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神醫!
那人看許廣漢一直在端詳著他,便笑道“廣漢,你真認不出我啦,我是龔遂。”
“龔遂”
許廣漢聽到這個名字後有些訝異,怎麼龔遂會來這裡呢,他不是昌邑國的郎中令嗎?於是走近仔細看,過了一會,隻見他大聲呼道“龔遂,原來是你啊,十幾年沒見,我都認不出來了。”
龔遂哈哈大笑“是啊,十幾年了,我都變老了,你還是老樣子,就是曬黑了點,其他沒變。”
許廣漢也跟著他哈哈大笑“變了,也變老了,女兒都出嫁了,還不老啊。”
龔遂一聽許廣漢說他女兒都出嫁了,忙說道“你是說當年你說你老婆有喜,後來百年生了一個女兒嗎,對哦,算起來也有十五年了。”
許廣漢點點頭說道“對,已經過了十五年了,我們也有十五年沒見,時間過的證快啊。”
許廣漢說完指著龔遂轉身跟常嵩說道“常嵩,這位便是昌邑國郎中令龔大人,以前我在昌邑國跟你一樣做護衛時,他便是我的領導,我們經常一起出生入死呢,哈哈。”
“說得那麼誇張,還出生入死的,哈哈。”
龔遂也跟著哈哈大笑,這時常嵩忙上前行禮道“原來是龔大人,剛剛笑道有失禮節,望大人見諒!”
龔遂笑道“哪用那麼多禮節,你彆聽廣漢亂說,我也就是一個郡國的官吏而已,跟廣漢是兄弟,今兒過來長安,便抽空來會會老朋友。”
許廣漢也笑道“這位常護衛便是我義妹的表妹夫,我們也算是親戚,都一起在掖庭做事。”
龔遂也忙跟常嵩答謝“謝謝常護衛帶我過來見廣漢,我們都是護衛出身,深知護衛辛苦,你看,這麼熱的天氣還要四處巡邏,你多保重哦。”
常嵩笑道“多謝龔大人的關心,我也習慣了。”
這時,龔遂在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給常嵩,笑道“辛苦你了,常護衛,小小心意。”
常嵩剛開始不敢收,忙推辭“龔大人,你客氣了,我也隻是舉手之勞,再說了,廣漢哥是我的親戚,他的老朋友來找他,我帶過來也是分內事啊,不足掛齒。”
龔遂硬把銀子塞給常嵩,笑道“一人一份,廣漢也有,你們就拿吧反正這些都是昌邑王給我們的費用,昌邑王為人豪氣,出手闊綽,你們也不要客氣哦。”
“原來是這樣,那我不客氣了。”常嵩說完,忙把銀子塞入懷中,對著龔遂行禮說道“龔大人,小的還有是要去做,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聊吧,等一下要出宮便來找我,我帶你出去。”
龔遂也回禮道“常護衛,你去忙吧,等一下我去找你就是,有勞你了。”
送走常嵩後,許廣漢忙問龔遂“老龔,你們這次進京所為何事?”
許廣漢一直都稱龔遂位老龔,證明他倆的感情不一般,他們是一起進入昌邑王護隊做護衛的,就是當年曾登耀招他們進去的。倆人一起共事直到許廣漢出事,被出宮刑留在宮裡做侍者。而後龔遂也是移庫亨通,一直做到昌邑國的中郎將。
龔遂為人正直,敢說敢當,於是說道“皇上身體有疾,命各郡國選派名醫進京位皇上診病;昌邑王便選了一批名醫,命我帶他們進京治病,我便趁空閒時間過來看望老朋友。”
許廣漢聽完後,便說道“這幾年我雖然在掖庭這邊,但皇上的事情我還是聽到一些消息,其實皇上身體一直都是不怎麼好,當年我在侍候時便知道。”
龔遂忙問道“皇上一直身體都不好,是市民疾病?”
許廣漢搖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皇上一直都是三四天才出一次恭,每次出完恭候,那是臭味熏天,難聞死了。”
許廣漢說完再四周環顧一下,見沒有第三人後才說道“此事極為保密,當時宮內人都叫我們不要說出去的,你知道就好。”
龔遂笑道“其實皇上身體好不好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過對昌邑王便有用了,他是挺關心的。”
許廣漢笑道“現在的昌邑王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四五歲時的樣子,很調皮,經常用彈弓打人,我記得有一處有一個宮女的一隻眼睛被他打瞎了,是吧。”
龔遂點點頭說道“昌邑王現在都快二十了,人很聰明,不過還是很調皮,我經常規勸他,不過他好像有意避我。”
許廣漢笑道“是不是有事你責備他過度,他不想被你監管,老龔啊,有時你也該收斂收斂,人家可是王爺,你要給他麵子,不如哪天會引火燒身的。”
龔遂笑道“有時我也這樣想,不過火氣一上來便把持不住啊,一定要把話噴出去才快意。”
這時候,許廣漢也饒有興趣地問道“老龔,昌邑王有哪些調皮事,說來聽聽。”
看著好奇心特重的許廣漢,龔遂便說道“任性,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顧及彆人的感受;他經常跟那些下人甚至是廚房裡麵的廚子飲酒,吃喝玩樂,沒有一點但王爺的樣子,還是不是拿著貴重的東西賞賜他們,我都規勸了他好多次了,就是不改;有一次,我看見他又在行那些怪誕之事,當時是火上心頭,便跪在地下規勸他,他就是不聽,還想避開我,我一來氣,便兩膝跪在地上跟著走,邊走邊痛哭涕流地勸他。”
許廣漢聽到這裡,忙豎起拇指讚道“老龔真是性格剛毅,佩服!”
龔遂繼續說道“我隻是想讓昌邑王能夠聽進去我的規勸,才出此下策啊,後來他見我還在痛哭,便問我為何哭?我說我哀痛封國將要滅亡,希望您賞賜清閒讓我說出我的愚見。”
“哪後來怎樣呢?”
“後來啊,昌邑王命左右回避,隻讓我一人跟他說話,我說大王知道膠西王沒有德政而滅亡的原因嗎?”
許廣漢也沒有聽說過,便問道“哪昌邑王知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