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神醫!
隻見劉病已不緊不慢地說道“韋老,我是想問你一下關於冊封皇後的禮儀和相關程序是怎樣?”
韋賢一怔,心想怎麼皇上這麼急就要冊封皇後,莫非已經心有所屬?心想冊封皇後之事一定要慎重,特彆是現在的情勢,於是他慢條斯理地說道“陛下,請聽老臣仔細說來,這個冊封皇後,那是最慎重之事,是大事,特瑣碎,不過其中最重要的需注意兩點;第一,皇後她是母儀天下,是女人中的至尊,按照禮法是不能從平民中直接選拔的。”
劉病已一聽,立馬問道“韋老,怎麼平民百姓的女子就不能做皇後?”
韋賢見到劉病已開始有點急,立馬笑道“陛下,你聽我慢慢說,這就像您登基時一樣,要先封個侯,然後再登基,當朝的太皇太後不也是這樣,先封為婕妤,然後在冊封為皇後。”
聽到這裡,劉病已終於點點頭舒了一口氣,其實一旁的張彭祖和杜佗也是跟著舒了一口氣。
韋賢繼續慢吞吞地說下去“陛下,這第二嘛,就是需要兩千石以上的官員討論,但需要有人提議,討論後呢就需上報給太皇太後選擇吉日冊封,這其中的禮節程序確實是很繁瑣的,需一步一步地完成,畢竟是皇後嗎。”
劉病已聽後還是點點頭,隻見他若有所思地問道“韋老,那如果報上去的人選太皇太後她不滿意呢,哪怎麼辦?”
韋賢一聽這話,馬上呆住了,但是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大風大浪都經曆過的,這時他心裡也明白了一些,原來皇上是心有所屬,不過他的人選有可能是群臣不願意的人選,特彆是大司馬大將軍霍光不是很樂意之人選,於是他還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太皇太後一般都會答應的,假如她不答應,那隻能由群臣再議咯。”
好不容易,韋賢辭彆了劉病已他們回府,剛回府就接到命令,原來大將軍府也派人過來請他過去,這時,韋賢的心裡也明白了七七八八,猜到了霍光為何要召他前去。
誰叫你韋賢現在是德高望重之人。
果然不出所料,霍光一見到韋賢便立馬問道“韋老,問你個事,我那小女兒成君現在不是進宮封了婕妤嗎,但是她是有誌向有抱負的,一心想母儀天下,哎,無奈太皇太後乃是她的侄女,你幫我查查自古有沒有這種特例”
霍光的話還沒說完,韋賢便知道此事棘手,千萬要慎言,慎言,於是趁著端起茶杯喝茶之機,假裝咳嗽,猛烈地咳那種,咳得霍光忙問道“韋老,你沒事吧。”
韋賢還是狂咳,一邊咳一邊吃力地說道“昨晚偶感風寒,剛剛喝水時不知為何又咳起來,看來我要去太常找太醫看看了,大將軍,不好意思,老朽這就先告辭了,告辭了”
一邊說一邊邁開步伐便往大將軍府外走出去,這也難怪,誰敢參合這事。
翌日,整個大鴻臚卿屬管還有哪些德高望重的博士大多都告假,病了。
生病就是最好的借口。
霍光正在為韋賢沒有吭聲支持他而發愁時,他的那位小妾變大房的母老虎霍顯見他這副樣子,便柔聲說道“夫君,我知道你又在為小妹之事發愁呢,昨晚是我不好,一直在數落你,不過人家也是心急嘛,你想想看,當今皇上都得聽你的,你的女兒要做皇後還用發愁嗎”
霍光一聽霍顯這話,忙瞪她一眼,大聲說道“彆亂說話,以後你說這些話注意點”
霍顯見霍光生氣,忙上前嬌聲嬌氣地說道“夫君,彆生氣嘛,聽妾身慢慢說來,太皇太後一早便差候公公送糕點過來給我吃,候公公也傳來了口信,說太皇太後也是支持冊立小妹為皇後的”
還沒等霍顯說完,霍光又立馬打斷她的話,大聲說道“你有跑去找太皇太後說情了,你彆讓太皇太後難做啊。”
霍顯仍是笑嗬嗬的,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隻見她柔聲說道“太皇太後也是咱霍家的人啊,肯定是幫著我們霍家的啊,她說已經問過夏侯先生了,既然韋老不肯出麵,夫君可以去找夏侯先生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霍光聽老婆霍顯這樣一說,覺得也有道理,於是又火急火燎地假裝要去長信宮找太皇太後彙報工作,實則就是找夏侯勝,想讓他出馬來挑頭。
霍光一進長信宮,便建大夏侯勝在為上官太皇太後講解《易經》,估計是《尚書》已經講解完了,現在講解《易經》。
見到霍光進來,夏侯勝忙聽了下來,笑著對太皇太後說道“太皇太後,今日我們便講解到這裡吧。”
霍光忙說道“夏侯先生,沒事,你繼續講下去吧。”
當然,上官太皇太後也是聰明人,心裡也猜到外祖父霍光想過來乾啥事,忙說道“今日夏侯先生也講了一個時辰了,就到這吧。”
正當夏侯勝正想離開時,霍光忙攔住他,說道“夏侯先生,你且留下,老朽有一事想請教你。”
夏侯勝心裡也明白霍光想找他何事,但還是假裝不知道,忙說道“大將軍,有何事要老朽做的,儘管吩咐。”
霍光笑道“夏侯先生,皇上登基已經幾個月了,這後宮一直還是太皇太後把持著,我想也應該早點讓太皇太後移居長樂宮,因此就是想問你冊封皇後之事,先生有何高見?”
“冊封皇後?”
其實夏侯勝也是心知肚明的,你霍光不是想讓你小女兒做皇後嗎,但是太皇太後又是你的外甥女,你是怕亂了輩分,被人說風涼話,因此想讓我做這個壞人吧。
想了想,夏侯勝慢慢說道“大將軍,今早剛好跟太皇太後講解《易經》,剛好是講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
霍光聽後,一直沒有吭聲,隻是一味地點頭,夏侯勝為人耿直,天生就是喜歡說話之人,隻見他還是滔滔不絕地講下去“《論語》裡麵也說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小人是難養,隻是顯而易見的,但女子為何又是難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