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環!
換做還在科爾杜村的時候,麵對這種事情,盧米安很可能會撿起那張邀請函,找個月末,以玩樂的心態去“與眾不同”歌舞廳,弄場大的惡作劇,將剛才受到的驚嚇全部還回去。
但現在,對神秘學世界已有一定了解且經曆了不少異常的他屈指一彈,讓一點赤紅的火星飛了出去,落在那張黑色為底的硬紙上。
迅速擴大的火光裡,盧米安提著電石燈,直接離開了這處采石場空洞,往最近的地下特裡爾出口走去。
途中,他懷疑這懷疑那,感覺岩壁上的苔蘚、黑暗中的蟲豸和空氣裡的無形之物都變成了莫尼特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這連幻覺都稱不上,卻讓盧米安的精神始終高度緊繃,心跳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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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他感覺安慰的是忒爾彌波洛斯沒有說話,未表現出焦急和憂慮,問題似乎還不算嚴重。
一刻鐘後,盧米安沿著鋼鐵製成的階梯,爬到了地麵。
當澄澈的陽光穿透藍天和白雲照在他臉上時,他有種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呼,難怪“魔術師”女士說,要儘量生活在特裡爾的陽光下……盧米安熄滅電石燈,分辨所在位置,往白外套街返回。
進入安全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召喚“魔術師”女士的信使,將後續的發展告訴那位大阿卡那牌的持有者。首發網址
“魔術師”女士的回信非常簡單:
“做得很好,遠離與眾不同’歌舞廳。
“愚者’先生的時天使’會關注這件事情的。”
愚者’先生的“時天使”會關注“與眾不同”歌舞廳的問題?真有一位“時天使’啊……“與眾不同”歌舞廳那些騙子信仰的天使和“愚者”先生的“時天使”有某種程度的關聯,或者說仇恨?盧米安思索了一陣,想不明白具體的情況。
他暫時放下心來,倒至床上,用睡眠恢複起精神和心靈的狀態。
到了中午,盧米安隨意吃了兩個肉類餡餅,喝了杯蘋果酸酒,坐至桌前,認真翻看起那份“靈界生物資料索引”。
他一邊頗為快速地一邊拿著黑色吸水鋼筆,時不時在紙上畫一個圈,勾出感覺比較合適的目標。
用了一個多小時,盧米安初步篩選出了五六十種能力相對合適危險程度不高的靈界生物,按照標注的頁碼,抽出原稿,做起詳細研究。
他看一陣,休息一陣,到了傍晚時分,總算把相應的原稿通讀了一遍,掌握了上麵承載的知識,有了最終的選擇:
第一種是“膿腫斷手”,這種靈界生物曾經在中南地帶留下過傳說——它被某些神秘學愛好者召喚出來,掐死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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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現場記錄,死者分布在林地的不同地方,除了獵人小屋內先死的那些,其餘死亡時間幾乎完全一致,這說明“膿腫斷手”掐死一個人後,立刻就出現在了另一個目標身前,捏住他的脖子。
從夢境占卜呈現的畫麵看,那是一隻已腐爛到腫脹流膿的青黑色斷手,它總是突然出現在受害者的眼前,於兩三秒內捏斷他的脖子,然後閃現至另一個受害者那裡,即使雙方隔了有幾百米的距離。
正是根據“腫脹斷手”表現出來的這個特點,盧米安認為它有較強的“靈界穿梭”能力。
而它的危險程度,按照“魔術師”女士的描述,隻能算普通,會被召喚儀式自帶的力量束縛。
不過,這位大阿卡那牌的持有者還特意標注了一句話:“它疑似某個生物的組成部分。”
有斷手,會不會還有斷腿、腦袋、軀乾、內臟?它們彼此之間要是相遇,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重新組合起來,又會變成什麼樣子?盧米安回憶了下之前翻看索引的過程,沒找到類似的生物,畢竟他主要是瀏覽能力、特質和危險程度,並不關注相應的名稱。
當然,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腫脹斷手”剩餘的部分屬於“強大”和“危險”類,沒被芙蘭卡、簡娜和“知識之兔”他們閱讀。
要是“腫脹斷手”沒有盧米安預想中的“靈界穿梭”能力或者需要付出他無法承受的代價才能簽訂契約,他另外還有好幾個備選。
而針對偽裝能力,他看中的靈界生物是“無頭新娘”:
它的傳說在南大陸哈加提王國,原形是一位和情人私奔的少女。
她和情人私下舉行婚禮時,被父母帶著家人找到,被哥哥以褻瀆了神聖婚姻和宗族規矩為名,當場殺死,割掉了腦袋。
這位少女可能本身就有特殊,也可能在私奔的途中接觸到了靈界相關事物,於是,在死前的痛苦、不甘、憤恨、怨毒情緒催化下,她吸取來自靈界的力量,變成了類似惡靈的生物。
穿著紅底金紋新娘衣物的它瘋狂獵殺和詛咒著自己的宗族,讓他們在之後三十年內遭遇了種種災禍,直至血脈斷絕。
如今的“無頭新娘”活躍於靈界,會幻化成不同的模樣,引誘周圍的生物和路過的“旅人”靠近,將他們殺死。
對於“縱火家”來說,這是一個在儀式保護下可以對付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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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新娘”的備選是“人臉螳螂”: