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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江楓推演時間奧義,江楓距離橫壓一個大境界也就是變得越來越有可能。
時至今日,以江楓對時間奧義的領悟,殺前十家族的一個家主,不說易如反掌,卻也絕然,不會太過困難。
至少,豐原在他麵前,是那可任意碾殺的對象。
絕望的情緒瞬間在心底彌散,豐原的瞳孔因此都是變得渙散,他機械一般的朝著那後方爆射而去,可終究是太遲了。
被完整切割的天幕發生湮滅,身處其中,被鎖定的豐原產生一種上天入地無處可逃的絕望念頭。
而後便是肌體轟然碎裂,化作一灘血水。
這一幕發生的極為突然,一直到豐原殞命,虛空之上的另外三人,方才是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江楓有著一如既往的強橫與霸道,仍舊是上演著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戲碼,那小鎮之上,無數人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目瞪口呆。
“很驚人的出劍速度”眼眸微眯,凝視著江楓,魯紀雲沉聲說道。
一劍出,如流光星矢,那是所向絕倫的速度,哪怕魯紀雲,都是產生了濃濃的忌憚之意。
以魯紀雲的眼光,自然一眼就是能夠看出來,這看似尋常無奇的一劍,蘊含了某種強大的奧義。
不過江楓僅僅出了一劍,魯紀雲無從去分析。
“蕭盛,你現在還認為,我是江楓的擋箭牌嗎”天真笑嗬嗬的問道,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就好似豐原之死,有著她的一份功勞似的。
蕭盛後背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親眼見到江楓一劍殺豐原,總算明白,當日元牧為何會殞命於江楓的劍下。
那樣的出劍速度,赫然是登臨絕峰,以他的實力而言,他沒有一絲的把握,能夠避開江楓那一劍。
也就是說,如果江楓要殺的對象不是豐原,而是換做他的話,結局不會有任何不同。
對於天真的嘲諷,蕭盛默然,他哪怕再如何愚蠢,也是不可能再認為,天真是江楓推出來的擋箭牌。
一來江楓沒有必要那樣做,二來,天真根本沒有充當擋箭牌的資格。
畢竟,一劍橫殺一個前十家族的家主,這樣的顯赫戰績,注定讓江楓放眼劍道第二段,也是能夠排上名號。
能夠與江楓爭長短之人,可謂一隻手,就是能夠數的過來
而他,並不是其中之一。
“江楓,你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嗎”冷冷的,左齊說道。
“你的想法,與我無關。”江楓麵無表情的說道。
江楓並沒有下馬威的意思,豐原之所以會死,一個原因是豐原說了不該說的話,另一個原因,則是江楓剛好以豐原作為近段時間推演時間奧義的一個驗證對象。
而驗證的結果,讓江楓頗為滿意。
一劍瞬殺,在他人看來,簡單粗暴至極,然而出劍過程之中的諸多貌似不起眼的細節,站在江楓的個人立場,卻是有著太多需要去進一步推敲的地方。
自然,這一原因,江楓不可能告知於左齊就是了。
“也好,倒也不必多說廢話。”左齊便是說道,殺意湧動。
江楓殺戮有了一個開端,接下來,不外乎就是一戰,無論江楓殺豐原是出於什麼目的,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等等”幾乎是左齊話音落下,就是聽到天真大聲叫嚷起來。
“你們都記住了,這個家夥我來殺”隨後,纖纖玉指指向蕭盛,天真甚為驕橫的說道。
左齊和魯紀雲直接無視掉天真,但身為當事人的蕭盛,卻是麵色刹那黑沉,他死死的盯著天真,無法明白,天真哪裡來的自信,因為,聽天真這話的潛在之意,他赫然如同那砧板之上的魚肉,隻要天真願意,將被任意宰割。
蕭盛惱火不已,他會等著,等江楓殞命於魯紀雲和左齊之手,他再慢慢的,去碾碎天真。
“嗡”
“嗡”
差不多同一時間,兩道劍光朝外衝出,那是魯紀雲與左齊,各自祭劍。
劍光惶惶然,璀璨似那皓日,強橫的劍道威壓淩空,將那一方虛空,都是壓製到坍塌,這很可怕,隱約能夠聽到,自那遠處傳來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江楓,我與左家主聯手殺你,算不上光彩,若十劍之內你不死,我與左家主將自動離去”魯紀雲的聲音傳入江楓的耳中。
“是嗎”江楓不置可否。
表麵聽來,魯紀雲的這一番話,是給他留了一條後路,可惜江楓並不會領情,因為江楓心知肚明,這是魯紀雲在給他自身與左齊,留一份體麵。
二人聯手的情況之下,十劍都無法殺他的話,那麼,就永遠不可能殺得了他,在那等前提之下,二者選擇結束戰鬥,自行離去,無疑是最大限度的保留了一份體麵。
但太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