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神醫!
公孫彧拉著劉病已的手道“古代有一本記事的史書蕉春秋》,他是用古文寫的,言簡意深,一般人是看不懂的,於是後人就幫它注釋,但流傳下來到我朝的就隻有公羊高版和穀梁赤版,人稱《公羊傳》和《穀梁傳》,前幾年又發現了左丘明版,人稱《左傳》。”
“叔叔,你看過《春秋》了嗎,裡麵是講什麼?”
劉病已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公孫彧笑著道“我隻是粗略地看過,但其中一些意思還是沒有弄懂,因此才會有在博望苑討論這些話題,可惜當年趕路心切,沒有完全聽下去。”
“以後我要看,也要弄懂它。”
劉病已帶著椎氣的聲音著這句話,聽上去卻顯得很成熟,大家都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讚他有誌氣,他也覺得有點得意,便繼續問道“那這位衛太子是誰呢,聽卿姨太子就是以後的皇帝,我前幾在相家巷聽人講他起兵造反呢,他怎麼不當皇帝而是要造反呢?”
這下可難倒了公孫彧,要不要跟他講實情呢?公孫彧心裡很是矛盾,華伏芝和張央看得出公孫彧的困惑,也不敢出來。
頓了一頓,公孫彧還是鼓起勇氣道“病已,早上跟你過以前的皇上叫劉徹,是你的曾祖父,這位衛太子便是他的兒子,那你是他的什麼人?”
劉病已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但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位衛太子也應該是自己的親人吧,於是雙手托腮思索著。
劉病已思索片刻後,搖搖頭不知道,估計是他自就是孤兒,對父親母親、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這些概念比較淡吧,之前公孫彧跟他劉徹是他的曾祖父,他都是似懂非懂的。
張央看到劉病已一副不懂的樣子,便上前道“平君妹妹的母親是卿姨,父親是廣漢叔叔,她的父親的父親便是他的祖父,今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當年平君妹妹的祖父和素素姑姑住的地方,那平君的祖父的父親她應該叫他曾祖父,你再推一下,曾祖父的兒子是什麼稱呼?”
劉病已腦袋轉得夠快,經張央這樣一便明白了,於是道“原來這位衛太子是我的祖父,是我父親的父親。”
公孫彧點點頭,笑道“病已聰明,一就明白。”
劉病已還是很困惑,為什麼祖父是太子而沒有登基做皇帝呢?為什麼他會跑去湖縣自儘呢?帶著這些疑問,繼續問道“哪我祖父怎麼會自儘呢,他不是太子嗎,怎麼現在的皇帝不是他?”
這個問題也確實令公孫彧傷腦筋,要不要告訴他呢?現在告訴他真相會不會早點?思索片刻後,他覺得還是出來好,免得劉病已去問彆人而被彆人誤導,於是道“你祖父為人仁慈寬厚、溫和謹慎,而你曾祖父用法嚴厲,任用的多是嚴苛殘酷的酷吏,因此他覺得你祖父不像他,他們父子之間便有隔閡;後來你曾祖父身邊的一些人怕你祖父登基做皇帝後對他們不利,於是就挑撥離間他們的關係,最後致使你祖父起兵反抗,在長安城內打了幾幾夜,後來你祖父兵敗,逃到湖縣時又被人發現,最後自儘而亡。”
劉病已平常在西市的市井中流連時,隱隱約約聽幾年前長安城內抓巫蠱的事情,還有太子和丞相巷戰之事,是死了很多人,但沒想到這位太子便是自己的祖父,還有自己的父母親呢?怎麼沒有聽他們的事,究竟是怎樣去世的,於是問道“公孫叔叔,哪我的父親母親呢?我聽素素姑姑他們在我才幾個月就離開人世了,他們是怎樣死的?”
公孫彧料到劉病已會問這個問題,便道“你祖父兵敗逃亡後,你的父親母親還有祖母姑姑都被劉屈氂給抓去了,送進了郡邸獄,當時你也一起被送進去的,後來他們都被處死了,就留下你一人在郡邸獄,直到兩年前皇上即位大赦下時,你才被素素姑姑接過來醫館。”
劉病已模模糊糊地記得很時候是在牢房裡長大的,但是身邊是什麼人他都記不起來了,隻記得素素姑姑帶著他來醫館住,一住就到現在,但為什麼會過來醫館住呢?於是又問道“那素素姑姑怎麼知道我在牢房裡呢?”
“看你現在這麼健壯,都是素素姑姑的功勞。”公孫彧一邊一邊輕輕地捶打劉病已的肩膀,微笑著道“知不知道你時候經常生病,你一生病素素姑姑便去幫你治病,她當然知道你在牢房;先皇也就是你曾祖父臨終之時才知道你在郡邸獄,於是下詔恢複你的皇籍,記住你現在已經是皇族了,當時大赦下時你在郡邸獄出來後是想把你送去掖庭撫養的,但掖庭令不收,是沒有看到詔令;當時先皇下詔後不久便駕鶴西去了,還來不及下詔令呢,於是此事就擱下了,素素姑姑就先把你接到醫館住,等朝廷下詔令時再將你送去掖庭居住。”
劉病已聽以後會離開醫館去掖庭居住,便搖搖頭道“掖庭在哪?我不去掖庭,我要在醫館陪你們。”
這時華伏芝上前拉著劉病已的手,笑道“傻子,掖庭在皇宮裡麵,去掖庭居住就更進一步承認你皇室的地位,將來你也可以謀一份皇宮裡的差事,不定還可以做官呢。”
四人在博望苑裡走了一圈,逗留片刻後,公孫彧怕日落之前趕不到鳳凰墟,便叫大家離開,啟程繼續向南。
劉病已剛剛聽到自己的身世,平常在西市聽人家講起太子造反之事都太子的不是,雖然有些事情他還是沒有弄懂,但是心裡依稀知道祖父造反之事不是很光彩,因而,一路上都不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往終南山的路上,本是秋收的季節,但一路看到的仍是一派欠收的景象,很多田園都很荒蕪,甚至顆粒無收。
劉病已指著路邊田地了乾活的農民問公孫彧“叔叔,他們在乾什麼?”
公孫彧心想,劉病已一直都是生活在長安城內,還沒有出過城看農民在種田呢,於是詳細地跟他道“這些人都是農民,他們都在田裡收割稻穀麥。”
“我們吃的稻穀麥就是這樣來的嗎?”劉病已開始會思考問題了,公孫彧很是高興,忙道“病已真聰明,我們平常吃的稻穀麥就是農民們在田裡種出來的,你彆以為種田很容易,其實很辛苦的,像今年這樣,風不調雨不順的,農民的收成就少了,除了一大部分要交地主或朝廷外,剩下的都不夠他們吃,因此他們想不挨餓就隻有出來討飯吃。”
“他們為什麼要把糧食交地主或朝廷呢?”
劉病已還是一問就要問到底的樣子,公孫彧繼續道“因為田地不是他們的,是朝廷或者地主的,他們隻是租來種植,所有就要將收成的大部分交給地主。”
“難怪西市經常有討飯的人在討食,原來是這樣的。”
公孫彧覺得劉病已年紀就能感受到這些東西,很是欣慰,於是便問道“病已,你還記不記得教你的《七月》那首詩?”
劉病已點點頭道“這首詩很長的,我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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