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來長安?現在官府還有沒有追捕你?”人人讀
“我來長安差不多有一個月了,現在官府也沒有再追緝我,聽郭穣說自去年大哥跟江充告密公孫敬聲詛咒皇上的事後,官府就不再追緝我。”
“郭穣?是不是逍遙居郭韜的弟弟,以前你曾帶他過來醫館矮矮胖胖的那位?”
張倫點頭說道“是的,公孫敬聲見他人比較機靈,就推薦他去了少府做事,現在是內者令。”
公孫彧覺得這個官職好像沒有聽說過,便問道“內者令是什麼官職?”
還沒等張倫回到,一旁的易素素便說道“內者令就是在宮裡掌官中帷帳及諸衣物的官。”
她經常進宮,當然熟知宮裡的一些情況。
張倫淡淡一笑,說道“素素說得沒錯,他也受過太子的關照;這次太子起兵時,他是跟皇上在甘泉宮,因此沒有受到牽連,不過聽他的口氣應該是為太子鳴不平。”
“去年,太子出逃後不久,有一位老儒士,壺關三老令狐茂就上過《訟太子冤書》給皇上,聽說皇上也沒有處置他,這也證明皇上應該開始有察覺太子是被冤枉的。”
“聽郭穣說,前不久也有人再上書為太子鳴不平,聽說皇上還很重視,還召見此人。”
易素素也覺得奇怪,忙問“有這等事,皇上還接見他。”
“是的,聽說是長陵人,是守高祖陵墓的一位老人,名叫田千秋。”
“田千秋。”
公孫彧一聽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還是長陵人,好像在哪遇見過?
易素素見到公孫彧的這一反應,便說道“難道你也認識他?”
公孫彧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應該是他,太始三年,我和盧福大哥去長安城南的博望苑參加那年的秋菊會,就碰到一位名叫田千秋的長陵人,是一位老者,有點胖,走起路來腿腳不是很靈便,他自稱是高祖的守陵人,因當時他發表的觀點很奇怪而未被太子接受,因此我一直都對他有印象,覺得他像是個投機分子。”
張倫聽後哈哈大笑“郭穣也是這樣說,不過他選擇的時機確是太好了,自去年發生太子起兵後,皇上就命人再徹查巫蠱案,結果到現在什麼也沒有查出來,皇上就開始懷疑有人在暗算太子,離間他們父子的關係,這個時候田千秋就嗅到了味道,於是就再上書為太子鳴冤,說是在夢中有位白發老翁教他這樣做的,說什麼子盜父兵,其罪雖是當罰,但身為天子的兒子誤殺了人,又有什麼罪呢?皇上看完上書後,很有感觸,我們父子之間的事,外人難以插言,隻有田千秋你知道這其間的誤會之處,那位夢中白發老翁不就是高祖嗎?這是高祖的神靈派你來指教於朕,您應當擔任朕的輔佐大臣。”
易素素繼續問道“那皇上真的任命他的官職?”
張倫點頭微笑說“聽郭穣說,皇上擢用他為大鴻臚。”
易素素和公孫彧聽完後,都大吃一驚,易素素更是口張開後久久未能合上去,上了冤書就能做到大鴻臚,公孫彧覺得令狐茂有點可惜,歎道“可惜令狐大哥了,最先上書的可是他。”
“但是他上書的時機未到啊,當時太子還沒有自儘,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皇上如果升了他的官,就擺明當時太子是冤枉的。”
公孫彧直搖頭“看來宮裡的爭鬥太激烈了,有些事我等草民是看不懂的。”
張倫喝了一口酒後,抿抿嘴說道“看不懂的事還在後頭呢。”
公孫彧覺得張倫話中有話,他此次來長安的目的是什麼?涿州裡長安這麼遠,他不是單單為了來見些故人吧?便問道“還有什麼看不懂?”
“其實我這次來長安是受人所邀的。”
“受人所邀,誰邀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