿傷的不僅是骨頭,還有經脈……”
他話雖未說完,但那話中意思已是儘顯無疑。
雖一早就知道想治好石子康的腿不容易。
可如今親耳聽到大夫的話,青黛還是忍不住失落。
不同與青黛的失落,石子康聞言倒是十分平靜。
顯然這樣的答案,他已經不是頭一次聽說了。
見青黛一臉失落,石子康也忙安慰道:“青黛不必多想,也不必費心打聽。
“我這腿早些時候也看過不少大夫,若是能治早就治好了。
“如今這樣雖走路看起來彆扭,但也沒什麼太大問題,順其自然就好。
“對了,你身子如何了,可好些了?大夫……”
“我好了,我已經好了乾爹。”青黛說著,還原地跳了兩下。
忙道:“乾爹,你看我都能蹦能跳了,我能不能不紮針啊。”
她真的超級怕疼,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生病打針。
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覺太過敏銳,哪怕隻是一那小的一個針頭刺進血管裡她都覺得巨疼無比,更彆提眼前這些大加粗的銀針了。
在青黛一番撒嬌賣萌的哀求下,石子康看她確已無大礙,便也隻能無奈同意下來。
經過一番施過針之後,石子康的麵色也好看了些。
雖還有些蒼白,但也不至於像方才那般麵無血色。
付了診金,送彆了大夫之後,父女兩人便也不再耽擱,繼續朝著鼎峰樓走去。
“青黛想到了好事麼?看著心情不錯。”
石子康看著一側攙扶著自己,一路上幾次偷笑的閨女問道。
青黛拍了拍手上的包袱,笑道:“當然了,回去我便能開始畫扇麵了,等賺了錢……”
石子康笑笑忍不住提醒道:“能賺錢自事好事,但那也要……”
“我知道,要確定不會連累到莊先生嘛,乾爹就放心吧。”
……………
“青黛,子康,這裡!”
“青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