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外,血衣男子眼眸一凝,眉梢浮現一抹疑惑之色,這是何方神聖?
那死而複生,生生不息的一幕,看得其他人頭皮發麻,手腳發涼。
牢籠外,血衣男子唏噓道,“妖祖啊,命運長河中最頂尖的存在,就這般遭劫而亡,想一想都讓人惋惜。”
這王執無不簡單啊!
那等劍道威能,太過霸道!
讓人都無法想象,這是由傳說之書中的一個書魂所掌握的力量。
蘇奕微微頷首,目光看向遠處的血衣男子。
隨著他握劍斬出——
劫光如電,劫難氣息蒸騰。
遠處,那血衣男子則笑道:“剛才那劍修,必是一個打破命運枷鎖,抵達命運彼岸的存在,可惜,終究隻是一道印記而已,能撐到現在,已殊為不易,比那個妖祖都強了一大截。”
這男子衣著古舊,身著羽衣鶴氅,帶著一頂芙蓉冠,背著一口血色劍匣,大袖翩翩。
頓時有滾滾劫光湧現,在天地間不斷交錯,締結為一座又一座牢籠。
怎麼辦?
饒是神梟妖祖此生經曆過不知多少凶險殺劫,這一刻也不禁心生束手無策之感。
那天地間彌漫的灰色劫光,都被無匹的劍威摧垮,消散不見。
那一瞬,在眾人眼中仿佛看到一場真正的天劫在發生,千百個劫靈恰似千百道雷劫閃電,在針對神梟妖祖,要將其滅殺。
隨著男子出現,整座牢籠猛地劇烈搖晃了一下。
這他娘還怎麼打!?
“孔雀妖皇是不是在你手中?”
頓時,虛空一震,天搖地晃。
一道氣息恐怖的男子身影憑空出現。
蘇奕哦了一聲,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出手?”
除此,牢籠四周牆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劫靈,宛如千奇百怪的妖魔,全都朝神梟妖祖一人殺去。
最終,他還是說道,“道兄莫慌,姑且再支撐一揮,容我先和那人聊一聊。”
成了!?
蘇奕是第二次見到這羽衣鶴氅男子出手,可依舊有一種驚豔之感。
隨即,他一步邁出,揮劍朝血衣男子斬去。
可牢籠卻像無窮儘,不斷阻擋在前。
可當目睹這一切,頓時心涼了。
這還怎麼打?
彆說去殺那血衣男子了,就是想破開牢籠都幾乎沒希望!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而天穹下,那羽衣鶴氅男子的身影則變得模糊起來,每一次揮劍,就讓他氣息衰弱一大截。
轟隆!
而他一身的傷勢,則在這種對抗中不斷加重,一直持續下去的話,遲早會完!
神梟妖祖何等存在,心念一動,便有諸般無上神通施展而出。
一些朝神梟妖祖殺過去的劫靈,尚在半途就被一股恐怖的劍意碾碎。
血衣男子笑道:“不錯,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妖皇,至於她的來曆嘛,若你能化解今日之劫,自然就知道。”
眼下,隻能寄希望於自己那位好賢弟能再顯神通,像上次擊殺鹿蜀妖祖那三個心魔一樣力挽狂瀾。
一下子,眾人心頭像壓著一塊巨石,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完全就是急病亂投醫。
其中一張書頁浮現而出。
神梟妖祖明顯也意識到這一點,眉頭皺得愈發厲害。
未曾真正執掌命書時,小心被命運作弄!
難道說,命書雖然無法直接影響自己,但卻通過孔雀妖皇、王執無、陸釋這些人,間接地影響到了自己,最終才有了今日的一劫?
看來,應該如此。
僅僅須臾間,他就已負傷在身,那詭異的劫光鑽入其體內,如蛆附骨,驅之不散,不斷破壞和侵蝕他的生機,讓他苦不堪言。
可神梟妖祖已沒有辦法,王執無已出手,最終卻無功而返。
一位抵達命運彼岸的存在所留的印記,都打不破眼下的困局,誰又能行?
轟隆!
就像在應驗血衣男子的話,當劫數發生,就注定覆水難收,不死不休!
一番話,道破了之前那羽衣鶴氅男子的根腳。
可詭異的是,劫靈暴斃後,就化作灰濛濛的命運劫力,重新湧入那牢籠中。
牢籠爆碎,灰色劫光消散。
血衣男子眼神異樣,“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王執無大喝,抬手狠狠一指牢籠外的血衣男子。
旋即,他忽地想起命書中那個“陌寒衣”的家夥的提醒。
眾人先是震撼,旋即狂喜。
好恐怖的劍威!
讓王執無這家夥試一試也好。
否則,很難解釋這所謂的“命中一劫”的因果。
可讓蘇奕不解的是,這血衣男子難道也早預料到了這一切,知道自己會來?
血衣男子似乎看穿蘇奕心思,微笑道,“你身上大有古怪,明顯藏有大秘密,我可沒那麼大能耐能推測你身上的玄機,這次之所以知道你要來,是另有緣由。”
蘇奕明白了,必然和孔雀妖皇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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