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瀟靠在一棵樹旁邊,心中著急,他也不知道晏陽有沒有收到他的傳訊去救葉一舟,也害怕晏陽去晚了,葉一舟會有生命危險。
正當葉晚瀟忍不住想要返回,去尋找葉一舟時,突然接受了寧望舒的傳訊,他已經找到了葉一舟,不過葉一舟重傷不治,寧望舒先帶他回玄天宗療傷。
“沒事,沒事就好。”葉晚瀟高高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的婚宴還沒有結束,你卻提前走了,真是不給我麵子。”
葉晚瀟突然聽到晏陽的聲音,慌張的轉身尋找聲源,“晏陽?”
“怎麼,不是你傳訊讓我來的嗎,這會兒又裝作驚喜的樣子給誰看。”晏陽也控住不住自己,明明聽到寧望舒的話擔心葉晚瀟,可是見了麵,又忍不住刻薄相對。
“魔尊想多了,隻不過我身體不適,不便在在魔界久待,才想回去罷了。”葉晚瀟也不在意晏陽的冷嘲熱諷。
“另外,多謝魔尊搭救,我師徒二人感激不儘,隻是我在停留魔界已無意義,門內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就此彆過。”說完葉晚瀟就轉身想要離開。
“我有說過,讓你離開魔界嗎?”晏陽直接瞬移,擋在了葉晚瀟麵前。
晏陽覺得,葉晚瀟這個人太無情了,趁他心魔作祟之時逃離魔宗,甚至裝出重傷的姿態。
離他遠遠的也就罷了,他為什麼要來參加他與錦萱的婚禮,致使所有人都以為是他故意叫葉晚瀟來魔界,羞辱與他,明明他已經不再是玄宗中的弟子了,已經不會礙著他做任何事了,為何還要如此對待自己?
“以前不知明誠真人,竟是如此的有心計,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上,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何時玩弄人心?”葉晚瀟不解,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晏陽會如此說他。
“這裡又沒有彆人,你在裝些什麼?”晏陽走進了葉晚瀟,看著他身上的傷痕,眼裡閃過心疼,嘴上卻說
“長安事我沒有和跟你計較,甚至你逃回了玄天宗,我也沒有計較。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跑到我麵前要參加我的婚宴,在眾人麵前惺惺作態?”
“你在對誰裝可憐,你又想做什麼?”晏陽隻感覺葉晚瀟好陌生,越是接觸越是心寒,原來世界的自己再番告誡自己,葉晚瀟為人虛有圖表,可他不信,他一直覺得自己師尊有苦衷,每次都得師尊抱有期望,可每次,都是失望。
“你說我惺惺作態?”鬥笠之下,葉晚瀟一臉悲傷和失望。
葉晚瀟知晏陽到底會成為原著中的魔尊,可他還是為晏陽動了心,甚至放棄了自己在現代安逸的生活,寧肯待在這個不屬於他的世界。
他怕晏陽在娑婆墟會過的太苦,甚至和係統做交易,硬生生的剝離自己一半的靈魂,去娑婆墟配他十年。
葉晚瀟知道晏陽不知道這些,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些事,去向晏陽討要什麼好處。
因為聚靈草的毀壞,晏陽把長安的魂散怪罪到自己頭上,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沒有人聽他解釋,沒有人相信他。晏陽把他打入煉魂池,如果不是因為賀釗心軟,他早就死了。
他在墜入煉魂池的時候就心死了,他想和晏陽撇清關係,甚至把自己的眼睛都挖出來還給他。可是晏陽還想用婚宴羞辱他,他是曾經對晏陽不好過,可是後來他都還了,為什麼不能放過他。
“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我惺惺作態,你認為我有罪,我已經贖了。婚宴,是你在宗帖中指明要我來,怎麼就變成了我糾纏你不放?”
“晏陽,我也有心,我也是個人啊,我自認對你問心無愧,你能不能,你稍微顧及一下我,能不能放過我?”
葉晚瀟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我已經跟你撇清關係了,以後就不相見了,行嗎?”
“什麼叫撇清關係再不相見?”,晏陽眼睛血紅的厲害,死盯著葉晚瀟,“我可沒有邀請過你來,是你自己來的,莫不是你又想以此來設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