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神醫!
劉病已忙抱住許平君,嘴巴貼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哪是皇親國戚啊,就一個罪人之後,什麼也沒有,還要張伯和姑姑他們幫忙張羅婚事,還要住在醫館,其實比普通的老百姓還普通。”
許平君閉上眼睛,輕輕說道“能夠和你在一起就滿足了,過普普通通的生活就行。”
劉病已笑道“嗯,我們都是普通人,過普通生活。”
說完,兩人都閉上眼睛,緊緊抱在一起。過了一會,許平君感覺到劉病已還是沒有睡覺,於是又問道“將來如果你真的做了官或是封了爵位,你還記得我這位糟糠之妻嗎?”
劉病已笑道“傻丫頭,就算是我做了皇帝,我都不會忘記你這位糟糠之妻啊,我是皇帝,你便是皇後。”
許平君忙說道“王瞎子說我是皇後命,他算命很準的,如果我是皇後命,那你就算皇帝啦。”
劉病已苦笑著說道“這些你也信啊?”
許平君也是笑道“其實我也是不信的,因為那王瞎子還說惜君也是皇後的命。”
“所以說,就是在騙人,騙錢。”
“但是那王瞎子不收我們的錢哦,那天母親和柳姨也是不信,王瞎子就說他算命這麼久了,還沒有算到像我和惜君這麼硬命的人,說我們的命雖是硬,但很高貴,還說惜君的命最好,可惜孤獨無後,說我命雖高貴,但是在十八歲時有一個厄難,渡過了就高枕無憂了。”
劉病已也沒有聽說到這些東西,忙問道“命硬,真的命很硬嗎,我不信。”
許平君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聽西市那邊的人說,我和惜君都是克夫命,你不怕我克你啊?”
劉病已認真地說道“彆聽他們亂說話,我命更硬呢,我出生不久家裡人都不在了,比你還硬,你都克不了我。”
許平君聽劉病已說得很調皮的樣子,忙說道“不說這了,說說明天我們去哪草藥?”
劉病已笑道“其實姑姑和姑丈是想我們兩人出來走走,采不采藥她都說無所謂的,要不明天我們去南園遊玩。”
許平君一聽去南園,忙說道“好啊,就去南園,記得小的時候,姑姑姑丈帶我們去那裡玩呢,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當然記得,那時你老是要我幫你找乾將莫邪劍呢。”這時,劉病已記起前今年他跟張彭祖和杜佗也去過那裡,還在一顆大鬆樹下埋了兩把劍,當時就是想將來有機會帶平君過來這裡時,騙她說這裡埋有乾將莫邪劍。
“是啊,”許平君也記起來了,忙說道“你那時答應我一定要幫我找到乾將莫邪劍的哦,你說話要算數啊。”
劉病已成竹在胸地說道“沒問題,明天一幫你找到。”
“真的,那一言為定哦。”
其實許平君也是真的乾將莫邪劍肯定不是藏在南園的大鬆樹下的,不過,劉病已能夠踐行他的諾言幫他找,她已經是很心滿意足了。
南園還是那樣的青翠欲滴,春意盎然,用山光水色,草長鶯飛,鳥語花香,花紅柳綠等等的成語都無法形容。劉病已和許平君這對剛剛完婚的小夫妻,手牽手,漫步在青青的草地,春風拂麵,鶯歌燕舞的,真令人陶醉。
這時,許平君問得“病已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姑丈叫我們背詩,背那首桃之夭夭啊?”
劉病已笑道“當然記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許平君又問得“記得我問你是什麼意思,你答不出來,姑丈說要我們長大了就知道,現在長大了,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嗎?”
劉病已點點頭說道“當然知道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就好像現在這樣,翠綠繁茂的桃樹,桃花開得紅燦燦。”
“哪之子於歸,宜其室家呢?”
劉病已笑道“小的時候不知道其意,後來聽澓老先生解釋了,才知其中意啊。”
許平君看劉病已還是沒說清楚,忙催他“什麼意思啊?”
劉病已看著小平君急的樣子,哈哈大笑,說道“說的就像你現在的樣子哦,女大當嫁了,喝完和和美美地成個家了。”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姑丈說要我嗎長大了便知道。”
“是啊,姑丈是有學問之人,他好像什麼都知道的,以後遇到什麼事要多問他。”
正當兩人在秀恩愛時,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從他們身邊走過,老者頭戴鬥笠,手執竹杖,背著背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不過看得出身板子很硬朗。
老人見到劉病已和許平君,禮貌地笑著,劉病已看到老者很和藹,忙上前行禮道“這位老伯,為何隻一人在此地遊玩,怎麼不跟家裡人一起前來。”
那老者笑道“老朽孤零零一人,走遍了名山大川,都是靠我這雙腳。”
劉病已聽到老人在說腳,忙往下看他的雙腳,隻見穿一雙草鞋,腳顯得很大很剛硬,於是問道“老伯,你經常遊曆各地名山大川,為何不穿布鞋呢?”
“哈哈,小兄弟,你就不懂了,草鞋最好穿,穿壞了,隨手在拔些草有可以編一雙了。”
看來老人蠻樂觀,雖有點駝背,不過眼睛很深邃,看得出是有智慧之人。老人也一直看著劉病已和許平君,過了片刻又說道“不瞞你們說,我一大早便從終南山南邊走出來,路上便看到二位,於是隨二位一直走到這裡來;二位走過之處,仿佛有一股青煙嫋嫋飄起,我便覺得奇怪,於是便跟著前來這裡,結果站在這個高崗望去,真令我震撼。”
劉病已也覺得奇怪,也是平常有人跟著他,他是有感覺到的,怎麼今日被這位老人跟蹤自己卻全然無知呢,是不是一路上太過於陶醉與平君說話,沒有注意到,有或者是老人家的輕功了得,走起路來我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