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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劍出手,一擊必殺,江楓殺人,不可謂不乾脆利落。
當那一道劍光,在視線之中乍現的一刻,荊陽意識到不對勁,但是來不及了,江楓出劍的速度太快了,殺人的速度亦是太快太快,他根本什麼都來不及做,王頎就是死去。
“失手江楓,你確定是失手了”荊陽厲聲質問道。
那乃是有預謀的行為,誰會相信江楓是失手了在荊陽看來,江楓此言,分明是試圖將諸人全部都愚弄。
“的確是失手了。”江楓淡淡說道。
江楓心知肚明,在這等情況之下,擊殺王頎,有著莫大的風險,但殺就殺了,自然不會有半點後悔之意便是了。
“放肆”荊陽猛然一喝,陰森森的說道,“堂而皇之的殺人,偏生裝瘋賣傻,你究竟何等居心,有沒有將天劍宗放在眼裡有沒有將我等放在眼裡”
聞言,江楓眼中一道精光,緩緩浮現。
如果說先前王頎那樣的一句話,是為誅心之言的話,那麼,荊陽此語,有過之而無不及。
荊陽並不追究江楓是因何殺人,而是站在大義的角度,發出貌似正義的指責。
王頎不過是僅僅將江楓推向紫火的對立麵罷了,而荊陽此言,卻是要將江楓一舉推向天劍宗以及在場諸人的對立麵,其心可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先前王頎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你暗中授意的吧”江楓沒有回答荊陽的問題,而是問道。
“王頎已經死去,你自然什麼話都可以說。”荊陽冷冷說道。
“你大可承認,或者直接否認。”江楓說道,語氣顯得淡漠了幾分,他隨意一說,試探的成分居多,但見荊陽反應,很是明顯,有做賊心虛的嫌疑。
“王頎不過是一頭替罪羊罷了。”江楓在心中說道。
真正的始作俑者,乃是荊陽,王頎隻是代荊陽發聲,這般情況,顯而易見,無論荊陽如何反駁,江楓已然是萬分確認。
“江楓,此事,我需要一個解釋。”這時候,司曇音開口說道。
江楓殺了王頎,即便江楓殺人的理由再如何充分,但終究是當著她的麵殺人,這等情況,司曇音自然不可能放任縱容。
她要一個解釋,在有了那樣一個解釋之後,才會決定如何處理江楓,若是江楓的解釋能夠將她給說服的話,那麼,王頎死了也便死了,無關緊要,但如果江楓的解釋並不能讓她滿意,那麼,江楓必然要付出代價。
“司姑娘,請問是否有不可內鬥的規矩”江楓問道。
“嗯”秀眉微蹙,司曇音略感詫異,旋即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就是我的解釋。”江楓淡笑說道。
殺人的事實成立,江楓自知,無論他如何自辯,都是毫無意義,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說服司曇音。
司曇音太驕傲了,不管說什麼話都是會被當錯是狡辯,如此一來,江楓所要做的,就是要讓司曇音自己將自己給說服。唯有那樣一來,司曇音才會滿意。
“可一而不可再”司曇音低聲說道。
江楓未曾解釋,但是,這樣的一個問題的答案,既然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那麼,即便司曇音有意為難江楓,卻也是失去了立場。
“天劍宗固然沒有不可內鬥的規矩,但是,公然殺人,這是莫大的藐視,江楓,你還不知罪嗎”陰鷲的聲音,響徹於諸人的耳邊。
荊陽原本還以為,司曇音會降罪,不曾料到竟是如此輕易,就是放過了此事,那一句可一而不可再,正是表明了司曇音處理此事的態度。
但司曇音滿意了,荊陽絕難滿意
“藐視你是指我藐視王頎,還是藐視你”望向荊陽,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他之所以會殺掉王頎,自然是沒有將王頎放在眼裡的緣故,按照荊陽的理解的話,這就是藐視。
但他可以藐視王頎,自然也就可以藐視荊陽,若是荊陽仍舊不知收斂的話,那麼,王頎之死,便是其前車之鑒。
“哈哈”揶揄的大笑之聲傳出,邋遢道士發聲大笑,他笑容可掬,含笑說道,“有趣,有趣極了。”
“為何有趣”無鋒淡冷說道。
“這世上之事,又哪裡有如此之多的道理可說呢偏生有人最是喜歡講道理,講的還是大道理,這不是有趣,又是什麼”邋遢道士笑眯眯的說道。
“我”荊陽麵紅耳赤。
邋遢道士這話並無具體所指,但聽聞之下,荊陽焉能不知,這話就是對自己說的。
“彆緊張,我可不是針對你,我誰都不針對。”邋遢道士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